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的虫神!我看见了,那位雄虫阁下的手上还没有婚戒!”这位军雌转眼表情就充满了激动神色,兴奋得不得了。

他旁边的另一只雌虫更加清醒,一巴掌无情地拍上了他的脑袋:“你别做梦了,就算这位阁下没有婚配,你们也没有可能。”

“而且,我的雌父说过,雄虫就算是外表再好看,也藏不住内里那颗腐烂暴力的心。你难道想被拘禁在幽暗的地下室,然后忍受鞭子的毒打,再也不能出门吗?”

这只雌虫顿时就清醒了,就算是他心里面对于婚姻有着憧憬,但是想一想自己的雌父受过的虐待,想一想自己的雄父是如何轻贱地对待他的雌侍们,这血淋淋的事实摆在面前,强迫他理智起来。

对于雌虫来说,和雄虫结婚无疑是坟墓的开始。如果有幸嫁的雄主脾气好,或许还能得到出门的权利,保留现有的工作。但是对于大部分的雌虫,一旦结婚之后,就是成了雄虫的附属品,不能再拥有任何自主权利。

最后,那位清醒的军雌总结:“脸越好,心越狠。”

但是也有军雌并没有想得这么多,认为自己早晚要婚配,与其被分配给肥头大耳的中年雄虫,还不如自己主动出击,挑选一个更加年轻的雄虫。

锡西就是这样想的,他是A级雌虫,样貌能力什么都不差,但是他却被一只已经岁数不小的B级雄虫看上了,如果他在一个月之内仍然没有婚配的话,就要被雄虫权益协会强迫与那位雄虫婚配。

那位岁数不小的雄虫恶名在外,听说已经玩废了几只军雌,最大的趣味就是把虫翼绑着吊起来,然后用沾了特殊药水的带刺鞭子一下一下抽在敏感部位,看着骄傲的雌虫被药物引诱得像一只发情的狗。

锡西想想就觉得呕吐,如果要让他雌伏在这样一只恶心的虫身下,他还不如直接精神力暴动而死。

锡西狠了狠心,朝着眼前那位年轻雄虫走去,这时候正好等待的电梯到了,年轻雄虫进了电梯,锡西跟在后面进去。

锡西打量着眼前的年轻雄虫,近看起来更加令虫心动,侧脸线条流畅,墨色的眼眸看着幽邃深情,随意披散的长发带着几分风流,但是却完全没有恶心雄虫那种纵欲。

锡西咬了咬脸颊,觉得自己心动了。

锡西用余光看着那只年轻雄虫,心里面措辞着如何开口,然后就瞥见那只年轻的雄虫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张花花绿绿的纸。

锡西认得这是军部的地图,他心想原来这是一只不熟悉路的雄虫,他似乎知道如何开口了。

然后他就突然看到这只年轻雄虫做出来一件让虫匪夷所思的举动,他正好站在电梯按钮的旁边,然后伸手按下了一个按钮,按钮随即发出黄色的亮光,于是那位年轻雄虫又随便按下了一个。

锡西:“……”

锡西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这是在干嘛。同时,电梯里面的其余军雌也不知道这个举动的原因。

但是谁叫这是一位雄虫阁下呢,别说随便按按钮了,他要是想把电梯按钮卸下来带回家按都行。而且如果可以的话,他们恨不得这个电梯发生故障,然后他们可以多和雄虫阁下多待一会。

电梯里面所有的军雌在这一刻都保持了沉默,没有虫指责这位年轻的雄虫为什么要把所有的楼层按钮全部按亮,全部都不约而同地像是忠实的守卫默默看着年轻雄虫的举动。

直到这位年轻雄虫按亮了所有的楼层按钮后,罪恶的手伸向了电梯紧急呼叫按钮。

所有军雌:!

锡西距离席辞最近,保持着适当的社交距离,他侧身提醒:“阁下,那个不能按。”

席辞听到后收回了自己的手,没有再试图尝试这危险的举动。

他上楼的时候是沃波尔来接的,沃波尔在电梯里正好挡住了电梯按钮的位置,所以席辞没有看见这个黑色的封闭盒子到底是怎么运作的。

“谢谢。”席辞又看了一眼电梯里红色紧急呼叫按钮,同时回应锡西善意的提醒。

锡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句话竟然是能从雄虫的嘴里面说出来,他瞳孔本能地扩大,眼神里满是震惊。不仅是他,这句话的声音传遍了小小的电梯,所有军雌的表情都是瞠目结舌,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如果说锡西前一秒还有犹豫的话,那么现在,他没有任何放弃的理由。

他主动:“阁下,您是要下楼吗?”

“嗯。”席辞对锡西的印象还可以,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去食堂。”

锡西笑了笑,用着略带熟稔但是不逾越的语气:“阁下,正好我也要去食堂。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或许我们可以一起?”

席辞迟疑了一下,他对于路线并不熟悉,也并不想麻烦别人,但是如果是正好顺路的话,既不会特别麻烦别人,对他来说也会更方便一点。

锡西观察到了席辞流露出的一丝犹豫,抓住机会:“阁下,这去食堂的大路在维修,需要走另一条路。”

席辞衡量然后果断:“好,那麻烦你了。”

锡西的心再一次被触动,唇角真情地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他笑容美好:“我的荣幸,阁下。”

“阁下,您可以称呼我锡西。”锡西碧绿色的眼睛里是喜悦的笑意。

走出电梯,锡西试探性问出:“阁下,您是来军部看家属的吗?”

席辞意识里认定锡西是他的同事,所以对待锡西的态度不错:“不是,我是来工作的。”

锡西再一次震惊,他差点停住脚步,想问出到底是什么家庭能让雄虫出来工作?

“阁下,您家的雌虫……”锡西斟酌着适合的语气:“……不工作吗?”

他其实想问阁下您家里面没有雌虫吗?就算没有雌君雌侍,雌父总有的吧?

“我家里面没有雌虫。”席辞陈述事实。

锡西手抖了抖,他长这么大就没有遇见过这种家庭情况,难不成一家子里面全部都是雄虫,然后雄虫自力更生?

锡西惊呆了。

“阁下,那您真是……”锡西想不出来任何形容的话:“……年少有为。”

锡西怀着复杂的心情,带着席辞走了一条熟知的小路,这样是距离最近的一种走法,但是在军部的地图上并没有标注出来。

知道这条小路的虫不多也不少,路程中能看到陆陆续续有稀稀拉拉的虫经过,偶尔会有虫停下来给锡西打招呼,并且悄悄向着席辞投来欣赏打量的目光。

“锡西少将!”对面正巧有一只虫走来面对锡西行了军礼,锡西对他笑了笑,那只虫就一脸雀跃地跑走了。

席辞本来以为旁边的锡西是他的同事,但是他听见了眼前的虫对于锡西的称呼少将。

这是席辞没想到的,锡西和伊诺尔的军衔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