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纳斯却拦在了你的面前,他的黑色军服一丝不苟,像是正在盛开的黑色郁金香。
他一把抓住了你的头发,硬生生地揪下来几根发丝,缠绕在自己的手上,眯缝着眼,故意抬起胳膊让发丝暴露在阳光下。
微风从西边吹来,将头发吹到你的脸上,发丝一缕一缕地贴着你的皮肤。
“长、长官……”
你颤巍巍地含泪看着他。
约纳斯死死地捏住了你的面颊,因为过度用力导致你的脸变形。他残忍地笑着,有一种恨不得将你撕碎了一口吞下去的感觉。
你听见他咬着牙说道:“染、发、剂。”
……
1942年,史称“大清洗元年”。
1942年7月,纳粹在德意志国家占领地巴黎开展了一场专门针对yt妇女儿童的,惨绝人寰且灭绝人性的恐怖活动。
行动代号
春风。
第十九章 春风行动
约纳斯用了法语和你交谈,他的法语辅音发音不仅拖得长,而且说得重。“染发剂”三个字在你听来简直就是死亡的宣判书。
约纳斯会说法语并不奇怪。每一个德国人在接受高中教育的时候,学校都统一规定其必须学一门第二外语。
对于第二外语的选择,不是传统的拉丁语,就是法语。而拉丁语的不定时及其限定词相较于德语有很大的差异,学起来难度大,所以大部分德国学生都会选择柔和精致的法语。
德法这两个国家向来是相爱相杀,彼此之间明明互相瞧不起,但德意志偏偏最喜爱的就是法兰西的倔强倨傲和那一抹想让人毁灭的浪漫。
你虽然现下已被约纳斯狰狞的面目弄得有些毛骨悚然,但还是强忍着眼中害怕的泪水,咽了一口唾沫。
“长官……不是的……我,我是荣誉雅利安人……”
你用了德语,试图通过相同的语种来唤醒眼前这个德国纳粹的一丁点良知和怜悯。
听闻,约纳斯咬着牙又是一笑。
“高贵的雅利安血脉可不是什么肮脏低贱的臭虫能试图侵染的。”
“长官……是真的,我……我有身份证明……”
你脸上被捏的部位火辣辣地疼,可以想象脸颊两边一定有两个对称的红印子,但是你根本没有空管这些。
你后退了一步,想从蓝白裙子腰右侧的口袋里拿出身份证。
约纳斯喝制住了你,“婊子!我让你动了吗!没规矩的肮脏货!”
你这才恍然明白,你方才的举动对于敌人来说是一种危险的信号,谁知道你口袋里装着的究竟是证件,还是一把利刃呢。
他伸手粗鲁地将你推到了墙边,你被他按在了墙上,脸贴在墙壁上,并被迫举起了手臂。
约纳斯的双手穿过你的腋下,慢慢地下滑,停留在你胸部位置上的时间远超过了正常搜身的时长,而后他的双手继续向下。
直到他微微向前弯腰,在你的臀部上狠狠地抓了一把。
湿透的墙壁冰凉坚实,因为巴黎终年多雨的气候,那上面始终蒙着一层水雾外加一层绿油油的青苔。天然清淡的潮湿气味涌入你的浅蓝色的眼睛里。
你闭上了眼睛又睁开,努力地提醒着他。
“长官……身份证明在,在我的衣兜里……我、我并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
一双沾满鲜血的手顶着搜查的名义在你的身上乱摸一通,这对你来说无疑是一种极大的羞辱,这远比拳脚相加的暴力还要可怕。
他伸出手往你的衣兜里猛地掏了掏,你身后传来一声讥讽的冷笑,随即就是几句暴怒的咒骂。
“你所说的荣誉雅利安人的身份证明呢?!让你吃进猪食道里了吗?!敢耍我?!”
你身体被扳了过来,正对着他,此刻的约纳斯面目狰狞,气势强悍,与其说他形如魅怪,不如说他就是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恶魔本身。
怎么、怎么会没有呢……
天哪,荣誉雅利安人的身份证,你忘记带了……
你的胸前又开始疼痛了,你出来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左胸多余的n水又将你的裙子濡湿了一小摊。
你摇着头不断地重复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骗您……我忘记带了……”
他放肆的目光扫过你左胸的位置,扯了扯嘴角,又拍了拍你的脸。
“原来你还是个年轻的母亲呢,还有n水,看来婊子生下来的小婊子年纪不超过两岁呢。”
约纳斯似乎已经对你失去了兴趣,未等你出口回话,他便将你用力往前一推,立刻有两个扛着枪的德军下士将你抓住。
“让那群法国猪把这个婊子送上卡车。”
约纳斯口中的法国猪,自然指的是法国警察。纳粹非常喜欢使用“猪”这个称谓来指代任何他们极端厌恶以及瞧不起的人。
猪,是贪婪、愚蠢和肮脏的象征。它既没有蜜蜂的勤劳能干,也没有猿猴的原始灵活。即使在动物界,也永远是低下的代表。
很快,你便被穿着深蓝色制服,系着武装绥带的法国jing-察接手了。约纳斯则继续带队在慈善街大张旗鼓地搜罗了一番才离开,弄得整个拉丁区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