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1)

“经过这一个月的跋涉,想必你也看清楚了我们的实力。”天权那看似年轻的容貌和他有些苍老的声音并不是很搭,羽乔也是经过很长时间才慢慢开始适应。

她眼下唯一肯定的事情便是自己的父母肯定是所谓的七星君之一,可是对于父母和此人的关系,却是打上了大大的问号。

“不管你认为我和你父母如何,这一切都注定是我们七人的使命,所以即使是你的父母在这里,他们也会让你做同样的决定,那就是帮助我们寻找十大神器,完成大业。”这些日子天权也在潜移默化的让羽乔接受一些现实,现在看来,效果不好,但是至少也不算坏。253。易容

“然后呢,你们决计不可能只是想来大泽游玩一番吧?”羽乔冷冷的看着天权,也分不清她心中的思量。

天权还是那般似有深意的笑了笑,“想来羽乔姑娘数月不见玄冥王,已经甚为想念了吧,过几日,老夫便可满足姑娘思夫心切之愿,姑娘该如何感谢我呢。”

羽乔垂下眼眸,掩盖住心中的百般思绪,“你们又有何诡计?”

“呵呵,你大可放心玄冥王的安危,此行我们要的东西与玄冥王并没有关系。”也不知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假。

羽乔继续说道,“你们要将我送去宫里,必不是什么好事,若不是九死一生,你们又何必把护身符放在如此危险的地方。”

天权并不做声,良久,似乎自言自语道,“或许老夫只是要你看的更清楚一些呢。”羽乔不知道他所指看的更清楚是什么,亦或是到现在他还在使什么阴谋诡计让自己相信他所谓的大业乃是天命所归。

几日之后,羽乔和另外一个听风门精挑细选出的丫头一起被送到了玄冥王宫,此行,她们被指派为宁嫔室琦的婢女,室氏一向深得壁臣翾的信任,她不相信宁嫔居然会被魔派所掌控,但是眼下被安插到这样一个位份不高却也不低的女子身边,着实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或者说,将她带进皇宫本身就让她很是疑惑,天权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玄冥国的后宫,本就十分的复杂,除了尚未确立的王后之外,还设有一位皇贵妃,四大王妃德妃、淑妃、贤妃、惠妃,其他各宫妃十人、嫔十人,接下去还有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娘娘各十人,贵人、美人、才人、良人数十,最后还有御女数十人。除了嫔以上的能够算是主子,之下的位份,在宫中的地位十分尴尬,在寻常人家,顶多算是个通房。

除了王的正妻王后,四大王妃可算做事侧妻,地位超然,而妃嫔之流能够算作是妾,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顶多算是个小主,虽也有氏族女子被封,但大多是得宠的非氏族女子,而家族又有人入朝为高官者,而之后位份数人,可以说与丫鬟并没有太大的差异。

所以说宁嫔这位份说来不高,却委实不低,除了皇贵妃虚水月,四大王妃经已册立,壁臣翾册立的后妃不过是三妃三嫔而已,现如今惠妃斗丽莎又已经被废除了,可以说在这后宫之中稍有位份的女子更加少。

一想到许久不见的壁臣翾,羽乔的心中又是期待,又是担忧,自己自然是想见到他的,可是如今她口不能言,而且她还想放长线钓大鱼,探知天权他们到底有何图谋,所以心中的担忧让她又有几分坐立不安。一想到腹中许久没有动静的孩子,羽乔不敢做声让别人知晓,只能暗自保护着腹中骨肉。

在宫中呆了快一月了,却并没有机会遇到壁臣翾,看来这宁嫔也并非十分得宠,壁臣翾虽然后宫众多,但是来后宫的次数却并非很多,一般皆是宠幸嫔子以上者,虽是只有10人,还是亲疏有别。

羽乔虽是极不愿意去听,但是周围几人纷纷议论,她也只有被动接受,一旦听到壁臣翾某夜又临幸了某妃,她虽劝说自己不要在意,可以内心深处仍旧难受。自己这才失踪了几个月,壁臣翾居然还有心思来后宫,当真是十分生气。

这一月来,壁臣翾去得最多是皇贵妃虚水月和贤妃室筠宁处,各有三次,然后还有琼妃女柔爱处,也去过一次。听着周围宫人絮絮叨叨,她心中甚是烦闷。索性,她与化名月儿的女子是在宁嫔手下权利最大的刑姑姑处当差,这邢姑姑原本就是魔派中人,潜藏在这王宫之中已经多年,如今知道羽乔化名的月儿和星儿是听风门极有能力的主子,表面上虽是依旧苛责,但实际上私下里却是十分恭敬的。

她们也不让羽乔做何有损玄冥之事,交接之事羽乔更加是被瞒在鼓里,她实在不明白这老家伙把自己弄到王宫到底还有何目的。反正自己连那个宁嫔的面也见不着,邢姑姑也没让自己做些什么,这么待着只是恼于发现不了他们的诡计,倒也好吃好喝,好过在宫外流浪的时候。

☆、第一百二十三章、相见不相识

254。相见不相识

羽乔是个极为细致的人,听风门的门人虽是厉害,但还是阻止不了她在不为人知时候的小伎俩,她仗着自己天生高人一等的追踪能力和来去无踪的瞬移之术,最终还是发现原来隐藏在玄冥王宫的探子是在寻找一样东西,不是招人眼红的轩辕剑,而是一个连羽乔也毫无头绪的什物。

这日,羽乔被邢姑姑派去御花园为宁嫔采集沐浴的花瓣,陪着羽乔的是个极为乖巧机灵的小丫头,不知道是否为魔派中人,但忌于邢姑姑,对于羽乔这个大红人也是极为尊敬的对待着。

转眼间春去夏来,初夏还不似盛夏那般燥热,加之王宫本就多了几分清雅与葱绿,所以在这御花园里逛着倒缓解了羽乔内心深处的烦忧。就在二人正在采摘之际,只见远处一群人说说笑笑的走近了,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后,羽乔身子一僵,带头那人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吗。只见他墨绿的深眸多了几分沧桑,本就十分健硕的身体此时却明显消瘦一圈,脸部的线条更加棱角分明,使得他凌厉的神色更甚了几分。

直到几人走近,羽乔才从呆愣之中缓过神来,一旁的小丫头一边跪着,一边紧紧拽着羽乔,央求其赶快跪下,那紧张的小手居然已经出了涔涔冷汗。她一下子惊醒,呆呆的跪了下来。

不过显然之前的举动已被众人所注意,盈嫔盈盈一笑,“这是哪家的丫鬟,竟是这般不知礼数?”虽然二人面生,但丝毫不要低估这些女人的心思和算计,说不定连哪个妃嫔房中有几根针她们都早已摸得一清二楚。宁嫔虽少由二人服侍,但是这新进的丫头乃是自己极为倚重的邢姑姑刚带进来新人,想必定有大用,当下,便下定决心一定要保住她。

当下也是对着壁臣翾盈盈一拜,那娇媚可人的模样怎不惹人怜惜,“王上,是奴妾宫中刚进来的丫头,想必是第一次得见天威,被陛下的神威所震撼,一时半会儿看傻了去。”说完呵呵一笑,其他几人听到她这么说,都忍不住打趣的笑起来,也不知是真是假。

盈嫔虽是有心刁难,但也知道这等小事若是被众人当做玩笑来看,自己去挑刺反而会惹得众人不快,看壁臣翾并没有动怒的意思,当下便也笑道,“妹妹说的极是,我们众姐妹初见圣颜时都无不‘痴傻’,更何况是别的女子。”

玉妃做出几分娇羞道,“奴妾现在见到陛下依旧仿似第一次,是怎么见也见不够的。陛下近日已许久不到奴妾宫中了,奴妾也想念陛下的紧,陛下,您不是答应了陪姐姐妹妹们一切赏花吗,这便去可好?”

玉妃和盈嫔本就是同一个氏族的女子,互相帮衬着找个台阶下倒也在情理之中。只见壁臣翾依旧不答话,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的喜乐,“走吧。”他只是挥了挥衣袖,一行人便启程离开了。

看着壁臣翾离开的身影,羽乔的心里那叫一个不痛快,初次看到他这些后妃时,还不曾对他动心,可是现如今他们却是连孩子都有了,叫她怎还能以当时之心来看待他的后妃。

她心中苦闷,可是却半句话都说不出。与此同时,其实心中苦闷的绝对不仅仅是她,晚些时候宁嫔回到宫中,也并没有找二人麻烦,其实据羽乔所知,宁嫔算是这几个位份较高的后妃之中最没有主见的一个,凡是太过依靠自己的姑姑,或许也正因为此,所以魔派才向她下手吧。

羽乔不得不阿弥陀佛感谢佛祖保佑了,因为就在宁嫔回来不久后,她便得到消息,一个奴婢因在御花园伺候时候犯了错,竟然累及一大帮人受了罚,其中有数人被杖毙。因为壁臣翾一时间的喜怒,下面做奴才的生命便被当做蝼蚁,虽然她在这大陆上呆的久了,早已经习惯了弱肉强食的竞争法则,本来也不是什么悲天悯人之辈,可是前世对于人人生而平等,以及生命的敬畏,还是让她很难接受封建社会里低人一等的奴婢生命如蝼蚁一般的社会共识。氐澈因为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很久,潜移默化之中也很是认同她这样的思想,所以对待下人反而是五个君主之中最为仁慈和平等的一个,不会动辄便剥夺别人的生命。

255。相见不相识

几日之后,羽乔被传唤去为宁嫔守夜,她自然有些纳闷,这样的苦差事一向是轮不到她的,知道肯定是邢姑姑的安排,但是当下也不明白她与星儿到底有什么目的,只能讷讷的去了。

隔着纱帐和屏风,羽乔很快就明白她们的目的,即使知道她们这么做是为了离间自己与壁臣翾之间的关系,但是仍旧忍受不住此刻壁臣翾怀里搂着别的女人。

“王上……”宁嫔娇羞的喘息着,那暧昧的呻吟真是听的人面红耳赤,一旁侍夜的丫头似乎已习惯,只是默默坐在门外,可是羽乔此刻气得紧紧抓住自己衣裙,小手恨不得将自己的衣裙揉碎。

宁嫔略带喘息的说道,“王上已经许久不来奴妾这里了,奴妾好想王上。”说完低低的往壁臣翾的脖子吻去,身体也不老实的往里钻。

壁臣翾仿佛是一声轻笑,“本王这不是来了。”说着手也不安分起来。

宁嫔嗤嗤的一笑,一边喘息着一边说道,“王上你好坏,奴妾已经不行了。”

“恩?”壁臣翾的声音有些拔高,此刻却仿佛是爱人之间的挑逗一般。

“求王上不要再折磨奴妾了。”女子声音中充满了颤抖,似乎在极力忍受着。

“爱妃要本王如何?”壁臣翾声音仿佛平常一般冷清,此刻却因为所在的地方染上了一层暧昧的气息。

“奴妾求王上了。”那娇羞的声音让人不禁骨头都酥了。

而此刻,在门外已经怒不可揭的某人早已经因为毒发晕了过去,自然是不会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不过也不能怪羽乔,听到这般对话,正常女子哪有能够忍受的,自然是心中一万个忍不住想要冲进去说清楚,可是她有口不能言,只能撑到那蛊毒发作,钻心的疼痛很快让她冷汗淋漓,可是越是在这个时候,却愈发清晰的感受到心在滴血的感觉。

几日后羽乔醒来,第一个反应便是冷眼看着正在照顾自己的月儿,“你们想借此离间我和壁臣翾!”

月儿此刻卸下伪装,全然也是一脸冷漠的回应,“门主想达到什么目的月儿不知,姑娘自己看到了什么姑娘自己的心却是最清楚的。”

“如果你们想要用此法来激我,折磨我……”

不等羽乔说完,月儿当下打断道,“其实门主想让姑娘看到的或许不是这些。”

她神色愈发严肃,“姑娘去过大陆五国,现在又身处玄冥”她顿了顿,“姑娘可有发现几国的不同之处?”

羽乔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当下并不答话,“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