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军伸手要给朱文青一巴掌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朱文青一把抓住他的手,给了他一嘴巴子,继续道:“告诉你何芝兰!你现在是改了性子了攀上高枝了!你最好是真的改了性子不是装模作样!你别以为你找个司令官孙子了不起!老何家现在都要看你脸色行事了!”

“你以前什么样子谁不知道!天天拿大嫂当驴使!清高什么叫清高!我看你就是懒猪一头!什么都不愿意做!你不是要革命吗?!那就送你去乡下好好看看什么叫革命!你以为革命是什么?你以为揭发了你老何家,那些革委会的就真把你当自己人了?!”

“小妹,这都是有误会。”何建军带着醉意道歉,“那时候……”

“那时候怎么了?!”朱文青梗着脖子继续喊,“何建军!你别给我来这一套!你大哥都来信了要想办法把何芝兰绑在家里!不能让她出去跟着革委会的胡闹!你以为何芝兰下乡前最后那封信写的是什么!是揭发你偷看禁书!这封信要是送出去了你何建军脑袋早就不在脖子上了!”

何芝兰震撼得无言以对,原来是这样。

赵涛也是重新看向了何芝兰,道:“我以为,你知道我家的事,你……”

赵涛家里挨过批斗,何芝兰还表达了同情,他没想到何芝兰居然和革委会的走得近,现在再回想一下,赵涛不由得满身冷汗,还好自己没说错过什么话,要是那时候被何芝兰一揭发,自己全完蛋。

“不爱红妆爱武装嘛,我就说何家那个姑娘以前是搞革命的……”围观的群众中有人八卦。

“那天穿布拉吉的就是她啊,不搞革命啦?”

“这都啥时候了,现在搞粉碎四人帮,搞除四害,你是落伍了。”

“哦哦哦,我知道,学大庆嘛!”

议论纷纷,沈玉树牵着老婆的手,摇摇头小声对老婆道:“咱们走吧,红包我让张叔叔回头送过来。”

0086 雷暴雨H

六月的天娃娃脸说变就变,早起儿还是艳阳高照,洗漱完毕就狂风大作,暴雨成注。

屋檐下窗户上起了一层又一层水雾,沈玉树从后面抱着何芝兰的腰身,低着头亲她的额头,亲她的鼻子,撒娇道:“姑姑都同意了,你就歇一天吧……”

本来五月头办完何家二哥婚事,五月中旬选了个好日子要办何芝兰婚事。

但是沈司令军情在身,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小两口这婚事是沈家大事,沈司令是一定要参加的,于是婚礼只能往后延迟,不过结婚证让沈玉树硬是拖着她按两家说好的婚礼日子去办了。

炙热的五月,穿书者何止蓝与“倒霉孩子”沈玉树领了婚证,真成合法夫妻了。

军区的人都认识沈玉树,看着他从小不点儿长成个大小伙子,结婚证书上是一路绿灯,飞速给办好了。拿到证书,沈玉树抱着她开心得转圈圈,从军区大院儿门口开始逢人就介绍这是他老婆。

介绍到胡大爷那儿,胡大爷翻一白眼儿道:“你小子是福气好,娶了这么个漂亮老婆,院子里小子们眼光都跟着见涨!我家那几个姑娘是一个也看不上了!”

沈玉树发喜烟喜糖,笑得桃花眼弯弯道:“胡大爷,张叔叔喜欢钓鱼,你去西塘那一准逮到他。”

胡大爷眼前一亮,接过喜烟喜糖,看旁边羞红脸的玉树媳妇儿,又高挑又漂亮,特别有气质。

“你们呀!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生一个足球队儿!”胡大爷笑着祝福。

沈玉树脸色微微变,先去看自己媳妇儿,何芝兰倒是坦然道:“谢谢胡大爷。”

他不是没想过孩子问题,但是他想的是自己和兰兰的那个孩子,他想要那个孩子,他想要兰兰和他的孩子。沈素筠养他这么久,还是不明白,他这个人缺爱缺得厉害,孩子对他来说属于爱的附加品,有很好,没有也无所谓。

毕竟从小到大,每一个挨打挨骂的孤独的深夜里,他总是一边怀疑人生一边默默流泪恨不得自己从未出生。

他是不想领养孩子的,沈素筠跟他提过,但他完全不想要,他没兴趣养别人孩子。

不过要是兰兰……

何芝兰被他亲得发笑,外面风雨交加越来越猛烈,她叹口气道:“姑姑真说了批准休假?”

“老婆~”沈玉树猛虎扑食将她公主抱起来,大掌从她胳膊下伸上去抓着她的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不停地呼唤道,“老婆~陪我~老婆~亲亲~老婆~做爱~”

他笑起来眉眼弯弯,小酒窝若隐若现,越近的距离越能看出他眼眸中的青春清纯。

何芝兰伸手摸摸他刚新长出来的青色胡茬,跟着调笑批评道:“沈玉树,你思想太堕落了……”

沈玉树不以为然,抱着软嫩嫩的老婆往床上去,二楼他从小睡到大的卧室,铺着他从小用到大的棉质床单。浅色格子洗得发白,斗鸡眼绵羊娃娃放在枕头边,沈玉树抱着老婆躺到床上,刚要亲她的唇,却被何芝兰伸手挡住了。

“不能再来了……”何芝兰真的被他无限精力快要打败了。自从两个人单独住在了六号楼,一个对视都能让他激动得三步两步摁住她做爱,刚开始她想着久别重逢,就纵容着他在她体内发泄,但这孩子体力太强悍了,只要她不喊停不求饶,他就能一直做下去。

做到她浑身发软,累得连哭都哭不出来。

她白天里还要接受沈姑姑的魔鬼式训练,没精打采的过去,让沈姑姑好一顿骂。

等换了练功服出来,胳膊腿上的欢爱痕迹藏不住,祝连良弹琴都弹得心不在焉起来,沈素筠更是怒火冲天,杀到六号楼差点儿没和沈玉树打起来。

文艺汇演近在眼前,沈素筠的关门弟子要是出了岔子,真是全军团看笑话了。

所以两个人要从今天开始禁欲,谁知道起了风雨,沈玉树又不知怎么说通了沈姑姑给了休假。

何芝兰下身还在发涨,因着说好了从今天开始禁欲,所以沈玉树昨晚压着她折腾了她半宿,精液射到最后要求她非得含着睡,不许去洗bzm澡,她整个人闻起来都是沈玉树的味道。

“老婆……”沈玉树抱着她,用额头蹭她的脖颈,撒娇道,“可是我好想要你……”

何芝兰早起刚洗了清爽的澡,沈玉树缠着她抱来抱去,那股皂角水中夹杂着的雄性麝香气息越来越重,何芝兰闻着有点儿上头,身下开始发湿发软,她回身抱住他,在他的撒娇声中逐渐放弃底线。

她主动伸手去套弄他的性器,宽大松垮的家居裤被一只白嫩的手轻松从裤边伸进去。

何芝兰的手指明润修长,指腹饱满柔软,摁上冠状沟会轻轻往下一揉。沈玉树抱住老婆亲吻她的脸颊,他得用亲吻转移注意力。何芝兰把食指和大拇指并起来,围成一个细小的圈,去逗弄沈玉树的肉棒龟头,让那处敏感细腻更加红肿起来往里面挤,性器太大圈太小,只能隔靴搔痒着顶来顶去。

他用虎牙咬何芝兰的脖颈,他想侵犯她。

于是他伸手去抓揉她的胸,丰满的柔软的奶子,指甲掐住那乳尖,轻轻一捏,老婆就会在他怀里颤抖。沈玉树着迷于何芝兰在他怀中颤抖哭泣,所以总是尽可能延长做爱时间,他喜欢在她被操到失神的那一刻射进去,让她在高潮快感的边缘身体反复痉挛。

何芝兰的胸昨晚就被揉得不成样子,乳尖早就发红发肿,沈玉树轻轻一捏直接让她忍不住伸手死死抓住他的腰身,那处枪伤新长出来的嫩肉手感有些诡异,像是绷紧了的鸡蛋皮。

沈玉树紧贴着她,高大的身躯和玲珑的胴体紧密贴合,全身肌肉都在收紧,他想操她。

热汗打湿了两人的发,喘息声交错中不断放大,何芝兰的脸颊贴着他的脸颊,感到自己在性爱中只想臣服于他。他的气息一过来,她就昏了头,柔软的腰腹往他身上靠,女孩的腿主动缠绕上去他的长腿,两个人家居服蹭来蹭去的松垮着要掉下来。

拥抱着接吻,外面的雨水声淅淅沥沥,六月的暴雨藏不住锋芒,电闪雷鸣交加着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