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修往二楼上了几步,他没有像乔桥一样特意地手脚放轻,却走得无声无息,宛如一个暗影掠过房间,似乎连灰尘都不曾惊动。

男人冲乔桥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可以跟上来了。

刚上了没几步,乔桥就敏锐地听到了一种熟悉的声音。

“啊……好、好大……亲老公,你顶得我好爽啊……”

浪荡的呻吟夹杂着几丝淫靡的水声从半掩着房门的卧室里传出来,地上更是散落着几件女人的裙子和内衣,高跟鞋歪歪斜斜地立在一边,鞋面上的穗子都被扯掉了几根,可见“战况激烈”。

乔桥脸腾地变红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从听见阮轻呻吟的那刻起,她就觉得身上的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隐隐地发痒,额头也像是靠近了炉火一样一直有一种烘烤感,她勉强又上了两步,脚软得几乎要跪在程修面前。

程修则对这满室的旖旎毫无反应,他警惕地贴墙向卧室里飞快地望了一眼,确定以两人的体位看不到这个方向后才让乔桥抓紧时间通过,乔桥弓着腰猫过去,但作祟的好奇心还是让她神使鬼差地看了一眼室内的景象。

阮轻大张着双腿仰面躺在床边,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男人光着屁股趴在她身上,一边抽插一边肆无忌惮地掐着阮轻胸前那对乱跳的雪乳,阮轻表现得意乱神迷,叫得很投入,什么淫词浪语都往外蹦,让人根本想象不到她在观众面前还算是个端庄的“玉女”。

一只手拍了拍乔桥的肩,乔桥回过神,男人鼻息中喷出的热气擦着乔桥的耳朵吹过去,程修把乔拽进了卧室旁的书房。

他轻轻关上门,一回头发现乔桥竟然贴着墙面滑到了地上,一副浑身无力的样子,脸更是红得像是要滴血。

“我、我没事……”乔桥挣扎着站起来,她扶着门板喘了好半天才顺过气,程修伸手要扶她,被乔桥惊慌失措地躲过去了。

她怎么好意思告诉程修,刚才他搭她肩膀的那一下已经让下身的小花穴潮湿一片了,怎么还敢再有接触?

身体敏感地就连微风吹过都会带起一层难以言喻的瘙痒,燥热仿佛永不止息地从脊椎里往外翻,乔桥咬了咬嘴唇,她不傻,这种烈度、这种反应,一定是梁季泽那杯酒里加了什么东西!

她发现任何事情只要跟梁季泽沾边,到最后倒霉得一定是她!

好吧,没事,努努力撑到回去还是没问题的。

乔桥定定神,她一步一挪地走到阮轻的电脑前,屏幕上果然正在播放化妆间的那段监视画面,看来阮轻也很清楚自己捏了个多好用的把柄,一进家门就开始着手剪辑了,如果不是正在卧室跟她翻云覆雨的那个男人,大概这会儿视频已经挂在网上被传疯了。

“你病了。”

乔桥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其实她已经听不太清程修说什么了,她所有的意志力都被用来控制着双手不要摁错键,好不容易把视频全部删除后乔桥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走、走吧。”

“嘘。”程修忽然示意乔桥别出声,书房外传来女人的嬉笑声,紧接着书房的门板被撞得发出一声闷响,阮轻的声音一下子近在咫尺。

“……讨厌,就你花样多。硌得背很痛啦。”

“小骚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灌得什么坏水,想让我射?先问问叔叔的大鸡鸡答不答应。”

“哎呀!你!”

男人似乎一个挺身重新插进去了,接着那种清晰、高亢、360度无死角的叫床声从门板那端渗进来,充斥了整个房间,阮轻跟中年男人显然相当会玩,皮肉撞击的声音又快又响,噗呲噗呲的水声更是清晰可辨。

乔桥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她感觉到自己的小花穴咕咚一声,吐出了一包粘稠的汁液。

“等等吧。”程修压低声音,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外面,压根没意识到乔桥的异样。

乔桥的视线艰难地聚焦,视野里是程修肌肉匀称的小臂,他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挺括的风衣,虽然把身材完全遮住了,但仅凭线条也能让人想见风衣下隐藏的是怎样一具健硕而充满爆发力的肉体。

乔桥见过一次的,在蒸腾着水汽的浴室里,只一眼,就毕生难忘。

107:书房里的春药戏

门板仍然被那对沉浸在肉欲中的男女撞得咚咚响,程修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可两人不仅没有换地方的意思,似乎还打算来点更刺激的,大有直接把书房门口当Kingsize大床的架势。

乔桥蜷缩在离门板最远的角落里,她半垂着头靠在墙壁上,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去抵抗体内的热潮,但被完全激发的药性显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难耐地夹了夹腿,她知道有液体正顺着自己的大腿根往下淌,因为下半身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

能在这种淫声秽语下一切如常的只有程修,从头到尾他脸上都没有丝毫多余的神色,仿佛这种能让普通人血脉偾张的声音压根不存在。男人走到窗边目测了片刻,回过头来又看了看乔桥,似乎在衡量多带一个人跳窗的成功率,但很快他就坐回了乔桥身边。

乔桥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药物作用下她的感官被放大了无数倍,空气中浮动的荷尔蒙都清晰可闻,男人身上淡淡的硝石味道混合一点几不可闻的汗味,即便没有任何能称得上芳香的东西存在,闯进鼻腔的时候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这是阳刚的、野蛮的味道,胜过世上任何男士香水。

她抓着自己衣角的手紧了紧,指节都攥得泛起了白。

别说话。

千万别说话。

乔桥一遍一遍地在心里祈祷,坐得近也没关系,只要不说话,就当身旁栽了棵长得好看点的植物,人再欲求不满也不会扑到植物身上去的,能稳得住。

“起风了。”

程修轻声说道,他的目光聚焦在被夜风吹起的窗帘上,那种带着灰调的粉是这几年流行的窗帘色,被月光一镀,竟然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紫。

“很小的时候我就被关在一个大笼子里,每个笼子都关着三十个孩子,食物却只有十人份。每天除了互相搏斗没有任何事可做,见不到阳光,植物,任何别的东西。”

程修的视线仍然追逐着被风吹得一起一伏的窗帘,语气平淡得好像在讲别人的事:“所以我最喜欢起风,那意味着有人来了,笼子要开了。”

乔桥忽然觉得清醒了点,不知道是因为夜风,还是因为程修的话。

撞击门板的声音越来越小,外面的中年男人毕竟上了年纪,长时间支撑这种高难度体位还是有点困难的,阮轻娇嗔着说了几句什么,那人软言好语地许诺会给阮轻争取更好的资源。两人各取所需皆大欢喜,不一会儿脚步声就走远了,似乎搂抱着又回了卧室。

“可以走了。”

程修刚要站起来,手却被人拉住,他回头看到是乔桥,便顺势把乔桥也拉起来,没想到还没等他手上用力,乔桥就忽然没骨头一样倒进了他怀里。

实在是……忍不住了。

乔桥羞得不敢抬头,其实从程修张嘴说话那一刻她就坐不住了,拼尽了意志力才把自己摁在原地不动,结果程修一走,对荷尔蒙的渴望让她不由自主地就伸出手去挽留,皮肤碰皮肤的刹那宛如吸毒一般让人欲罢不能,她本来是要扑在程修身上的,可男人站得太稳,她的扑倒比蚍蜉撼树强不到哪儿去,外面看起来就像乔桥自己软在他怀里一样。

“怎么”

程修话没说完,就被主动踮脚的乔桥吻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