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荔已经没有多少反抗的能力,姒沅从背后把他抱了起来,打开腿,查看了一下他下身的状况。姒洹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手上却多了一个巨大的白玉雕成的玉势,粗大狰狞的样子,涂了点油,又想往姜荔下身捅。

“恶心!滚开!滚开……”原以为酷刑已经结束,没想到姒洹他们还不愿放过自己,姜荔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挣扎着,踹着姒洹的胸口,把那玉势踹到地上,挣扎着不肯就范。

姒沅压着姜荔的双腿,说:“忍一忍,还有一个。”

姒洹把玉势捡了起来,又仔仔细细涂了遍油,不容拒绝的样子。姒沅把姜荔的两条腿掰开,方便姒洹把那巨大的玉势一点一点地塞了进去,一直推到根部,并且由缓及快,开始抽动起来。

“啊啊滚开!白尾……”

如此清楚地看到自己的下身是怎么被捅入的,而且不是被真人,而是被没有生命的死物捅弄着穴口,更让姜荔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是别人手中一个彻头彻尾的玩物。那个玉势雕刻得非常逼真,和真正的蛇茎是完全一样的大小,连上面的筋脉都清晰可见。

见姜荔叫得太厉害,姒沅摸起了他的胸口和腰部,好让他放松一些。姒洹抬头看了一眼,长长的发尾垂下,扫在青年脆弱的下身上,说:

“你不会以为你的丈夫只有我们几个吧?好好夹着,记得他的样子,下次干你时才记得。”

姒洹说的自然是他的另一个弟弟,如今远游在外的,泷。

姜荔更感觉到无穷无尽的绝望,在灯火明灭中,他好像又被两个人逐渐夹了起来,身上被好多双手抚摸着,滚烫的嘴唇在身上流连忘返,喘息声逐渐急促,青年如入泥潭,无法自拔。

肃穆庄严的神庙中,正进行着一场色情又残忍的仪式。一个只有双腿的人类,被几条蛇尾围在中间,尽情交媾。姒族历代先祖的英灵,和女娲大神的双瞳,静静注视着这一幕。无比庄重和神秘的祭台上,响起的不再是端正的钟罄之音,而是淫荡暧昧的呻吟。

“啊……”下身被不断捅弄着,又痛又麻,肚子仿佛都要被捅破。恐惧之下,姜荔的手开始往旁边抓,一条帷幕,就被他抓着,扯了下来。

沉重的帷幕掉落地上,扬起阵阵灰尘,烛火被这阵风一吹,弯了弯腰,又直起来,火苗更加茁壮。帷幕背后的石壁上,显露出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石窟,每个石窟内,都放置了一个小型神像,雕刻了姒族历代先祖的面目,金装银饰,栩栩如生。

大大小小的神像,从底部堆到天花板,四壁俱有,足有数千个之多,每一个都精细描绘了五官和神情,灯火辉映之下,金光熠熠,仿佛数千双无情的眼睛,冷冷盯着祭台中心交媾的蛇人。野兽的蛇尾,和人类的双腿,交缠在一起。神灵们高居其上,神情庄严,姿态冷漠,却束手不言,是这一场疯狂残忍的交媾仪式的直接见证者。

痛苦之中,荔不禁仰起了头,空旷昏暗的神庙顶部,绘制着一幅巨型的女娲伏羲交尾图。半人半蛇的女娲和伏羲下身交缠着,一手执距、一手持规,以漫天星辰为背景,静静注视着他们遗留在大地上的血脉。

生生不息。

第10章 2.3 阶下囚

“荔……醒来……醒来……”

草木茂盛的流水之地,荔弯腰在河中捕鱼。这里的溪流中,盛产一种巴掌大的透明小鱼,以吞食落果草叶为生,肉质细嫩,回味甘美。河畔上,姜花盛放,各种草木发出浓烈的香气,在阳光的炙烤下,馥郁芬芳。荔的手中抓了一条河鱼,还在不断跳动,河水波光粼粼,芦苇悠悠荡荡,他忽然听到有人在唤他的名字……

“荔……醒来……”

追着声源跑了过去,四处却都是茫茫的野草,连接天际,无穷无尽。脚掌陷在泥泞的水坑里,转身回望,声音犹在,却不见人的踪影……

静谧的草野,忽然落下了片片雪花……如羽毛一般,冰冷沁骨。柔软的风开始变得凄厉,绿草霜枯,河水冰封,转眼间,白雪覆盖了一切……

“荔……”

太冷了,实在是太冷了,荔不得不缩成了一团。在一个随意堆砌的土炕上,席子下面就铺了些干草,荔极力把自己缩到角落里,好让那张裸露着棉絮的破被子把他赤裸的身体遮挡住一些。他的牙齿冻得不断打架,而阵阵冷风,正从窗口那张席子的破洞处不断吹入,夹带着雪花,堆成了一小堆。

皮肤上的温度迅速被带走,变得干枯,浑身仿佛浸透在冰水里,寒冷从任何一个缝隙钻入原先屋里还有一个火盆,早已熄灭多时,炭上的白灰也为风吹散。荔不断搓弄着自己的手脚,只可惜顾了这处,又失了另一处,他抬眼望了一下室内,是一个非常简陋的柴房,堆满了各种杂物,满是灰尘。

他竟然还活在人世……这已经是想不到的事情了。刺杀了姒族的嫡子,虽然失败,但姒族不可能还将他留下来了。此生无憾,唯一可惜的是,最终竟埋骨他乡……好在辟姜大人已答应他,将他的尾骨埋在姜族祖地之下……不知他的魂魄,可否找到归家的路……

稍微动了一下,牵动了一条长长的锁链,荔低下头,脖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白色的玉环,朴实无华,既无镌刻,也无花纹,一条长长的锁链,正扣在玉环上,连通向看不见的地下深处。

阶下之囚……

平心而论,若换做是他,对待敌人,也不会有任何手软……临死之时,荔的心情倒是平静下来。

只是放心不下萝……

他已经做到了一切,只望姜族、母亲,能够吸取教训,护佑家族,于颠沛流离之中。切勿、切勿再……

若是荔仔细看,扣在他脖颈之上的玉环,内侧阴刻了一个古体的“姒”字,染着红色的痕迹……隐秘而内敛……

门忽然被打开了,一阵狂风冲了进来,将屋内吹得透凉,仅有的一点热气也被吹干净了。两个高大的姒族战士,面目冰冷,带着武器走了进来。

“走吧。”

这便是行刑之时了吧……

兜头套上一件简陋的白色皮袄说是皮袄,不过是一个皮袋子,漏出几个手脚的洞来罢了,腰间一束,四肢仍然裸露在风雪中。只是姒族之人,好像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风雪。

荔双手被缚,被战士押送着往前走。原先系在脖子上的长长链子,尾端逐渐消失不见,只留下短短一截,垂在身后。荔的心中一片空荡,最后的时刻,他心中无情无感。抬首望见灰蒙蒙的天空,压抑的天色与他前生所见皆不相同,这苍茫的北地似乎缺少颜色,一切都是白茫茫、灰扑扑的……所有异族的城景、人物,都是他首次所见,而也很快,是最后一次了。

姒族的几个嫡子都未出现,也是,对于一个让他们反复受伤的人,他们是恨不得想啖其血肉吧!想起来,荔的脸上就浮现出冷冷的笑,可惜窈冥昼晦剑遗落了……若是再来一次,他不会让他们能够完整离开……

两个战士押着姜荔,竟是越走越远,远离了城堡和王庭,走进荒野里。依托着黑色巨石的城市逐渐不见,天际遥远得看不见尽头,地平线幻化成苍茫雪地里一条黑色的细线,几粒黑影,点缀其上,似是远处高山和森林的虚影。游目四野,一切皆无,天无尽遥远,地也无尽辽阔,因为太过宽广,而显出空虚来。。

天地茫茫,何处不是归程?魂断敌手,也算是死得其所。荔想。

但是出乎姜荔意料,他原本以为姒族战士会把他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行刑,但最后,他竟被带到了银谷远郊一个工场模样的地方。

一个监工模样的人,浑身裹在厚厚的皮毛里,顶着风雪,走了出来,问道:“又是哪来的奴隶?”

那个战士不耐烦地说了句:“是犯人。问那么多干嘛?”

监工嘴角一动,说:“也是。”又看见了姜荔的头发和肤色,说:“异族人。”

战士把姜荔往前一推,说:“人我是交给你了,看好,别丢。该干活就干活。”

“这我还不懂吗?我经手过的人不知多少了,有哪个跑了的?”

监工看了姜荔的年纪和身板,挑剔几下,叫来一个小工,道:

“把他给我……安排到西边的石窟去……那儿正缺人手……链子别忘记上了。”又看了一眼姜荔脖子上的玉环,说:“就住……东北角那儿的石洞,反正现在没人……”

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小工领着姜荔往内部走去,才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采石场。奴隶、重犯和流放者们,被聚集到此处,巨大的山体上,开凿一个缺口,仿佛一个竖切的刀口,石料源源不断地从这儿被运出。奴隶主们一点都不害怕犯人会逃走,因为除非你能越过高高的山体,否则,只要守住出入口,就没有人能逃离这个地方。

明明是酷寒之地,在山壁、洞穴里劳作的苦力们,很多却都裸露了上身,露出汗水淋漓的身体。不少,连自己的蛇尾都露了出来,手握铁锤,站在岩壁上,冷冷望着新加入的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