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汐打车过来,直接走进那个餐厅,当着众人的面,把一杯水泼到了何旌扬头上,冷道:“贺耔耘警告你别惹我你应该听的。”
“你!”满头水渍的何旌扬气红了脸。
夏汐看向脸色刷白的余柏滢,笑了笑,“你以为他那么热烈地追你是真心的吗,耍了那么多心眼,我可看不到一点真心,你答应做他女朋友之前,也不考察考察他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是那天”余柏滢站起身,漂亮的小脸满是疑惑,“你是来跟我抢”
“当然不是,我是被人恶心到了,所以来报复来了。”夏汐凑近余柏滢,在她耳边耳语了一番。
何旌扬慌忙站起来,拉住余柏滢,“滢滢,别听她瞎说,我跟她什么都没发生,你相信我!我追你这么久,我对你怎么可能不是真心的?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余柏滢闻言,瞬间明白过来,眼底全是怒气,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她什么都没说!”
夏汐只是做了嘴型,什么话都没说,是何旌扬自己跳出来此地无银三百两。
等于是他自己告诉余柏滢他跟夏汐发生了什么,比夏汐亲口告诉她还可信。
余柏滢满腔怒火地地拿了自己的东西走了。
夏汐见目的达成,勾唇一笑,转身准备走。
何旌扬恼怒地来抓她,手还没碰到夏汐就被人抓住了胳膊,反手一掰,他立马哇哇大叫,贺耔耘顺势一推,把他掼到了地上。
“谁准你碰她了?”贺耔耘舔着后槽牙,痞子一样居高临下盯着地上的何旌扬,凶狠地道。
51偏爱
夏汐看了贺耔耘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贺耔耘皱了皱眉,不再管何旌扬,追了出去,在餐厅外面拦住了她,“你那样看我一眼干什么?我做错什么了?”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贺耔耘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知道何旌扬是个什么人,你还帮他追余柏滢,坑人家。”
“这”贺耔耘闭了嘴,他想告诉她,他认识的男的一般都是这样的,他甚至觉得所有男人都是这样的,奸猾狡诈,把性和爱分得很清楚,卑鄙下流,只是程度不同而已,但这样说好像把自己也带进去了,所以没办法说什么。
夏汐瞥了他一眼,突然说了一句,“我觉得你说的也挺有道理的。”说完她沿着马路往前走。
贺耔耘没反应过来,站在原地想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有道理是什么。
前两天他不是跟她说何旌扬什么都不如他,她要睡还不如睡他嘛。
虽然他话没说完,她也肯定能猜到他什么意思。
现在她说他有道理,是不是
他喜上眉梢,快步追了过去,“夏汐,等等我!”
去了一家五星酒店,贺耔耘开的是豪华套房,夏汐说没必要,她晚上是要回家的,不在这过夜,贺耔耘还是执意开了套房。
在房间里吃了顿丰盛的晚餐,两人洗了澡,倒也没急着做什么,穿着浴袍坐躺在床头一起喝红酒。
“那天我勾引何旌扬,心里其实就是想看看,嘴上说着喜欢余柏滢的他,到底会不会上我的钩。我没费什么劲,他就跟我睡了。”
“男人的喜欢,真廉价。”
夏汐脸色微微酡红,她这样下结论。
贺耔耘觉得自己也被她骂进去了,争辩道:“你也不能这么说,何旌扬是真挺喜欢余柏滢的,追了她那么久,一旦有机会,他当然要抓住,代价只是伤害他不喜欢的人,也不是很难取舍。”
夏汐偏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就像你保护我,代价是坑余柏滢?”
她不屑地笑了一下,“这种被偏爱就够了吗?出轨的男人回来告诉他老婆,只有你是我真心爱的人,我跟别人都是逢场作戏,这种偏爱女人难道还要感激涕零?呵呵好笑……”
贺耔耘没了声音,他用一种怜爱的眼神看着半醉的夏汐,她家的事情他也听他奶奶说起过,她心里的症结其实很严重吧,懂事后看懂了人们眼中的怜悯被父亲抛弃的母女俩,母亲又忙得没时间管她谁看见了都得说一句这孩子真可怜导致她成了现在的夏汐。
偏激冷漠,却又善良正义。
完全矛盾体。
她不想要廉价的偏爱,要的是唯一,身体和心都忠诚对方的爱,但她又不相信谁能给她这种专注和长久,她连罗成棋那样的人都不信任,对于他,她更不可能去期待什么了。
他自己暂时也没有什么沉淀下来的想法,即使从他发现自己喜欢夏汐开始他再没睡过一个别的女生,脑子里只有她,他也不能给她什么保证。再者,即使他跟她说从此以后只睡她一个,她肯定当作笑话一笑而过了。
对她的偏爱被她说得这样一钱不值,奈何也没有任何话语能反驳她。
没什么能说的,那就用做的。
他拿过她手里的酒杯放到床头柜上,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娇软的身子被他强壮的身体压在软软的床铺上,两个人一起往下塌陷,他的手探入她浴袍下面,摸她嫩滑的肌肤,腰上有痒痒肉,夏汐觉得痒,咯咯笑了两声,“别摸那里嘛……”
贺籽耘心里突然酥了一下。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跟他撒娇。
看着她不知是因为洗澡还是喝酒红扑扑娇媚的脸,贺籽耘心里软成一片,欲望来得强烈,但他落在她唇上的吻反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轻柔。
“唔……”夏汐发出舒服的呻吟声。
他越吻越深,直到把她吻得喘不过气了,来推他,他才放开。
念念不舍地轻啄了她的唇瓣好一会儿,才一路往下吻,吻过精巧的下巴,脆弱白皙的脖颈,性感的锁骨,张口咬住她胸前小巧可爱的乳尖,反复吃咬玩弄。
夏汐微微仰头,眼睛里迷上了一层水雾,嘴里细碎的呻吟不断,“唔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