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段日子,后宫前所未有的安静和谐。
林攸宜是第二日才知道这些传闻,时隔大婚三个月后,王婉进宫求见林攸宜,给林攸宜带去了这些消息。
“母亲记得没找人给你画过袖口、领口、裙摆都绣着淡雅兰花的白色齐胸襦裙、短袄那套衣服。”王婉也很疑惑,不知画作是何时泄露出去的。
林攸宜却想起来了,“选秀之前宫里来了画师到府里给我画像,我穿得就是这套。”
“你是说……”王婉立刻反应过来,“问题可能出在画师那里?画师私留秀女画像可是重罪。”
“赶在千秋节这个时间点爆出,还惊动官府”,林攸宜拧眉,“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请母亲回去提醒祖母,一定要约束好家人,另外请父亲去查查那个画师的情况,我担心有人想利用这件事对付我或者林家。”
王婉神色凝重,“泥金帖子、画像,到底是什么人在针对我们。”
林攸宜将映月之事告诉母亲,王婉很是心疼,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没想到宫里的日子这么水深火热,“我回头叮嘱你父亲和伯父,多多注意。”
林攸宜也是这个意思,映月背后之人一日没露面,就一日不安全,她很明白,这一次可能会是她入宫后遇到的最大劫难。
王婉在宫里用完膳,又好一番叮嘱,才带着林攸宜准备给家人的礼物依依不舍地出宫。
王婉离开后,林攸宜想了想,提笔给李端锦写信。
此时,京城于家,于双双父亲安武侯、大理寺少卿于持宴请相好的同僚,“明日的大朝会就仰仗诸位了。”
惠益帝驾崩前给李端锦留下四位辅政大臣,林延亭后来战死沙场,董瑞实为恶贼有不臣之心,秉性暴露后被李端锦设计铲除,目前辅政大臣只剩于持和田鹏。
于持、田鹏同帝师的王闵、大将军欧阳烨华、豫王可谓是朝中五大砥柱。
因此,于持一邀,追随者众。
“安武侯请放心,此事关系皇室颜面,大同皇朝安稳,咱们为臣子的理当仗义执言,提醒陛下,就算他林恒是国丈,犯了错也不能置身事外。”有大臣道。
“要我说,不仅林恒,那苏不沾也得一起弹劾,他那儿子苏缅流连青楼,不务正业。”说话的是苏不沾的政敌,看不惯苏不沾许久了,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
于持拧眉,可不能让人把苏家和林家逼到一起去,那岂不是壮大了林家的势力,“贺大人不可,苏缅这事儿太小,不能一击即中,对付不了苏不沾。咱们这次主要是针对林恒,切莫节外生枝。”
宗政司任职的贺九有些不悦,但碍于安武侯,他还是按捺下心思,“就依安武侯。”
于持想,只要逼着陛下重视,陛下势必会将此事交由宗政司查证,宗政司有自己人,这样一来就好插手了。
李端锦到幽泉行宫后,便改三日一大朝,其余时候有事即来回禀。次日,恰逢三日一次的大朝。
李端锦一走进神仙殿正殿,就发现今日大殿鸦雀无声,格外肃穆。
安多刚喊完,“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就有言官持笏出列,就画像的传闻弹劾林恒教女不严、懿长公主府管理不善,致使皇后娘娘名誉受损。
附议者众。
又有人站出来指责,“陛下,苏缅身为朝廷命官,却流连青楼,还传出与皇后娘娘有私的闲话,不可轻忽,请陛下严查。”
于持顿住,他明明已经交代过他的人不要提苏缅的事,他横眉看去,见出言的是御史霍大人。
霍大人是中立派,出了名的耿直,胆子还大,就没有什么是他不敢说的,与朝中众人关系都不睦。
于持脸色不好,这老匹夫,偏偏这个时候出来,这不是上赶着把林恒和苏不沾送做一堆。
林恒当庭下跪辩解,“请皇上明察,懿长公主府绝没有泄露皇后娘娘画像。”
苏不沾请罪,“是臣教导无方,苏缅染了病,正告假休养,臣回去一定好好教育。”
六位大臣附议,李端锦势必要回应,“涉及皇后清誉,此事交由宗政司去查办,务必要仔细查证。”
宗政司是专门管理皇室宗亲案件的机构,现任宗政大人是皇帝的叔叔,豫王。
豫王当即出来接旨,“是。”
“就先让苏缅在家将养身体,待画像之事查清,朕一并过问。”李端锦道。
当即有大臣有反对意见,正要出列,李端锦摆手打断,“朕意已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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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妃很郁闷,昨夜没找到李端锦,今日早朝后,李端锦便召见大理寺、宫廷画师、内务府、户部众人,直到中午还没有散的意思。
她憋屈了一日一夜,此时已忍不住再次咆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值得陛下如此大动干戈。”
就在这时,宫女来禀,“安武侯求见。”
“父亲!快请!”于双双很激动。
于持给于双双带来了很多消息,很快,于双双面上的愤怒再升一级,“原来如此。”竟是为了林攸宜。
林攸宜,又是她!
好在出了画像之事。
于双双很快明白画像之事是王姝妍出手了。
待问得于双双还没有怀孕,于持一叹。
“为父原本只是想推波助澜一番便罢,如今,自然还得再筹谋一番。”于持和于双双的想法一致,皇长子定要出出自于家。
于持没待多久便离开了。
“王姝妍,这一次你可不要再失手了,”于双双心道。
“映月,王姝妍需要什么帮助,咱们尽量提供。”于双双说,“不过要注意一点,切不可留下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