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1)

他看见你微波流转的眼眸,就知道你又在心里腹诽,便又往下弯了弯腰,顶着你额头的力度微微加大,瘪着嘴,开口跟你解释,那声音之中竟然还夹带了点委屈。

“哥哥也想快点回来的,结果被留在了狼穴,抓了几天的青蛙。”

“什、什么?”抓青蛙?你没有听错吧?

唉,等等,他这是在向你撒娇吗……你怎么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嗯,抓青蛙。是不是觉得哥哥很惨。”

在英雄纪念日活动结束后,费因茨本来按照行程规划,准备去狼穴述职完后就立刻赶回巴黎,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守卫狼穴的RFSS党卫军怕处在繁殖期的青蛙乱叫,吵到元首休息,私自将它们毒杀,结果惹得希特勒发怒跳脚,直言RFSS蠢钝如猪,毁了大自然美好的生灵,要求他们立刻将池塘恢复原状。

费因茨去述职刚好碰上希特勒下达命令,就被“光荣”地临时任命为此次“特殊行动”的指挥官。

确实令人无语又有些好笑,他倒霉得像是个成功的范例。你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伊娜,还敢笑?”他搂着你腰的臂膀收力,你身体瞬间悬空,被他抱到了床上。你推搡着他,让他去洗澡,他像一只大狗蹭了蹭你,然后乖乖听话去了。

曼蒂帮忙把费因茨的行李拿了上来,你帮他把箱子里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把大衣挂在衣架上。

??他的军便服有点脏了,你打算给他洗一下,便掏了掏口袋看看有没有东西放在里面,免得弄湿。

结果你摸到一张明信片。

明信片的正面画着一座看起来很温馨的小木屋,木屋的牌匾上刻着“Lebensborn(生命之源)”的字样,旁边悬挂着一面红黑旗,有一个女护士笑意盈盈地坐在露台边,摇晃着婴儿的摇篮。

明信片的反面写地址的那一栏没有任何信息,既没有街道名,也没有城市名,邮票更是找不到踪影,所以应该是写信人当面给他的。

明信片上面写着:

亲爱的费尔哥哥

期待你再次回到柏林,帝国佑你平安

爱你的小公主

署名的最右边还画了一只德国牧羊犬。

你无意窥探费因茨的隐私,只是这明信片短短几句话传递出来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光是“亲爱的”,这个称呼就已经足够亲昵了,写信人还叫了费因茨的昵称,你都没有喊过他“费尔”呢……

“哥哥”,原来别人也可以叫他哥哥,他的妹妹不止你一个……

“爱你的小公主”,他竟然把她当公主,应该很在意她吧……

你的心里很不得劲。

正当你思想游离在外的时候,他洗完澡出来,从身后抱住了你,因头发未完全吹干,一滴水落在你的肩上,润泽了你干燥的肌肤,你的鼻尖闻到了梨牌香皂的香气。

洗得这么快,到底有没有认真洗!

“伊娜,看什么?”

费因茨从你手中抽出了明信片,看了一眼后就松开了你,竟然把明信片放到了抽屉里收了起来,一副很在意的样子。

他转身看见你一脸吃惊,用手指揉了揉鼻子,轻咳了几声,“要是让古弥知道她写的明信片被弄丢了,会比较麻烦。”

古弥?

“你的小公主?”你瞪着他,眼底是一眼就能看透的控诉。

费因茨一下子就笑了,走过来重新搂住了你,解释的声音虽然轻飘飘,但却稍微吹散了你心中的不悦。

“伊娜,不准乱给哥哥安关系。她是帝国的公主,不是哥哥的。哥哥的公主只有伊娜,嗯,还有我们的爱玛。”

帝国的公主……德意志贵族的头衔,现在还有公主的称号吗……她究竟是谁……

你眨了眨眼,唇瓣依旧紧抿,颇有番不知道她真实身份就不罢休的气势。

费因茨唇边噙着的那抹笑意加深,把搂住你腰的手逐渐往上,轻轻地在背上摩挲起来,充满着安抚的意味。

“古弥画的那只狗,是布隆迪。”

啊……

布隆迪……是希特勒的爱犬!

帝国的公主,她是希特勒的女儿?可是,你记得历史书上好像没有说他有子女的呀……

等等,伊娜,她能轻易见到布隆迪,还被称作是帝国公主,与身为党卫军军官的费因茨熟稔,她的父亲该不会是帝国警察总长吧……

“哥哥,她是……是希姆莱将军的女儿吗?”

费因茨就知道你能猜出来。他的伊娜天生聪颖,总是能从蛛丝马迹中窥出一斑。

他忍不住双手掐住你的腋下,稍一用力就把你高高举起,然后又笑着把你放到了床上,低头亲了亲你,“我的宝贝伊娜,太聪明不是好事,你再笨一点就好了。”

喂喂,之前他总是说你蠢,现在又说笨一点好……有没有搞错……

你们两人维持着缠绵的姿态,他身上梨牌香皂的香气也越来越浓,逐渐包裹住了你全身。

你不禁暗自在心里吐槽,佩尔斯公司竟然没有偷工减料,不知往Pears soap(梨牌香皂)里添加了多少香料,否则你怎么会觉得这气味这么清洌又惑人。

“伊娜,古弥是个好孩子,你会喜欢她的。”他不轻不重地咬着你的耳垂,声音含混不清,你的眼神也不再清明。

在彻底失去思考能力之前,你在想,希姆莱是臭名昭著的刽子手,他的女儿又会好到哪里去?只可惜,你没有发现自己话中的逻辑,同样适用他和你们的爱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