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倏亭问:“不喜欢?”
戴英瞪他:“不要一直摸,要做直接做。”
以治病为理由做的那次,一切都很草率。他们疏离到没有亲吻,没有爱抚。灯关了,梁倏亭摸着黑为戴英做扩张,戴英催得很急,他也不自觉地失去耐心,仅凭本能完成了那场性爱。
这一次,梁倏亭不会重蹈覆辙。
“放松一点,戴英。交给我。”
梁倏亭吻了吻戴英的额头,脱掉他的上衣和内裤,也脱光自己身上的衣物。
接近傍晚,日光越来越暗淡,从窗帘缝隙中透进室内的光线所剩无几。床头开着小灯,暖光映着床上交叠在一起的两具身体,打下橙红的阴影,恍若屋里正烧着一炉烈烈的火。
火势不知从哪一刻开始骤然炽盛。焰浪翻腾起伏,颠得人理智全无。
从胸口到小腹;从薄薄的背脊到内凹的后腰……戴英身上到处都有梁倏亭用手掌揉捏过后留下的红印。戴英腿间一片泥泞,阴茎前端鼓胀发红,一滴一滴吐着水,后头的穴湿乎乎的,满是甬道里分泌出来的透明黏液。梁倏亭的手指在里头进出,整只手都被过量的爱液浇得水亮。
“嗯……”戴英破碎的哼声与手指抽插的咕啾水声同一频率。他抓住梁倏亭的手臂,想凶却完全凶不起来,“够,够了……”
梁倏亭把他那只手往自己的下身带,安抚似的说:“很快。”
梁倏亭也没想到,他会把所谓的“前戏”做这么久。这种心态或许不正常,他像是一个得了新玩具的孩子,在正式拿来玩之前,把玩具颠来倒去地打量和研究,琢磨透每一个细节,这种乐趣半点不能少。
起初,戴英还有余力帮梁倏亭爱抚,很快他就什么都顾不上了,能拿出来的力气全用来抵抗。梁倏亭勃起的阴茎就硬挺挺的翘在那里没人管,涨成紫红色,冠部膨大饱满,间或流出一线晶亮的前液。
戴英拗不过他,跟张牙舞爪地挠人咬人,最终还是纵容主人抚摸的家猫一样,嘴上说“够了”、“不要”,终究还是梁倏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的手心出了汗,温热潮湿,握着梁倏亭的阴茎上下撸动。动作简单笨拙,还会在梁倏亭的手指顶得他舒服时突然停顿或放开,不似抚慰更似折磨。
但梁倏亭乐在其中。
他的手指顶着戴英的敏感点快速抽送,戴英小腹猛地一缩,腿根弹动,从马眼里射出了两股精液。梁倏亭俯身吻他微张的唇,堵他的呼吸,伸手将他刚刚射精的龟头裹在掌心碾磨,看他窒息着又射出一股。
“呜……呜呜!”戴英手忙脚乱地推搡,梁倏亭放开他的唇,他急切地呼吸,连喘带哭,从发红的眼睛里滚落出眼泪。
理智稍稍回笼,梁倏亭问:“难受吗?还要不要继续?”
戴英侧过脸把眼泪蹭到枕头上,气咻咻地说:“还用手指的话就不要了。”
于是梁倏亭给阴茎戴上安全套,挤进戴英被手指干得湿润红肿的穴中,终于舍得正式地“玩”他的戴英。
粗长硕大的硬物破开穴道,一圈圈的软肉先是推挤,后是吸纳,越进越顺畅。手指已经把窄穴操开了,梁倏亭整根没入挺到底,烫热的穴肉熨着茎身,有股吸力在吮吸龟头。梁倏亭爽得腰眼发麻,克制地动,问戴英疼不疼,戴英只说“有点涨”。
彻底入夜了,床上乱七八糟地甩落两人的衣物。被子有一半垂落在地上,没人注意也没人去管。梁倏亭抱紧戴英,胸膛贴着胸膛,缓慢却坚定地一下下抽送。戴英浑身出了一层薄汗,腿根都湿漉漉的,贴在梁倏亭的胯骨处,随着一进一出的抽送发出肉体碰撞的啪啪声。
“慢点……”戴英脸红得快要涨破。
“还不够慢吗?”梁倏亭的汗打落在戴英身上,诚实地说,“慢不了。”
戴英努力地把两腿分得更开,发了半天的抖也没能成功,梁倏亭这才明白他是对声音有顾虑。
梁倏亭撑起上身,改为捉着戴英的右腿抽插。他尽量放慢速度,可是力道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戴英残缺的左半边身体重心不稳,被他撞得上下摇晃,半硬的阴茎甩动,把透明的前液甩得到处都是,有一滴甚至还甩到了他自己脸上。
他双眼迷茫,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眼角挂着干掉的泪痕,脸颊被情欲的潮红填得满满当当。
可怜、可爱。又淫荡。
梁倏亭深呼吸,说:“戴英,痛就告诉我,好吗?”
“什么?”戴英被干得晕晕乎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梁倏亭掐着腰猛烈地深顶。Alpha两臂的肌肉紧绷,把戴英的下身牢牢钉在他的性器上。戴英的臀部因此而高高悬空,健全的右腿尚能撑在床上,残缺的左腿却完全离床,无助地荡在空中。
“啊……啊!”戴英叫出来,两手撑在床上却于事无补,像浪里的小船一样被抛起砸落。肉体的碰撞声密集且响亮,床也在Alpha蛮横的动作下吱嘎乱响。穴肉受激绞紧,吸力大得惊人。爱液在激剧的磨蹭中加倍迸出,也被打成沫加速干燥,甬道含着柱身不放,近要肉与肉黏连在一起,梁倏亭往外抽时甚至能带出一圈往外翻的艳红穴肉。
因为觉得肉麻,梁倏亭还是第一次说类似的话:“戴英,我出差这么多天你想我吗?”
戴英呼吸加重,喘得如同在哭。
“说话,戴英。”梁倏亭绷紧肌肉在用力,声音就跟着蹦紧,以至于略显严肃,“告诉我。”
戴英眼睛朦胧,反问他:“……那你呢?”
梁倏亭坦率道:“我很想你。”
戴英抬手盖住双眼,过了一分钟才被梁倏亭抓着手腕放下来。
就算擦干了泪,双眼也会留有斑驳水痕。
“你不会……”戴英的声音支离破碎,“你不会比我更想你。”
Omega的生殖腔降下来,阴茎还能顶得更深。梁倏亭发了狠地往里干,伞状的顶部反复碾压那张小口。戴英尖叫着到达极限,在痉挛中射精,残腿和健腿一齐无力地踢动。梁倏亭视而不见,在高潮的穴道中抽插不停,几乎要把两个精囊也顶进去。
这一瞬间的梁倏亭前所未有的热。炙火从内脏深处烧了起来,热得他头疼、牙痒。性欲一直以来都不曾让他苦恼,所以真正苦恼起来才知道棘手。他想要给爱人温柔美好的性爱体验,他更讨厌失控到他自己都无法拉紧缰绳。可是他确实拉不住了,他松了手,成为刚得到心爱玩具的男孩,不知节制不知限度,恨不得能一口气玩到烂。
“不……不要……”戴英似在求救,“梁倏亭,不要了,停一下……”
梁倏亭没有停。“马上,我快射了。”
他的“马上”是好几十下实打实的操干。戴英连连高潮,痉挛个不停,叫到嗓子失声。他的头向上仰,寻求更多氧气,脖颈的弧线打开,显露出不设防的脆弱。
到达顶点,无异于烟花炸开。梁倏亭肌肉一松,隔着安全套在戴英的生殖腔里射出浓精。
他重重呼气,阴茎缓慢离开穴道,发出“啵”的一声响。戴英悬空已久的下身终于落下,他弓腰打抖,往侧边翻身,蜷起身体用手捂住小腹。
“怎么了?”梁倏亭知道戴英被他弄狠了,忙抱着人询问,“哪里难受?”
“里面在抽……”戴英魂都被干散了,一贯的逞强和嘴硬消失无踪,露出最真实的难受和慌张。他还很委屈,说,“不停在抽搐……”
梁倏亭帮他捂住小腹,哄道:“没事了,没事,很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