第18章(1 / 1)

他把情况如实告诉他,交瘁地道歉:“我对不起你。”

知道了一时半会不可能消下去,夏越柏没再继续动作,低喃着问他:“消不下去…那怎么办。”像个委屈又脆弱的小孩,让辛雪不合时宜地产生了“原来他真的比我小了整整七岁”的实际感,愧疚感更重了。

这小孩坐在不甚明亮的车顶灯下,仰靠着头枕放空,长睫毛偶尔扇动一下。再往下,裤链敞开着勒在阴囊底端,凶猛的一大根就这么赤剌剌地露在外面。

察觉到辛雪的视线,他窘迫地抽了抽鼻子,看起来真是可怜极了。

第11章R

这么硬着不是办法,但又射不出来软不下去。总不能因为这种事真的去医院吧?可就算去了医院,按这里的医疗效率,等排到他们的时候估计也消下去了。

“我们聊点什么吧,别这么干等着。”他想,转移下注意力,争取软掉,可能反而更好点。

四下望了望,辛雪干巴巴道:“你这个车挺好的。”

夏越柏:“谢谢。”手脚无处安放般动了动。

“我说真的,我之前也考虑过这款,不说性能好空间大,内饰都是真皮实木,很舒服”辛雪打住。

这辆车的一切应该都是当年的顶配,是真的很好,他第一次看见时就这么想。

但如果不是因为这辆车空间大到足够可以放开手脚追求刺激,如果不是皮质座椅相对好清理,他就不会突如其来地产生不去酒店的想法。如果没有产生想法,在车上冲动行事,又在潦草的前戏里忘了看说明书,那么现在的窘境根本不会发生。

辛雪好多年没这么崩溃过了。

好在夏越柏没有想歪,也可能是没有冗余的精力供他多想,他点头又摇头,看着前方的眼仁向辛雪这边一转又飞快回到原处,最后说:“你平时有事的话可以拿去开。”

辛雪扑哧笑出来,“那倒也不用,我平时经常开杨亦非的。”

夏越柏突然不说话了。

安静了一会,辛雪又问:“这么小就过来了,你一个人适应吗?”

“不算一个人,我爸有时候会在。”

“阿姨的前夫。”辛雪了然地点头。

“不是,”夏越柏却道,一本正经地纠正他,“不是前夫,是情夫,她当时婚内出轨。”

辛雪停了一下,才回道:“噢,这样。”又好笑道,“我爸出轨,你妈出轨。”

夏越柏也跟着笑了,“她没有瞒过我。最开始是不让我喊夏榆的父亲叫’爸爸’,后来我再大了点,五六岁的时候吧,到可以一个人坐飞机的年龄,她就每年都把我送过来呆一阵,让我和我爸见面。”

“这样。”这次辛雪回复很快,他怕自己延迟的反应会让夏越柏不舒服。

“我小时候特别害怕我爸,他有一米九,留胡子,还喜欢故意吓我,在我眼里完全就是个陌生大怪物,所以那时候我每次一上飞机就”夏越柏住了嘴,是不好意思讲出后面的话。

但辛雪却在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替他补全了,那么小的孩子,害怕的时候能做什么呢,同时还要忍受飞行带来的陌生不适,忍受从北半球到南半球的漫长航程。

“所以我不喜欢坐飞机,能开车就开车。”夏越柏小声说,又略带狡黠地弯了弯唇角,整齐雪白的牙齿一闪而过,“拿到驾照后,我爸说奖励我,我就刷爆了他的信用卡,买了这辆车。他不穷,工资很高还有信托,但完全不存钱,当时快被我气疯了。”

他向辛雪打开自己的样子,莫名让他联想到逐渐被驯化的动物,大概是逐渐信任人类、开始翻出肚皮的那种。

辛雪突然有想摸摸他的冲动,这想法刚一产生,手臂就自发抬了起来,向夏越柏的侧脸伸去。

夏越柏却突兀地向后一靠,躲开了,垂着头含蓄道:“先别……你一碰我就…。”

辛雪懂他的意思,“嗯。”

想了想,找了个新话题,“为什么会学物理?”

“……不是物理……”夏越柏不太高兴地否定他,声音压得很低。

“噢噢,对,ML,对吧。”辛雪连忙应道,“是兴趣吗?”在绝大多数人眼里,光是学中学的理科科目就觉得是纯折磨了,能读到博士兴趣一般占很大原因。

“说不上,”夏越柏却摇头,“我中学的时候参加过一次竞赛,得了奖,b大来问我想不想去他们的相关专业,我同意了,然后跟我的导师一直读到现在。”

难得他把这种值得炫耀的事说的那么云淡风轻,好像非常不值一提。曾经辛雪以为他是个冷漠又傲慢的人,现在看来却只是不喜欢也不擅长社交。但他还是尽职尽责地陪着热爱交际的夏榆到处跑。

夏越柏反过来问他:“你呢,为什么?”他也想听到更多关于辛雪的东西。

“我?”辛雪稍微思索了一下,弯起眼睛,笑眯眯道,“喜欢。”

他解释自己的想法:“因为我爸的原因,高中那三年我们过的很紧张,后来填志愿的时候我就决定,我只选回报率高的专业。钱不一定是万能的,但没钱万万不能。

“后来也证明确实选对了,我喜欢挣钱,喜欢拿奖金,所以你也知道的,我一直做到了vp。”

他像在回忆很开心的事情,说这些时,昳丽的脸庞上有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艳光, 那种野心勃勃的生命感再次出现他的身上。

这信念仿佛会流动,让钝感的夏越柏周身仿佛被无数根针同时轻扎了似的,在细微的锐痛里,再次感受到辛雪特有的稳固而坚定的力量。

“对了,”辛雪开口,夏越柏的联想猝然被打断,“那天杨亦非只是在开玩笑,你不要放在心上。”

又是杨亦非,她看似不在这儿但实际无处不在,夏越柏硬邦邦地说:“知道了,那你圣诞回去吗?”

“回吧,圣诞的时候,我家里那边应该已经开始下雪了,我房子没人住,不能空太久。”辛雪说,看了他一眼,仿佛在暗示什么。

他轻佻地一眨左眼,那颗小痣也跟着忽闪了一下,用循循善诱的语气,“要回我消息,也可以给我打视频。”

粘稠的血液再次开始流动,夏越柏的下身乍然一热,终于恢复了感觉,像重新长出了一颗心脏,灼热又蓬勃地跳动着。

辛雪猛地松了口气,道:“太好了,那快点再做一次就回去。”他看了眼手机,已经凌晨一点,除了工作原因他很少这么晚睡过。

隐约好像看见夏越柏的嘴角轻撇了一下,但再定睛,还是那副睫毛垂垂的委屈脸,没下车,仗着手臂够长,探身掏出驾驶座扶手盒里那个他自己带来的、正常普通的避孕套。

“半小时之内搞定。”辛雪说,又因为犯困,实在不想动了,“你自己来吧。”

夏越柏听话点头,戴好套,没有直接进入。扯出张湿巾擦过手,他手心向上,并拢中指和无名指送入穴里,缓慢地扩张,里面传来敏感的紧缩。予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