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习卿寥不一样。他真的很不一样。
他鼓励她所有,作为朋友而言,他绝对是最完美的人,在她刚来这个学校,不敢尝试一切,被他一步步带领着养出自信。
办公室里面的老师经常开玩笑,曾经在办公楼里从不出现的男人,却变得常常来找人,两人的关系尽人皆知。
花瑾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有一个男朋友。
从大城市私奔到这里县城的,男朋友。
花瑾有私心,她愿意享受这种没有阻挡的关系,享受浪漫,享受不被捆绑的自由。
席庆辽发现,她每天回家都很开心,似乎只有自己郁郁寡欢,每天过着痛苦的穷人生活,他不愿意放低姿态去找那些低下的工作,除了抱怨自己,便是抱怨花瑾。
如果不是为了和她私奔,他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不应该只有他一个人不开心才行,可他想弄清楚,她每天到底在开心什么,在学校里交到朋友吗?她凭什么能拥有朋友。
突如其来的大雨天,他去学校里接她,而最让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通往教学楼高高的台阶上,两人同撑一把伞,被雨水滴答声动了情,她撑着男人肩头,踮起脚尖小心翼翼亲吻上他的唇角。
羞涩如含苞待放的花朵,那男人只是愣了一下,没有逃避,低头向她轻笑,用口型说着什么,高雅的姿态在万众台阶之上,他只配俯瞰。
举高过头顶的伞被雨水敲得噼里啪啦,她看了过来,对视上一双麻木通红的眼眶,花瑾背叛的心虚,害怕他会突然冲过来,抓着习卿寥的衣袖匆匆往后面跑。
那天下午雨停了,他在门口买了把刀,藏进裤子口袋里,大步冲进了学校。
雨后空气清新,混合着鲜血。他差一点就能把那男人动脉划破杀死了,差一点!如果再用力一点该多好!
一旦射进去就无法流出了地下室
地下室
“先生,饶命啊,我这真不知道,他是席家的少爷。”
工地上挺着啤酒肚男人双手合掌,低声下气的拼命求饶,不断的说好话:“要是我一早就知道,我怎么可能让他来我这干活啊,我不得把他给当成祖宗供起来!”
孔成文嚼着苹果味的棒棒糖,懒哼哼看了一眼这附近堆满货车的工地:“之前席家,可是在各大城市里都有发布过他的寻人启事,照片上那么显眼的一个人,你看不出来?”
“我眼瞎!我眼瞎!我开始以为他是,可他跟我说他不是,我还打听过他家住址呢!结果跟我想的也不一样啊。”
那寻人启事上三百万的赏金,早知道他当初就大胆一点把线索给报上去,现在还有钱拿呢!
孔成文手指捏着糖棍从嘴中拿出,一手插兜转悠着这个地方,一边抖着指头,看似若无其事的模样,轻声冷笑。
“你啊你,敢让他在这个地方工作,还跟别人打架,席祖知道了,这可就会被夷为平地了。”
“哎呦孔先生您帮帮忙!我也是受害者,我真不知道啊!”他跑到他的身边,低头哈腰:“求您了,这儿也是我的心血。”
“那上次他打人的事情怎么说?你还把他给开除了?”
“啊,我?我开除……”
他现在是让他来上班也不对,不让他来这工作也不对!
“您到底是想”
“啧。”他用糖棍指着他的脸,面无表情压眉:“我现在问你,他打人是什么情况。”
“哦打人,打人,那个,工地上有个跟他关系不错的小伙子,他说,那个被打的人嘴巴贱!说他是个废……废,废物。”他声音越说越小,生怕哪点惹恼了男人,毕竟是席家的人,他可不想死的那么惨。
“这个人啊,就是活该被打,您放心,我可全程没追究席少爷的责任!”
“哦,是吗?”
“是是…”他当时跑的太快了,实在没追上,就只是把他给开除了而已。
“跟他关系不错的那个人,在哪?”
“我这就联系他过来,他马上就到,您稍等一下哈!”
他赶忙拿出手机,背对着孔成文,打通电话着急跟那边说着情况。
孔成文逛累了,随便找了一个沙发坐下,交叠着长腿,晃动起脚踝来,长靴上的绳子被晃在空中一甩一甩,身后的两侧站着两个保镖。
没多久,那人来了,常年干活的皮肤被晒的黄棕,一头戾气寸头,架着膀子气势汹汹走过来。
肥肚的老板赶紧把他拽到一旁,说着前因后果,程扎脸上表情惊讶到麻木,转头盯着坐在那里,气势跋扈男子。
孔成文咬碎了糖果,把糖棍往后一丢,见他过来,晃着二郎腿问:“你跟庆辽的关系好?”
“还行,关系不差。”
“那你知道他什么身份吗?”
“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他抖肩一笑:“你倒是没你那老板熊模狗样,敢挺直腰板跟我说话,不如我给你介绍个新活如何。”
“没兴趣。”
“是吗?一月工资这个数。”他一手握成了拳头,眼底淌过笑意:“可没人会跟钱谈没兴趣。”
程扎皱眉,觉得面前这男人自信过头了,一看就是那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生来便是居高临下俯瞰的姿态,跋扈久了居然连跟正常人怎么交谈都不知道。
但席哥就不是这样的人,怎么差距这么大。
“还不满意啊?”孔成文奇了怪了的嚼着嘴里糖果残渣。
“你找别人吧,我看不起你那四位数,我一个月也能拿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