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手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直到他平息。

“宝贝，很晚了。”楚君温柔地在他耳边说，“天太冷了，你先回去。明天我接你回家。”

章晓听话地点点头，眼中剩一点惊恐还未散去。楚君掏出一条皮项圈给章晓系在脖子上，故意勒紧一些，强调了项圈的存在感。

“乖，回去自己摘掉。等我们到家了，我再亲手给你带上。”

项圈和拥抱给了章晓一些安全感。他嗅着楚君身上的气息，在被神流放之后又找回了自己的伊甸。

第二天，楚君西装革履的敲响章晓家的门。对来开门的章父自报家门：“您好，我是章晓的爱人。”

在章父抄起折叠凳之前，楚君表示动手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他十分有诚意地邀请章父去附近的高级饭店面谈。

饭桌上，楚君十分干脆地甩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两百万，足够您在这买一栋小别墅，再换一辆车了。您的货车老化严重，章晓跟我提起过，说他很担心您的安全。”

“你这是什么意思？！”章父怒道：“你要花两百万买我的儿子？”

“你误会了。作为章晓的伴侣，我只是表达一下孝心，不要就算了。”楚君拿回银行卡。态度也变得倨傲起来，语气不再尊敬。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章晓和你在一起的，他必须结婚！”章父说。

楚君表情平淡，“不知道章晓有没有跟你说过，是我追求的他。”

“我才不想知道这些玩意！”

“你不觉得奇怪吗？章晓是个异性恋，为什么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是我用尽各种手段追求他，他甚至因为我一句话就辞掉了工作。”

楚君的表情越来越凌厉，直视着章父继续说：“如果你一定要让他和女人结婚，那我就再用手段去追求那个女人。你猜，女人是会选章晓，还是我呢？”

章父愤怒地瞪着楚君，看到对面的人微笑起来。那确实是一张英俊的脸，无论财力还是相貌都不是自己家儿子能比的。

“章晓的人生已经捏在我的手里。跟我在一起，我会确保他一辈子衣食无忧，如果不……我会毁掉他，甚至他的家人。我言尽于此，你看着办。”

菜还没上齐，楚君已经起身离开。

章父把身份证和手机还给了章晓。章晓很奇怪，他爸看他的表情竟然多了一丝怜悯。章晓问楚君是怎么说服他爸的。楚君说给岳父买了个新货车，他一高兴就同意了。章晓虽有疑惑，但能和楚君回家的幸福感掩盖了一切。

☆、第三十章【完结】

30

小区里残雪未消，章晓说原来这边也下雪了。枯萎的蔷薇花枝掩埋在雪下，明年，新的嫩芽将从雪下伸展。

章晓在楼道里呵出一口白气，听到楚君的钥匙叮叮做响，打开了家里的大门。跨进门坎的那一刻，心跳声被无限放大。他每走一步，就感到沉重的泥沼从身上干裂剥落，让他呼吸都轻松。

可是，沙发前的地毯没了，空荡荡的地板干净得刺眼。

章晓走进卧室，看到自己的几件衣服凌乱地塞在一个旅行包里。

卫生间里，自己的牙刷也被丢掉了。“抱歉，给你新牙刷。”楚君将牙刷递给他，章晓一言不发地拆掉包装，摆在原来的位置。

“宝贝，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楚君抱住他，抚摸他的背脊。“身上的伤还好吗？……以后，除了我之外，我绝不会让其他人留下伤痕。”

章晓沉默了一会，不满地小声说：“给我买新的地毯。”

“买，你要什么都给你买。”楚君点头，拥着章晓，吻上他的嘴唇。

一切都过去了。似乎只等新的地毯铺上去，他们就可以恢复以前的生活。

章晓想到老家楼下的那个夜晚，楚君对他说，是他故意让章晓落入他的陷阱。无论是高跟鞋还是地毯，明显都曾经是猎人精心布置的陷阱。而章晓，已经心甘情愿地把心沦陷了进去。

他们，真的可以回到从前吗。

“如果楚君想抛弃你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他是主，你是奴，你们地位本来就不平等，当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让你三更走，你就不能留到五更，懂吗？”韩予一只手托着下巴，有些同情地看着面前恋爱中的小傻子。

章晓眨眨眼睛，神情有些失落。“可是我……真的不能没有他。”

除了楚君，他无法接受任何其他男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爱上一个女人。除了楚君，他也不会再去认别的主人，他已经将身心都臣服于楚君的足下，再也无处可去。

如果楚君要抛弃他。那他重新建立起的世界就会支离破碎，只能抱着回忆残存。他仅仅是想象一下，就会陷入夹杂着恐慌的巨大虚无感。

“要不你试试看，跟他讨一份主奴契约？”韩予似乎看不过去章晓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对他建议道。“虽然没有法律效力，但Abyss里是认这个契约的，签过契约之后，主人不可随意虐待和抛弃奴隶，否则会被圈里人集体鄙视……不过据我所知，楚君从来没和任何人签过这个契约。”

“主奴契约？”楚君看到他跪着的奴隶一副犹豫又渴求的神情，知道是自己让他不安了。楚君伸手抚摸章晓的头发，低声对他说：“我可以和你签，如果这样就能让你安心。你期望一纸契约，是因为失去了对我的信任。而我想重建你对我的信任，契约我可以给你，但更重要的是，从今往后我会怎样对待你，来让你重新信任我。”

楚君把章晓从地上拉起来拥在怀里。他们鼻尖相贴，嘴唇似有若无地互相擦过。楚君低沉的声音近在耳畔，震动着章晓的心。“章晓，我爱你。并且绝不会再放开你。 如果你觉得主奴关系无法给你安全感，那我们只做恋人也可以。我们是平等的，你对我同样重要。”

他们重重地将嘴唇贴合在一起，碾着咬着。从唇到舌，粘膜与唾液发出淫糜的水声。仅仅是接吻，所带来的满足竟不可言喻，这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做到。

“你还要签主奴契约吗？”

“不签了。”章晓低喘着，毫无顾忌地在楚君面前暴露自己的情欲。“我相信你……等以后国内能结婚了，我希望能直接签婚约。”湿润的嘴唇翘起来， 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半掩的卧室门口传出一些情色的声音。

“唔……好爽……主人……”

楚君把章晓捞起来坐在他的怀里，双手抓着两团软肉，将肉楔狠狠地顶了进去。

“啊――顶到了……主人、在里面……啊……好深……”

与有情人交缠，是会从最深的地方涌出最舒畅的快感。章晓满面潮红地被插着，用内壁紧裹着楚君，甚至可以感觉到那东西细节的轮廓。他觉得今天那里异常敏感，楚君还没捅两下就叫他晕了头，迷迷糊糊地吐出一些淫荡的话语，邀请楚君进得更深、更加用力。

楚君吻他的嘴，舌头灵活地探进来，侵略他的口腔，勾引着他的舌头一起痴缠，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下巴滴落。

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难道楚君说平等做恋人的意思，就是连调教也不给了么？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