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1 / 1)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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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1)关于祁安:本来是想详写一下此人物,但是在论坛征集了大家的意见,毕竟是言情bg,为表尊重,还是选择了一笔带过。

??巴黎解放,二战结束后,Qian先生放弃国外优厚待遇,毅然选择回到祖国,呕心沥血,以身许国,十六载后,彤云突起,惊西方,扬国威,成功勋。

? (他的父亲是新文化运动领军人物,他的妻子被誉为中国的居里夫人,《拉贝日记》的证明者,具体是谁大家自己查一下~就不在这里说巨佬的名字了~)

(2)这章提到了mbti,有宝玩mbti的吗?伊娜是infp,男主是entj,施莱歇尔是entp,威廉是infj(擅长装e的i)。

第三十四章 世间尚有真理在(上)

你带着爱玛穿过三楼的走廊,走廊两侧的玻璃柜里摆放着精美的艺术品,在物资匮乏的当下有种不识时务的奢侈美感。

你敲响了施莱歇尔的房门,但无人应答。爱玛在一旁歪着小脑袋,小嘴嘟嘟,仰头看着橱柜里的摆设。

最近几天玛蒂尔达都没有来丽兹酒店,你有些担心她的情况,本来想让施莱歇尔帮忙照看一下爱玛,结果他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家伙,平常天天在丽兹碰见他,让人烦得很,现在休沐日想要找他又不见踪影。你只好给家里打了电话,让曼蒂过来一趟。

十二月的清晨,天空恍若巨大无比的罩子,偶尔云层中透出的几缕阳光涂抹在巴黎市区用碎石铺成的街道上。

法国梧桐的树叶在朔风中一片片地掉落,打在过往行人的头上。他们像是没有察觉到似的,低头不语地快步走着,手插衣兜,拱着肩头,抵御着刺骨寒风。

大街上的高音喇叭播放着德军新颁布的条令,街巷的墙壁上贴着反抵抗组织的宣传画。

手拿枪支的恶棍身后站着面目狰狞、蓄着两撇浓密上卷的斯大林式胡子的男人,两行大字醒目刺眼“欺骗等同于蓄意谋杀!真正的敌人躲在东方!”

你只瞧了一眼,就继续往前走了下去,结果前面的墙壁上用白色油漆写着更加硕大的标语“圣人夏尔”(Charles of Arc),不像是德军宣传部的杰作,倒像是本地人气忿的结果。

??“落叶了,落叶了,夏尔在座椅上龟缩着,让别家儿女去牺牲;落叶了,落叶了,火焰亮了又熄了,巴黎依旧静悄悄……”

路上,清洁工正哼唱着无名小曲,清扫着落叶堆积的地面。他穿着旧羊毛水手服,粗布工作裤低低垂在脚上,蓬乱潦草的头发从头顶戴着的大号黑色贝雷帽中蹿了出来。

去年冬季英美盟军大胜的火炬行动,无疑给了巴黎民众近在咫尺的希望。

可曾经的热切期盼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变成了记忆的幻觉,这种希望的丢失不是几次激动人心的演讲就能重新搭建起来的,民众之中不乏对夏尔·戴高乐的怨声载道。

虽然盟军数次通过降落伞向巴黎地界空投武器,但在战斗机巡航和严格灯火管制下,空投的精准度无法确保,大多数武器都被德军截获,只有极少数能顺利流通到抵抗组织内部。

戴高乐的武器投放承诺落实艰难,抵抗组织成员对其的不满也在日益加剧,甚至于连“空头支票”的说法都出现了。

你根据丽兹酒店招待处负责人给的地址,来到了玛蒂尔达的住处。

灰色的石头房子,鹅卵石铺成的地阶通向门口。白色掉漆窗框挂着厚厚的黑色窗帘,无法瞥见窗内的景象。

你等了一会,萝拉才蹦蹦跳跳地出来给你打开了门,而后你进到了房子里。

你正疑惑玛蒂尔达的去向时,她从法式后门急匆匆进来,蓝色条纹洋装的肩膀落了一小层薄薄的草屑。

她惊讶道:“夫、夫人,您怎么来了?”

??“吕康小姐,您这些日子没来丽兹,我有些担心您,便冒昧前来了,打扰了”

玛蒂尔达连忙邀请你入座,准备倒水时,见手中灰色脏渍,又边去洗手边让萝拉把炉火点燃。

这屋着实冷得厉害,壁炉里只有烧了还剩小半截的细木棍。萝拉从壁炉上拿起一本书哗啦撕下十几页,点燃后扔到里面,火苗蹭得一下起来。

随着书本的厚度变薄,细木棍也被彻底点燃了,屋里慢慢有了些暖意。

根据指挥部最新颁布的政令,巴黎人民在家中使用电暖设备属于违法行为,燃料又是稀缺品。因此,燃书点火、焚书取暖成了普通民众熬过寒冬的最佳选择。

??“夫人,实在是太麻烦您了,配给券已经收到了,只是大部分还是要去黑市折兑,加之……”

玛蒂尔达抬眸看了一眼蹲坐在壁炉前取暖的萝拉,“加之丽兹酒店的……工作最近不是很忙,所以就没再过去叨扰您。”

唉,黑市?

有了配给券还需要去黑市折兑吗?巴黎现在的食物供给流程是这样操作吗?

你点了点头,“见您没有事情,我就放心了。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最近都在丽兹,您可以来丽兹找我。”

??你刚起身准备离开,玛蒂尔达突然捂着嘴往内室里跑,你跟着她去了洗手间。

??她伏在洗手池上呕吐得厉害,后颈骨突出,背部弯曲。

??即便穿着厚洋装,线条依然明显,弯曲的弧度像是随时都会被外力轻易折断,但大多数时候却是处在易弯不易折的状态。

??“吕康小姐,您还好吗?”

??在玛蒂尔达呕吐的时候,你从厨房给她端来了水。你太熟悉这种反胃的感觉,是典型的妊娠反应。

??玛蒂尔达并没有多说,你也没有询问的资格,除了在心中怜惜,也做不了什么。

??你把水杯放回厨房的时候,马靴踩在冰凉陈旧的地板上,一块地板顺势咯吱响了一声,很快又被砖砌的壁炉里炉火的爆裂声吞噬。

??【宿主,这里是地窖,您需要开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