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他留下一句明显带着威胁的话,转身潇洒地走了,留下你站在原地默默无语。

真是的……刚夸了他有礼貌……结果下一句就威胁人……你不应该对德国佬抱有任何幻想……

你用托盘端着一碗洋葱汤,去宴会前厅想找方才使唤你的军官。

宴席中觥筹交错,人头攒动。大厅中的人们彼此寒暄、客套,满是社交场合中必不可少的应酬。

你在人群中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刚要端着托盘过去,却发现宴会的嘈杂声顿时变小了。

迎面进来的是费因茨,他穿着被熨得笔挺的军装,脚上的军靴擦得锃亮,戴着的军帽正面是一只挟着纳粹党徽的万字老鹰,老鹰下面有一小副骷髅图案,翻领上的标识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像是月桂叶,你没大看清。

挽着他臂膀的女伴,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蕾丝缎子长袍,脚踩着一双缀有珍珠的金色高跟鞋,双腿像歌剧女演员一样纤细修长,一头浓密的金色短发非常飘逸地散落在肩上。

只见在场的一部分人将手掌伸平,从胸口移向前方的空中,同时挥往费因茨的方向,嘴里洪亮地喊出同一句话:“Heil Hilter!”

费因茨也把一只手举到空中,所有人立刻安静下来,就像是四重奏的指挥使。他说了几句场面话,随后宴会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你端着托盘找到了那个军官,将洋葱汤递给了他。他正准备和你说话,费因茨和他的女伴却走了过来。

费因茨和他互相问好,分明是十分熟稔的模样。

萨丽看见你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慌乱,甚至是……欣喜,这些情绪随后便迅速被她嘴角的笑意取代,但是你却捕捉到了。

不是吧……

费因茨的女伴为什么这个反应,她是认识伊薇特吗?

“我是萨丽,多么可爱的小甜心,你的蓝眼睛可真漂亮,威廉长官,这位小甜心是你的女伴吗?”

费因茨从女仆端着的托盘上拿起一杯红酒,将酒杯慢慢举起,示意那个叫威廉的军官也拿着。威廉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汤,也拿起一杯酒,和费因茨的酒杯轻轻一碰。

“伊娜,回房间等我。”

你无视掉威廉和萨丽微妙的神情,点头应下,将托盘放好之后就回了房间。

你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女仆装,换上了睡袍,趴伏在桌子上,用手一下又一下按动着圆顶型的无线电收音机,收听着比利时广播公司的广播,心里想着“阿森奥”的含义。

*

费因茨回来房间,一边解开了领口的风纪扣,一边对你说:“今天为什么会和威廉一起?”

你等他等了太久,加上上午在集中营情绪大起大落,早就累得不行,打了个哈欠,准备上床。

“威廉长官吗,他去餐厅,当时餐厅只有我一个人,我只能被他使唤了。”

费因茨不置可否,反倒话锋一转:“伊娜,先别睡,再穿一下今晚的衣服。”

啊?这家伙是不是什么变态啊……大晚上的要和你玩制服游戏是吗?

“哥哥,现、现在?”

费因茨对着你挑了挑眉,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稳住,人在屋檐下……

你刚解开睡袍,无意间风情流露,费因茨一愣,随即一伸手便把你拉了过来,凌空将你扛在了肩上,几步走过去,你便被按在了床上。

人最脆弱的脖颈此刻完全地暴露出来,费因茨的手指感受着你搏动的筋脉,顺着你锁骨处温软细滑的肌肤逐渐往下……

他的声音明显低哑了起来,低低地几不可闻:“伊娜,想我吗?”

“想……”

在最无助的时候的确想过,但是他不仅不在,还是一切痛苦的缔造者。

他的吻落在你身上,柔软的触觉让你全身不由得一酥,只见你睫毛微颤间,面孔已彻底红透。

稳住稳住,你要意志坚定,不能被美色诱惑!

……

你和费因茨都置身于一个极隐秘的幽谷中,谷中尽是溪流,水声潺潺,汇聚成一片一片沼泽湿地,但是你却稍不留神便马失前蹄,一头陷入了沼泽中,越挣扎,陷落的速度却越快。

潮湿、昏暗、不见天日,正当你以为自己再也没有生还的机会时,费因茨却又将你拉了回来,你又陷入了他的领地内,那是比沼泽还要缠绵上几分的地域。

那天晚上你还是穿上了女仆装,在费因茨的引导下,你从未想过只露小腿的黑色裙子加着白色蕾丝边围裙的女仆装有一天会这么令人想入非非。

救命……

你以后再也不能直视海伦了!

*

自从宴会结束后,费因茨的女伴萨丽,就经常给你送东西,大到瑞士的蓝漆金表,小到梨形胸针,甚至是珍珠贝母手柄的指甲锉。

你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身份又特殊,费因茨貌似对萨丽挺放心,允许你和她交往,当然,仅限于她送你礼物,偶尔你可以回礼。

据海伦说,萨丽是意大利人。

你记得二战中,意大利是德国的盟友,但是军队战斗力低下的令人匪夷所思,是个拉胯的存在。

一开始古堡的党卫军安检处还会仔细查看,后面实在是烦了,大概是只走了个流程,东西就送到了你手上。

今天你收到的是一束鲜花,海伦替你将鲜花插在卧室的花瓶里,那是一束红玫瑰。

如果穿越有考试,玫瑰绝对是高频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