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1)

“哈哈哈……”小铃掩唇浅笑,并未有嘲笑的意思,反而宽慰起他他来,“也不算一件坏事,毕竟伴君如伴虎,我自己都险些丧命,或许是解脱呢。”

楚容道:“当然是解脱!”好不容易摆脱祁洛,不用再陪他周旋做戏,不用被变着花样试探考验,最最最重要的是,再也不用被男人睡了!

……

现今,皇帝后宫嫔妃寥寥无几,皇帝年少,无立后之意。

话虽如此,朝中大臣们却坐不住,纷纷谏言天子选妃,早日延绵子嗣为祁国诞下皇子,大臣们各怀心思,多的是想将身边女眷送入宫中,得天子眷顾,以便拉拢势力。

祁洛阴沉着脸,起身退朝,忽闻朝堂外传来八百里加急信件。

送信的副将身着战甲,持有佩剑,不得入殿,祁洛命苏清桐将信件自殿门外呈上,亲手打开递给他。

这一看,祁洛忽然又笑了,总算避开选妃之事,漫不经心道:“原来是大漠王子,协同使臣前来祁国朝拜新君。”

“如此,朕自当欢迎,命礼部着手准备着吧,顺便加强皇城守卫,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说罢,将信件递给一旁的宫人,起身离开朝堂。

御花园,祁洛褪下朝服,身着一袭淡白色绣着银边鹤纹的锦衣,日头照耀的湖面波光粼粼,积雪也消融不见,化作水滴叮咚从屋檐落下。

已经大半月没见到楚容那个蠢货,令他心中烦躁不已,连连走神。

楚容在冷宫直打喷嚏,心想是谁在暗地里骂自己,又或者,谁在想他……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跟过去的世界告个别,谁能想到,风光半生的影帝,半路遭遇滑铁卢。

难不成,是羡慕我过的太好,咱一没乱用职权潜规则,二没挣过黑钱,三……咱真的是良好公民,遵纪守法啊!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杏合站在门外观望四周,啧,这哪是人住的地方,见楚容神清气爽的走出来,心想,这人待在冷宫怎么比跟在皇帝身边还潇洒,莫不是脑子好使?

“杏合姑娘?”楚容心想,她来的话,肯定没好事。

杏合道:“陛下说,宫中不养闲人,命你即刻起去御膳房干杂活。”

“哦……”果然没好事,楚容收拾收拾就去了御膳房报道,里面的确忙出忙进,无人闲暇顾及他,忽然走来以为一位小太监,楚容一看,这不正是曾给半死不活的他送过饭的冬离吗!

太好了,没想到还能有熟人相助,应该不会分配到累活吧。

“你……”冬离刚想跟他打招呼,谁知又走来一位老管事,一脸不耐烦的说,“你就是新来报道的杂役?去后院把柴火劈了,劈不完九不准吃饭!”

劈柴……楚容扯出一抹牵强的笑,老子想把你劈了。

没想到,我竟沦落至此,楚容拎着斧头,望向如山堆一般的柴火,要是劈完这些柴火,他的肱二头肌怕是能一拳打死祁洛。

开什么玩笑,不如直接饿死吧,这些活就算十个人来干也绰绰有余,祁洛分明就是在给自己下马威,让自己吃尽苦头,再回去求他。

可恶,当初是自己主动离开,现在低头回去服软,那他还不得被祁洛拿捏死,这关乎他身为男人的骨气,原则问题,绝不退让,不就是砍柴吗,大不了不吃饭!

一个时辰后……

“呼,呼,呼……”楚容觉得自己要废了,整整劈了两个小时才不过干了冰山一角的活,他的手臂酸软无力,伴着阵阵抽出,满是汗水坐在地上喘气。

冬离前来捡柴火,发现坐在地上的楚容,凑过去询问:“喂,小心被人看见你偷懒。”

楚容却道:“这宫里,怕是只有你这个小太监知道我的身份,如今,我沦落至此,是不是很可笑?”

冬离道:“别乱说,皇帝不准任何人提及……摄政王。你现在是奴,还是最低等的奴,你就当自己只为活着吧。”

“也是,我本来只想图一条生路,谁想竟如此艰难。”若是曾经的楚容,宁一死也不会低头吧,冷宫两年的幽禁,依旧想逃离皇城。

“我遗失了,那份傲骨……”怕死,是错吗?

“发什么愣!”老管事忽然一声高喝,将他们二人拉回神,“偷懒是吧,不想拿银钱了?!”

冬离连忙道:“哪敢,哪敢,小的这不正在捡柴火呢,绝不会耽搁,大人您放心吧,银钱发下来定会请您喝好酒。”

“嗯,算你懂事。”老管事看了眼柴火,吩咐道,“送柴去各宫私厨,一个人肯定送不过来,咱不能误了后宫娘娘们的事,你小子跟着一起去。”

“是。”楚容应下,令他感叹的是冬离不过十五岁,竟能处事如此圆滑,越想越惭愧,自己竟混成这样,古人也太狡猾了。

他不识路,背着柴火跟在冬离身后,肩膀酸痛,腿脚吃力前行,这才发觉从未干过重活的自己真是弱鸡。

去后宫必穿过御花园,还有那片明净的湖。

楚容难得一览御花园全貌,默默在心里记下路线,恰逢湖对岸坐着两个人,他绝不会忘记祁洛的身影,至于另一人,他也见过,是负责藏书阁的文官苏清桐。

呵,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既是君臣又是知己,真高尚呢,好一对令人羡慕的狗男男。

楚容别过脑袋,当做没看见。

第15章 朕的男宠

正坐在湖对岸的祁洛投去目光,还未来得及看他正脸一眼,便被败兴,想来还是没吃够苦头,非得尝到教训才肯顺服。

黑色棋子在指尖摩擦的温热,这盘棋,早已下的心不在焉。

苏清桐知道他在看什么,不过是一个失宠被丢弃的玩物,天子怎会长情一个轻易就能得的人,果不其然,这么快就腻了。

“陛下,为何不落子?”

“无趣的紧,朕不想下了。”祁洛将手中黑子丢回棋盒中,感觉有一丝烦躁和不爽涌上来,端起茶水压压邪火,静赏入春时节的盎然之色。

细想后宫,除了太后掌权时送给他的几个女人,登基至今从未有新的女人纳入后宫,甚至,从未踏足过后宫。

也不知太后当初送给他的那几个女人是何身份,抱着什么样的目的留在他身边,祁洛看着楚容身去的方向,正是后宫,今日定有好戏看了。

若能借此机会试探一番那些你争我斗的女人,岂不一举两得。

苏清桐为其添上新茶,看着一脸烦心的小皇帝,忽然笑出声调侃:“陛下这般烦忧,难不成是为纳妃之事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