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是个装了感应器监视器窃听器遥控器(?)的智能大魔王哦?!台词说的那么狗血,到底是哪个恶趣味的家伙带来这种东西……冰帝的樱花祭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我反应过来后慌忙逃窜,一边在心里低呼,一边躲过大魔王的魔手,却奈何那个操纵大魔王的人似乎越来越顺手,大魔王的动作也越来越迅猛,眼看着马上就要追上,忍足大喊了一声:【小雨,快踩他脚趾!那是他的弱点!!】

我下意识地照办,对着脚趾狠狠的踩了下去,然后,那个大魔王就嘎吱一声倒地不起了。

……别跟我说你叫肉脚大魔王!忍足你刚才叫得那么顺溜就肯定是你出的这个烂主意把弱点定在脚指头上是吧?!什么都不用说了,既然你派了个肉脚大魔王又为什么要插把骑士剑摆在正中间啊混蛋!

在我颤抖着希望无视自己究竟跟着忍足干了什么蠢事的时候,忍足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语气意味深长:【小雨啊,这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大地――是人类的根啊!】

个你妹啊!!……貌似你好像只有一个老姐……别跟我说这之后还要说一大堆善待地球保护自然为人类争取一个更美好的明天,或是爱与勇气以及智慧可以战胜一切……

经过了很多事情,我已经吐槽无能了。但惊喜还在后面等着我。

因为时间问题,过关领奖后,忍足马上把我拖到向日所在的教室……里面桃色一片,还有一个穿着酒红色蕾丝女仆红着脸蛋正在傲娇中的向日妹妹。想当然,我还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在鼻黏膜破损的状态下被忍足拖下去了。

到了?`户的场地后,我顶着鼻孔里的两团棉花,在?`户的死亡光波下,买了他捐出来的一直自动铅笔,付钱的当然是自称是在约会的忍足。

之前一直没提到的日吉似乎是樱花祭的执行委员之一(本来迹部忍足等人也会当选,但是因为已经是三年级了,理事长顾虑到最后一年要让大家玩的开心,就规定三年级学生不担任执行委员了),从早上就开始在忙,直到现在也没看到人影。也可以说是事情最多的网球部正选候补。

凤的音乐会我也和忍足一起去听了(其实我很奇怪为什么是NPC之一的忍足会那么闲),凤的绝对音感以及那份对音乐的领悟,让他为我们弹奏了一曲美妙的钢琴曲。虽然我不怎么懂音乐,场下人快晕厥过去的沉醉表情也很好地印证了当时的氛围。

还有傍晚开幕的第三场话剧,看了之后,我在佩服迹部和桦地入戏的同时,也恢复了吐槽功能。

【哼~本大王是这个国家最伟大、最华丽的国王,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来违抗我的命令的,啊恩?!】这是头戴金冠坚决不贴小胡子的神采飞扬的冰帝之王坐在皇座之上审问异邦叛徒时的场景。

……那个【最华丽】的修饰词以及句末的【啊恩】是你自己加上去的吧迹部!入戏也不用入戏到把【朕】改成【本大王】啊!

而更可恶的是,桦地那个侍卫,除了沉默……便是【Usu】……虽然演的的确很好啦……

那只小绵羊,便是从我和忍足离开,一直睡到了傍晚我们去叫他才醒……突然觉得冰帝网球部里都是活宝。

然后,我就这样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地度过了愉快的假日。

再过两天,樱花也该落了吧。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吃了多少,但是当我察觉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不停地打嗝反胃,最终只能到路边的躺椅上休息一会儿,眼看着那个吃饱喝足无比幸福的慈郎歪倒在椅背上开始打瞌睡。

……这家伙吃的比我还多,居然还嚷嚷没有吃够,睡一觉后再开始奋斗……我很好奇这头又吃又睡连迹部也放任它吃草的羊是怎么保持身材的。虽然不能说是纤细,但也有着少年的清瘦之感,真是让人羡慕到吐血啊!

凤对此似乎已经很习惯了,对我笑了笑表示不用太过担心:【小雨(是说他终于习惯这个称呼了),我等一下就要去参加表演前的彩排了……你一个人在这里不要紧吧?需不需要我叫部长过来?】

【不用了,凤君,】我很纠结为什么我还得叫他【凤君】,什么时候我才能叫他【长太郎】啊,【迹部他忙得很,我相信他没有时间过来。反正这里还有慈郎在,等他醒了可以让他带我去玩。】而且现在他睡着了,也正是我调戏他的好时机。

【……是吗……那我走了,请小心一点。】

凤这回倒是很爽快,只是叮嘱了我一句,随后转身,消失在挨挨挤挤的人海中。我也扬手让他走好,毕竟我也不是三岁小儿,失踪迷路之类的事情怎么也不会发生的。

一个人走了之后,周围的感觉也开始安静下来。慈郎睡得很熟,就算眼前人群来来往往,声音嘈杂莫辩,他也还是一动不动地躺着,只是偶尔哼出几声,似乎非常舒服的样子。

坐在他旁边的我的位子得天独厚,只需稍稍伸出手,就可以够到他的胸膛,向上微微一抬,就能够摸到他软绵绵的卷发。哦,当然,好心的我可没有恶劣到趁他睡着蹂躏他的全身,我只是一下一下帮他理顺卷卷的发丝,理顺后又随便抓几把,将其搞乱,重新来过而已。

如此单调的动作和行为得到了周围一圈看着我的一举一动的女生的愤慨,但是碍于睡得极香的慈郎的天使睡颜,没有一个敢上前来打搅,就怕我一个手重把这个小王子疼醒。

【哇哦,小雨,】我早就看见那个一身奇怪打扮、却更显魅力的人狼从旁靠近,不过是因为上正忙,没空去管他那张欠揍的笑脸而已,【你艳福不浅嘛!】

看看,何来欠揍?这就是欠揍!

我颇为气愤地瞟了眼他:【我这只是在帮助睡着的小宝宝睡得更加舒适而已。怎么,一天到晚忙得不行连张脸都没空露给我看的人气王忍足郁士先生现在有空了吗?】

【哎~小雨是在气今天早上我没和迹部一起来接你吗?你是在……吃醋?】忍足一副奸诈的表情让我本来还平静了点的胃部再次开始抽筋。

靠!我不过是因为摸羊毛摸得正爽很不高兴有人来打扰而已,怎么在这匹狼的嘴里过一遍,就变成成年老醋了?!而且这家伙到底住在哪里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根本没巴望着他能和迹部一起来摧残我……如果他来了,说不定我还要多试几条裙子。

所以我再次白了他一眼,脸上却因为庆幸而笑了出来:【不,不用了,我恨不得你以后再也不要和迹部一起出现,这样我的悲催的人生说不定会好很多。再说了,吃醋的话我想不用我来吃,你身后的一堆美女都很乐意帮你酿醋!】本来因为慈郎的关系,我身上的刺刀就已经不少了,再来个忍足的话……我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在这些眼刀下留半条命回家。

忍足没有回头,但应该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所以他微笑了一下,自动把我话中刺挑干净,提了个很“好”的建议:【那我们把慈郎丢在这里,去约会吧!】

【……忍足,你想让迹部把你提前送葬吗?】还是说,你想看群狼扑羊的画面?

我看看忍足明显在开玩笑的脸,身后一堆冒着红光的眼睛,以及身边这只睡得正香毫无危机感的公羊,觉得自己似乎是变成了迹部的牧羊人……

【啊――我好怕哦~小雨你千万不要和迹部说啊!】忍足笑嘻嘻的十分不正经,然后又走过来,在我呆愣的眼神下把慈郎一把抱起,【那我们把慈郎丢在别的地方不就行了吗?嗯?】虽说是疑问的语气,忍足却没有给我反应的事件,驮着一只羊就向前走,只是甩给我一个眼神,示意我跟上。

……狼与羊……狼爱上羊……哦MG――为什么我从没想过这对CP呢?!

眼见着关西狼抱着小绵羊大踏步地离开,我呆了一会,马上急匆匆地跟上,脸上是一片焦急兴奋:【喂――忍足!那头羊是迹部的,你不能随便吃干抹净不留渣啊――!!!】

……

此话一出,前面潇洒的身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勉强晃了晃才没把怀中的黄棕色小羊摔下。等他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紧跟着的我就发现,这家伙似乎走得更快了。

【什么?那不是忍足殿下和慈郎殿下吗?……忍足殿下要把慈郎殿下吃干抹净?!】

【……什么吃干抹净,还不留渣呢……】

【那迹部大人不是糟糕了吗?!哎……那到底应该告诉迹部大人忍足大人红杏出墙……还是说慈郎大人给他戴绿帽了呢?!】

眼看着围观的众人都开始叽叽喳喳,我勉强听到了几句,也顾不得还在拼命向前跑的双腿,扭过头就冲那群还没有开窍的众人喊了句:【――是3P啊3P!!可攻可受一攻多受强强NP啊!!!】

……

说完后,整条路上的人都静默了,一秒后,爆发出更加热烈的讨论声。至于被议论的三人?一个在别人怀里睡得正熟,一个在差点撞到鼻子后更快地奔跑,还有一个……在话剧厅里很不华丽地打了个喷嚏,然后在数分钟后,听到了同样热烈的讨论声。

此刻的我并不知道自己的两声吼究竟造成了什么状况,也丝毫不知舆论的力量有多大。只是在气喘吁吁地跟着忍足抵达一个安静的空教室的时候,接收到了忍足怨念夹杂着无奈悲催的眼神。

【……小雨,上次也就算了……难道你真的这么想让我死吗?】连一贯的暧昧的神色也装不出来的抽搐着的脸,让我看着很顺眼。但我当然没有愚蠢到说出来,更何况,我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做什么足以让他好死不得超生的事情。

我敢肯定,我真的没有做:【忍足,我有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