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干你!”
一帮靠嘴吃饭的聚一起能说出什么好话来,杨安鲁推了麻将,站起来打了个哈欠问:“哎?你们谁有周乔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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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给你。”
“哦,你问她一句,晚上有没有空出来吃个饭。”
“得咧,说弄咱就弄!”
周乔刚洗了澡,正做面膜,那边电话就响了,她周末不大想工作的事,但要是有人给她打,她也接。
对方是销售部的,说蒋爱德设临行宴务必请去一趟,周乔问:“都有谁?”
对方报上名来,周乔一听到“杨总”二字,心下便知此宴非好宴。
”蒋总一会儿就到。”
“哦。”
周乔知道套路,老蒋可能还不知道这事呢,若真推辞不去呢,显得自己胆怯也不给大伙儿面子,新来的领导也要学会跟底下人打成一片嘛,可去了呢,难免是一场鸿门宴。
周乔一边想一边站起来,拉开衣柜,仔细端详,左挑右挑,挑出一件黑色浅领修身裙,搭一件酒红西服,光着细腿儿,套一双紧腿黑皮靴,还嫌不够亮,画唇点睛,口红都得选一支不一样的女王权杖,经典绸缎红。
与天与地,与人斗,其乐无穷也,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周乔越发觉得刺激,出门时还轻快地哼出歌,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去狩猎的是她。
作者的话
梁鹤
作者
2021-0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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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谁还不是个英雄?
杨安鲁等得有点烦躁,可人来了,他还得拿点架子,听到门口有人叫“周总”,他正侧着身子跟旁人说话,低头晃着手里的酒杯,直到有人叫他,他才转过脸,抬起眼睛,要起身未起身,笑着招呼周乔:“我光顾着说话都没注意到您进来,快请坐,请坐,服务员,再上一套餐具。” 周乔知道他这架子拿的有一半是给底下人看的,笑笑说:“是我来迟了,抱歉让杨总久等了。” 杨安鲁见她行走香风习习,坐下时淹然百媚,不由心下吃了一惊他先前怎么没发现,这女人漂亮得有点邪乎? 有人伸着胳膊给周乔填杯酒,杨安鲁就端起杯子问:“周总怎么来得这么晚?是路上堵吗?” 周乔说:“我的车被人撞了,所以打车来的,打了半天才打到。” 杨安鲁表情一滞,又哈哈笑起来:“你说巧不巧,我那车最近也刮了点。” “哦?那可巧,不知道杨总修车是不是花了五千?” “还真是这么多!” 杨安鲁笑:“要不怎么说,还是周总神机妙算,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来来,我先敬周总一杯,欢迎你加入捷思。” 周乔只笑不举杯,巡视圆桌上一圈人说:“老蒋还没来,我们倒先喝上了,恐怕不合适吧?” 这时有人回答了:“蒋总说了要我们先喝,不必管他。” 周乔笑说:“哦是吗?我刚给他打电话,他说他可马上就来。” 杨安鲁眨眨眼问:“你什么时候给他打的电话?” “进门之前啊,他还说我们怎么不早叫他,我说这不是您发起的嘛,怎么这会儿倒怪上我们了。” 有人给杨安鲁对眼神,杨安鲁没接,放下杯,笑了一声说:“周总你可真会开玩笑,老蒋去杭州了,周五晚上就走了,下周二才回来。” 周乔讶然,又换上一脸失落:“原来这样,那他这老板可不地道,还说要来呢……”猛地又变脸,点着座上的几位滑头笑说:“那这么说……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呢?咳,也怪我蠢了,你们多了解老蒋,我才来几天,往后还得多请教你们。” 打电话那人自然挂不住,咳了一声解释:“周总,您别介意,我们要不这么说能在周末里把您老人家请出来吗?” 周乔…
杨安鲁等得有点烦躁,可人来了,他还得拿点架子,听到门口有人叫“周总”,他正侧着身子跟旁人说话,低头晃着手里的酒杯,直到有人叫他,他才转过脸,抬起眼睛,要起身未起身,笑着招呼周乔:“我光顾着说话都没注意到您进来,快请坐,请坐,服务员,再上一套餐具。”
周乔知道他这架子拿的有一半是给底下人看的,笑笑说:“是我来迟了,抱歉让杨总久等了。”
杨安鲁见她行走香风习习,坐下时淹然百媚,不由心下吃了一惊他先前怎么没发现,这女人漂亮得有点邪乎?
有人伸着胳膊给周乔填杯酒,杨安鲁就端起杯子问:“周总怎么来得这么晚?是路上堵吗?”
周乔说:“我的车被人撞了,所以打车来的,打了半天才打到。”
杨安鲁表情一滞,又哈哈笑起来:“你说巧不巧,我那车最近也刮了点。”
“哦?那可巧,不知道杨总修车是不是花了五千?”
“还真是这么多!” 杨安鲁笑:“要不怎么说,还是周总神机妙算,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来来,我先敬周总一杯,欢迎你加入捷思。”
周乔只笑不举杯,巡视圆桌上一圈人说:“老蒋还没来,我们倒先喝上了,恐怕不合适吧?”
这时有人回答了:“蒋总说了要我们先喝,不必管他。”
周乔笑说:“哦是吗?我刚给他打电话,他说他可马上就来。”
杨安鲁眨眨眼问:“你什么时候给他打的电话?”
“进门之前啊,他还说我们怎么不早叫他,我说这不是您发起的嘛,怎么这会儿倒怪上我们了。”
有人给杨安鲁对眼神,杨安鲁没接,放下杯,笑了一声说:“周总你可真会开玩笑,老蒋去杭州了,周五晚上就走了,下周二才回来。”
周乔讶然,又换上一脸失落:“原来这样,那他这老板可不地道,还说要来呢……”猛地又变脸,点着座上的几位滑头笑说:“那这么说……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呢?咳,也怪我蠢了,你们多了解老蒋,我才来几天,往后还得多请教你们。”
打电话那人自然挂不住,咳了一声解释:“周总,您别介意,我们要不这么说能在周末里把您老人家请出来吗?”
周乔凤眼圆瞪,声音一提说:“你这可就胡说八道了,不把你们杨总放眼里吗?你们就说不是杨总做东,我也该请杨总吃饭,你这么一说,倒是挑拨我俩的关系,有点小人之心了啊,快,你先罚一杯!”
那人懵了,摸不清周乔是真生气还是逗着玩,瞟了一眼杨安鲁,杨安鲁挑眉不语,大概也默许这种背锅,那人便只好灌酒一杯。
杨安鲁说:“行了周总,你也别为难下面的人,这事我给您道歉,是我搬出老蒋要请您,可这也不是想跟您套套近乎怕您拒绝嘛。”
周乔转脸又笑:“杨总可别这么说,回头我跟老蒋还得解释解释这事呢。”
“他不会计较的,你就把责任推我身上。来吧,我先自罚一杯,您随意。” 杨安鲁不含糊,端酒而饮,周乔见他全干了,也不好再矜着,只好也抬起杯子来饮。
这酒既然是喝上了,气氛自然活络,这个要上来敬一杯,那个也要上来敬一杯,红的白的一起来,嘴上极尽谄媚之词,但明里暗里却耍阴狠灌。当然,周乔也没那么老实听话,毕竟位置在那,软硬都能来,自己喝一杯得拉对方喝两杯,而且面不改色心不跳,谁也摸不透她的底,一场下来,酒桌上醉倒一片,周乔却目光澄亮,脚步稳当,周旋时口齿伶俐,谈吐谨慎,还能准确叫出每个人的名字来,一看就是有点量的。
杨安鲁遥遥看着人,也不多说什么,只凑过去给她点烟,轻飘飘来了一句:“周总喝得不痛快啊,看来是大家没陪好,不如我们换个地儿继续喝?”
周乔端着胳膊轻吐一口,施施然弹了弹烟灰笑:“我倒是没意见,可杨总别忘了,咱们明天一早的飞机。”
“有周总在,咱误不了事儿。”
“那误了事儿这屎盆子可不就扣我头上了。”
杨安鲁笑:“怎么会呢?没听老蒋说嘛,咱俩是一条船上的,要赢一起赢,要罚一起罚,何况以周总的酒量,区区几杯酒也误不了事儿。”
薄青的烟雾在眼前散开,缭乱,周乔沉吟片刻,也笑:“杨总说得对,但贪杯也无趣,喝酒讲究的终归是遇对了人,凑对了趣,选对了地儿,今天我和杨总也算都占尽了,换个地方反倒显得画蛇添足,我们不如换个喝法,咱们也搞点刺激的,一把定乾坤,我也不跟杨总讨价还价。”
杨安鲁挑眉:“怎么个刺激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