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老东西一开口就叫人生气:“在电话里勾/引我的时候不是挺能耐,怎么现在没招儿了?”

秦澈不否认自己干过的事,尽量平心静气道:“你停了我的活动就算了,把我关在家里算怎么回事?”

秦靖川把人半包围地圈进怀里,左手从薄毛衣下摆伸进去,有一搭没一搭摸着:“怎么能叫关呢?你身体没恢复好,我不放心。”

秦靖川面上温柔,心里却想的冷酷。他早就不想秦澈在娱乐圈厮混,任人评头论足不说,就他要代言的那个奢牌,每年都会固定两次派设计师来家里量衣,衣柜里一堆私人订制都穿不过来,非上赶着去代言那些大路货。

还有那个综艺节目,听说是要去什么古镇里拜师学艺,多辛苦啊,生活条件那么差,他的小秦澈肯定适应不来。

秦澈似是能察觉到他在想什么,表情微冷:“秦靖川,你不能干涉我自己的事业。”

秦靖川面不改色,好像作恶的不是他一样,轻哼出声:“我不干涉,你刚入圈的时候不是科班出身,能有经纪公司签你?第一部戏的男主角差点被人抢走,是谁出面给你要回来的?采访的时候觉得问题冒犯就摆臭脸,又是谁托专业团队出公告给你挽救名声?”

他手底下使了劲儿,揉得小胸脯挺起来,仍不放松:“小没良心的,现在不让我干涉了,你们圈里不是都兴找金主,你对金主就这个态度?”

秦靖川眼光狠辣,说出的话能气死人。秦澈咬牙按住衣服里的手,不管不顾道:“这些我都可以不要,你放我出去,我照样能从头再来!”

秦靖川可没耐心跟他从头再来,今天把人叫来也不是为了听他谈事业理想的。直接登徒子似的扯掉那件薄毛衣,将人困在胸膛和实木桌子之间,从胸口碾转上小巧喉结,最后堵上肖想已久的唇瓣。真让人纳闷,明明软得跟果冻一样,说出的话怎么加枪带刺儿。

秦澈像是被温水煮熟的青蛙,前阵的抚摸已经让他腰身半软,秦靖川的臂膀犹如铜墙铁壁,让人推不开也挪不动,只能半张着唇任由对方攫取自己口舌间的空气,不一会儿就因为窒息而软成了一滩水,

眼底浮起一抹红痕,他看向秦靖川,早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秦叔叔……”

电话里日思夜想摸不到的人就在跟前,秦靖川握着那半掌腰,解了二人皮带,提前咬上那红肿的唇,堵住随后冲出的尖叫。

刚养好没几天,秦澈疼得哭了,拼命锤他:“秦靖川你个疯子!”

小拳头雨点般落下来,秦靖川不给他逃的机会,自己当也没躲,尚有心情说笑:“现在还不到下班时间,你说会不会有人进来送文件?”

答案是当然不会。见秦靖川需要提前预约,就算是秘书部有什么紧急事情,也得先打内线电话,确定秦靖川方便才会来。但这会儿秦澈显然没有了思考能力,他吓得骨头都软了,把脸埋在秦靖川颈侧藏起来,小声抽噎:“你别,别让他们看见。”

这小家伙多久没向自己示弱了,秦靖川简直心情舒畅,刚成年的毛头小子似的,在心上人面前逞威风:“放心,没我的同意他们不敢来。”

尽管如此,秦澈还是不敢出声了。秦靖川做到尽兴,长舒一口气,偌大房间里没了一点动静。

把人抱远点一瞧,才发现秦澈死死咬着手背流泪忍着,整张小脸都憋红了,哭得别提有多可怜。

"你他妈……"秦靖川把他手腕拽出来,放在唇边舔舐那圈咬痕,心里像软成了一摊泥。怎么二十多岁的人了可怜起来还跟十五六岁的孩子一样,让人想把他欺负个透。

他兜住秦澈的屁股,单手抱着,另一只手打内线给杰西卡,让她两小时内都不要上来骚扰,这才慢条斯理把人抱进里头的休息间:"这里隔音好,甭忍着了。"

休息室空间不大,功夫全做在了床品上,那套海丝腾是秦靖川亲自选的,柔软厚实,就是怕亏待了这细皮嫩肉的人。

他又压住人在床上要了两次,越发没了顾忌,等结束时秦澈几近脱虚,他应该要害怕的,可身体在秦靖川手下听话得不行。

再醒来时已是半夜,秦澈下意识寻找身边的熟悉热源,空的,秦靖川不在床上。他在黑暗中逐渐清醒,察觉身后黏腻。从两人第一次突破禁忌开始,自己就没操心过事后清理的事,而这回老东西竟然没帮他洗干净。

他忍着尴尬随便抓了件秦靖川的衬衫套上,走动起来异物感更加明显。怒气冲冲推开休息间的门,办公室里灯火通明,秦靖川伏在案上处理未完成的文件。

秦澈瞅见旁边的伏特加和玻璃杯,也是过三十岁的人了,大晚上的喝烈酒,一点都不注意养生。

秦靖川见他醒了,抬起一双熬红的眼,自然将人拽到身边圈住:"醒了?饿不饿?吃万丽酒店的夜宵怎么样?"

秦澈张口欲答,那让人难堪的流动感又来了,他气得瞪起一双瑞凤眼:"你!"

"我怎么了?"秦靖川尚不知情,直到瞥见衬衫下的隐隐水光,才骤然笑出来,"有急事来着,忘记给你弄了,走走走,咱去洗澡。"

这是能忘的事儿吗!以前怎么不忘?秦澈老大不开心甩开他的手,被人半拥着走进浴室。

好不容易折腾着洗完,杰西卡敲门上来送夜宵。秦澈一边吃海鲜粥一边看秦靖川办公,老东西这能忍,满室飘香的饭味,他竟眼皮都不抬。

秦靖川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空腹能激发出更好的工作状态,他就真的粒米不进。

别他妈猝死了,秦澈冷着脸夹起一只蟹黄包,像是不耐烦:"你吃不吃?"

秦靖川刚要摇头,那包子就递到唇边了,他欢喜地一口叼走,又去揉人脑袋:"小没良心的,终于知道心疼人了。"

秦澈偏头躲开,倒是没停下手喂,一笼包子你一只我一只吃完,困意再次回笼,他趴在桌子上迷瞪了眼睛。

快天亮时秦靖川终于忙完,将趴在大腿上酣睡的人抱起来。秦澈睁开惺忪睡眼,安静依靠在秦靖川怀里看了一场日出。

敛去戾气的秦靖川格外温柔,大手罩在他的腹部揉着,轻吻人额角:"早上好,宝贝。"

第06章 第 6 章

经过办公室的一场,秦澈长记性了。不再公然挑衅秦靖川的权威,而是搞起了地下工作,总想偷摸着找机会溜出去。

周末秦靖川罕见不用应酬,亲自把草坪修剪了,又给秦澈常躺的那张躺椅加固了几颗螺丝。

他做事的时候秦澈就在旁边帮忙递工具。秦靖川牙齿衔着螺钉,拿两块铁皮草草垫一下,就这样一拳一拳将铁钉锤进木头里去。

他干得辛苦,小工却兀自走神,秦靖川骂了句:"有没有点眼力见儿,汗都滴眼睛里了。"

秦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伸出细嫩手指把汗抹去,还不忘明讽:"那昨晚是谁把这椅子晃塌的。"

秦靖川深吸一口气,克制着没把人按住再晃塌一遍。

做完这些,冰箱里冻着的红豆到时间了,他挽起家居服的袖子,去煮豆沙。因为事先冰冻过,红豆起沙很容易,加上陈皮一炖,浓郁的香气从厨房一直溢到客厅。

秦澈穿着同色的家居服倒仰在沙发上打游戏,裤管掉下来一截,露出的小腿上似乎是长了些肉,起码脚踝看着没那么干巴了。

这些日子没有工作,他也难得放松,要不是秦靖川每天都要抓着他做那事,估计还能更快乐一点。

好几天没联系吴小阳,秦澈给对方发消息,让他准备一个月之后的档期。等游戏都打完了三五局,仍然没收到吴小阳的回信,秦澈直接给他打过去,背景音乱糟糟的,依稀能听到护士换药水的声音。

秦澈在沙发上坐板正,问道:“什么动静?你生病啦?”

吴小阳说话哑着嗓子,像是发音有些困难,好半天秦澈才弄明白,就他不在的这几天,吴小阳竟然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