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鸿飞:“嗯?”

贺颂之也茫然看他:“吏员?”

颜君齐:“人活一世,所求不同,我求的不过是做个充实有用的人,能居于高位固然好,我一直向往着,但这不是我心中最渴求的。只要有用,编书也罢,当个小吏员也罢,其实对我没什么区别。”

宗鸿飞:“那怎么一样!”

颜君齐只笑不答,“人总要取舍,我不愿意熬日子。”

更何况,他家栩哥在这儿不开心。

比起黄金万千,平步青云,他更愿意看他家栩哥像在观阳那般,无拘无束,一往无前。

作者有话说:

小颜: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溜了。

宗探花:那你梦想到底是什么?

小颜:看快乐的傻鸟蹦蹦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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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 ? 打算(加更)

◎一个绝妙主意◎

半日过去, 连弘安帝都知道颜君齐想申请外调了。

弘安帝冷哼一声,叫内侍去把颜君齐的折子拿来,看完哼一声扔到桌子上, “他倒是机灵, 惹出这么多事,这会儿想跑了?外调什么,朕看满大岐把他放哪儿都屈才,叫他去大理寺算了。不然就刑部!去御史台!!他不是喜欢查案喜欢弹劾吗, 让他查让他弹!”

范孝哪不知道他是说气话,劝诫道:“不可, 他年纪轻轻又无背景, 得罪了这么多人,已难以自处, 若再将他安排去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不小心惹了人都没人保他。”

弘安帝:“不小心惹了人?我看他根本不怕!你数数他都干了什么,还有他那个什么心上人,弹劾你,找京兆府去青楼抓人,印书鼓动读书人闹国公府,还有那个梅孟希, 写什么话本弄得满城风雨,我看没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

范孝替他们讲公道话:“说来也不是他们的错,如果不是安乐侯世子犯错在前, 成国公咄咄逼人, 他们想闹腾也闹不出花。若他们遇事只敢闷头吃亏, 陛下你又要嫌弃他们了。”

弘安帝:“哼!”

范孝:“陛下惜才, 便当多多耐心些, 锻炼也需循序渐进,当年您对臣和太师,可是很有耐心的,怎么如今就要将年轻人往虎口送呢?”

弘安帝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他也只是说说气话而已。

弘安帝叹气:“朕听说日日有人往他家宅子扔石头?”

范孝:“不止呢,要不是那家小子机灵,闹不好命都没了。”

卢栩刚买了马车走大道,他们原本爱走的那条小路上就有人蹲着等着教训他们了,没蹲来卢栩、颜君齐,把隔壁偷懒走小巷的管事差点儿打死。

后来卢栩找睿王借人看家,才看了一天就逮住两个砸门的,一个翻墙往他家扔死老鼠的。

再后来,接连有人被削了爵位,更是朝着卢家来。前脚有沉冤得雪的百姓往卢家门前送了果子、点心、鸡鸭鱼肉,后脚就有人往里面下毒了。

也不知是不是卢栩一家运气好,点心被下毒那天,刚好有人往他家送了只鸡。对方怕他们不收,敲敲门放下鸡就跑,结果鸡笼子没关好,鸡跑出来吃了点心,睿王派去的仆人听见动静出来,恰好看见那只鸡抽搐死亡。

吓得仆人赶紧报给睿王,自此什么都不敢往回拿,见到有人来送东西,能劝走的劝走,劝不走的通通扔掉。

睿王还找了东城和北城的巡防,加派人手到他家宅子附近巡逻。

卢栩至今都不知道他这京城最火评书、话本主人公原型,其实有好多人感激着。

他天不亮出门,天黑才回家,每天忙来忙去,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还和睿王调侃过,京中的勋贵们还是有点儿素质的,这么久了只往他家扔石头。

是谁恨不得他死,睿王心里大致有数。

对方不敢对剥了他们爵位的弘安帝不满,只敢逮着卢栩这没权没势的小人物发泄。

困兽之斗,穷寇莫追。

睿王不想再给这场风波添油加醋,什么都没告诉卢栩,而是私下去找了范孝,借范孝亲兵暗中每天悄悄跟着卢栩,暗中保护他,保护卢舟和颜君齐。

连和他私交最好的承平伯一家,范孝都派人盯着了。

卢栩每天忙着东跑西跑,都不知道他身边跟着除了皇室暗卫外,最厉害的护卫。

范孝叹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陛下把他们放出京避避风头也好。”

弘安帝:“京城尚有人敢动手,他们到了外面,还能有命在?”

范孝:“放到勋爵们插不进手的地方便是了。”

大岐不是刚得了超大一块儿穷不拉几,蛮人乱跑,喝风吃土,没勋贵愿意去的地盘吗?

弘安帝摇头直笑,“贺太师又找你说什么了?老狐狸!自己不来找朕说,非要你说!”

范孝:“承业在那儿,他总要避嫌嘛。”

弘安帝:“他要避嫌,你不用避嫌?”

范孝无所谓一笑:“我又不怕这个。”

弘安帝手指扣着桌面嗤笑一声,“朕还道睿王给那姓卢的小子要什么皇商,他怎么愿意替睿王做说客,原来是给儿子要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