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1 / 1)

她回到自己房间里重温了一下自己的文章。

落笔有如神助,再次修改稿子也没法再增加或删减字。

临近午夜,门外出现响动,傅元宝要在十二点的时候去放新年的烟花。小奶奶这会儿都不会下楼,要是醒着只会开个窗户,要是没醒,那就睡过去了。

桑晓晓到现在都没有把衣服换了,准备睡觉。她走出房门,看到傅元宝下楼梯便跟了上去。

下楼的傅元宝听见响动,回头看过去,发现是桑晓晓,有些意外。不过也没有特别意外。他带着淡淡笑意招了招手:“我们一起去放烟花。”

桑晓晓跟着出去。

外面天色已经全然暗下,门口的红灯笼亮着绒绒的光,傅元宝把一盒大烟花放在了门口。他这回没有点烟,看着手表上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走到午夜二十四点,直接拿了一根火柴点燃了引线,随后很快回到,站在门口的桑晓晓身边。

傍晚的时候他有给桑晓晓捂耳朵,但没有全程捂。主要是那一批的烟花并不是很响,稍微响的也被桑达达拿远了些。现在这个倒是不一样,而且他手也空下来。

傅元宝再次捂上了桑晓晓的耳朵。

手的温度从耳朵轮廓出蔓延到脸庞。今年的烟花比去年的更加高级,到了天上还染着一点点的颜色。整个烟花绽开之后更会落成璀璨星光点落下,比烟花棒更加绚丽。

巨大的声音让桑晓晓再次有了开口的冲动。

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要是再错过她也就不说了。

桑晓晓在内心气恼这么想着。

她微微仰头,视线尽力和傅元宝对上。傅元宝察觉到她的动作,微低头看向小姑娘。倒着看很是古怪。有点好笑,但当烟花照亮夜空时,也很是美。

墙面上的幼稚画,上面的文字是正确的。

桑晓晓依旧能听到烟花声。她对着傅元宝说:“傅元宝。我喜欢你。”

她被捂住耳朵,以至于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在烟花炸裂声的间隙里是有多响亮。她的眼眸里应着红灯笼,亮得傅元宝好似半夜见了太阳。

桑晓晓轻哼一声:“你以后,勉勉强强就当我的人!”

又一发烟火冲向天空,在天空里炸开,化作星星点点落下。这短时间不断冲击发展着商业,扩大自己版图,在孤身一人处于房间内才会觉得疲倦的男人,此刻笑出了声。

娇气的女孩子,连说情话都和别人不一样。

她大怒:“你笑什么笑!”

可惜这大怒的话被淹没在烟火声中,这回没听见。

傅元宝大约能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恼怒的话。肯定是觉得他给的反应不够诚挚。一定转头就能有更多离奇要求,比写情书和画画更过分。

他有时候会不理解自己怎么喜欢上了桑晓晓,但更多的时候会觉得,自己每一次都比原先更喜欢这个娇气,偶尔无理取闹,大多数时候却比大众更加清醒理智且……纯粹的人。

傅元宝低下头,吻在了桑晓晓的额头上,将拧着眉毛的大怒的小家伙吻到僵直站在那儿。

倒计时的钟声早就响起过,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年。

他松开捂住耳朵的手:“新年快乐,我的未婚妻。”

第113章 理论不如实践

桑晓晓大年初一, 完全没注意傅元宝在不在家,一大早打包逃回桑家。

昨天一整个晚上,她脑子里无限循环的就是傅元宝的那句话。明明只是一句新年快乐, 她却对那天在脑中安装了录音机,反复播放。

想要和人更加亲近, 但是真的清静了, 她又有点不习惯。桑晓晓摸了摸额头,最后干脆把额头贴在桌上, 整个人上半身全趴着恍若灵魂出窍。

“哎。”正常恋爱是什么样的?

这么多年的教育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告诉过桑晓晓如何谈恋爱。上辈子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学校家里以及医院三点一线,父母在桑晓晓的面前不会有太多亲密的动作,学校老师关心她身体都来不及, 更加不会对早恋有任何科普教学。

哪怕是非常正常的生理教学,在一般学生那可能还会有两节课是正常授课, 到了桑晓晓这儿,因为没有任何的学习必要性, 所以完全只知道人体构造的区别。

男的长这样, 女的长这样,然后没了。

至于写文章的素材需求,由于几十年后的文学创作世界里,亲密好像成了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不能有任何具体的描绘,不能有太过逾越的场景,就连气氛烘托, 当超过多少字数的时候都会被困于审核,只能无限修改或者删除,所以她也没细究过。

现在当下是开放了一些, 但放在十几年前,社会也一样是拘束的。就连霹雳舞现在在有些地方也是上不了台面的舞蹈。化妆也是。像小河村这样的地方,化妆品就很难销售,哪怕很多女孩子都希望在自己唇上添加一抹红色,可对于常年下地的农民来说,口红完全是不正经的一个代表。

不同时代造就不同的社会氛围,意识管制也是松松紧紧不断变化。

然而情感是最不可控的东西,真正和一个人在一起了就会想着,傅元宝这一次是吻着额头,那下一次呢?下一次会是唇吗?唇之后呢?

近现代文学史上,很多文人墨客在放浪形骸和渣之间跳来跳去。桑晓晓和他们不一样,可这种不一样,照旧是会走正常恋爱,正常结婚,甚至相濡以沫一辈子的。

相濡以沫一辈子要干些什么呢?

光是想到这里,桑晓晓都想把脑袋直接撞击桌面了。

大冬天的,她耳廓微微泛红,脸上也泛着淡粉色,仿佛在室内烧炭烧多了。

家里没有空调这种高档的东西,白天很是冷,但是春节的气氛很是浓郁,桑家门口今天也一样是满地红纸。

胡春拿到了新年的红包,趁着没出去探亲,积极跑到桑家来,在靠近桑晓晓的窗口那儿喊着:“晓晓晓晓,你在家吗?”

桑晓晓在家,抬起头到窗口把窗户打开:“干嘛?”

她语气很是不客气,但胡春完全不介意。桑晓晓说话一直都是这个样,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但是桑晓晓去首都半年没回来,她还真有点想念自己玩伴。

“首都好玩吗?你什么时候再过去?”胡春问了两个问题,发现桑晓晓的脸泛着红,“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桑晓晓能感受到自己脸上的烫意。她撇嘴:“就是红点怎么了?”

“怕你身体不舒服呀。”胡春这段时间学护士相关的知识可认真,还在自学医生的内容,“我跟你说,我打算做几年护士到时候再转医生。困难是困难,但是如果能够考下证书,至少在我们村子里当个医生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