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4

又是一轮新面试，呼应第一章~

73 会场里玩得再开心也知道这不是真摸鱼

一早上，周乔和杨安鲁、坦克等一行人来到信科做游戏宣讲。 这次王妲不敢怠慢，早早下来请诸位到会议室喝咖啡，那边信科的人也陆续入会，一半是负责运营平台的，一半是祁家的经理层，有几个老人还认识杨安鲁，过来亲切招呼，寒暄，杨安鲁像回到自家一样，混在其中与众人说笑，打成一片，看得周乔心中暗服。 很快，祁南晟端着杯咖啡从外面进来了，他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坦克轻轻凑到周乔耳边低语：“那个人就是祁敏，祁南晟的爹。” 周乔恍然，隐约在那男人脸上找到了点祁南晟的模样，只是那男人比祁南晟更瘦一点，两鬓斑斑白发，但皮肤紧致，目光炯炯，狭长凤目，风流不足，威严尚余，虽不如祁南晟朝气，但看起来却也不大像有那么大儿子的人。 众人都回到座位上，杨安鲁从周乔的脸上读出困惑来，坐下时捂着嘴悄声递话：“坊间八卦多，都说祁敏不是祁南晟的爹，而是他哥……祁杏贞和祁敏他爸反正不清不楚。” 周乔挑起眉毛，被塞了大瓜又不敢问多，理不清索性也不理，只见二人说着话往里走，本来刚才还噪杂的人全都哑火，目送二人走到主席台，周乔一行忙站起来点头致意。 这时会议室已是鸦雀无声，满屋子已呈“低气压”状态，似乎每个人都进入到一种备战的紧张状态，周乔惊于这种变化，不禁看了一眼杨安鲁，后者接到眼神，淡淡一笑，仿佛见怪不怪，也是，杨安鲁当年就是从这种环境下走出去的，要说他身上能屈能伸的劲儿大概也是从这里培养出来的。 祁南晟先跟周乔握了手，周乔一一介绍团队的人，祁南晟也闪过身子介绍道：“这位是信科总经理祁敏，我的上司，他今天也想来听听你们的宣传会。” 祁敏与周乔迅速握了个手，周乔笑：“祁总，久闻大名。” 祁敏似笑非笑道：“信科到处是祁总，希望你听说的大名不是旁的祁总。” 他这玩笑恐怕也是信科内部的老掉牙笑话，但大家还是配合地都笑起来。 短暂问候之后，周乔很快就进入主题，把乔乔手游这次的项目大体介绍了一番，游戏与别的不同，展示环节所带来的视觉和…

一早上，周乔和杨安鲁、坦克等一行人来到信科做游戏宣讲。

这次王妲不敢怠慢，早早下来请诸位到会议室喝咖啡，那边信科的人也陆续入会，一半是负责运营平台的，一半是祁家的经理层，有几个老人还认识杨安鲁，过来亲切招呼，寒暄，杨安鲁像回到自家一样，混在其中与众人说笑，打成一片，看得周乔心中暗服。

很快，祁南晟端着杯咖啡从外面进来了，他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坦克轻轻凑到周乔耳边低语：“那个人就是祁敏，祁南晟的爹。”

周乔恍然，隐约在那男人脸上找到了点祁南晟的模样，只是那男人比祁南晟更瘦一点，两鬓斑斑白发，但皮肤紧致，目光炯炯，狭长凤目，风流不足，威严尚余，虽不如祁南晟朝气，但看起来却也不大像有那么大儿子的人。

众人都回到座位上，杨安鲁从周乔的脸上读出困惑来，坐下时捂着嘴悄声递话：“坊间八卦多，都说祁敏不是祁南晟的爹，而是他哥……祁杏贞和祁敏他爸反正不清不楚。”

周乔挑起眉毛，被塞了大瓜又不敢问多，理不清索性也不理，只见二人说着话往里走，本来刚才还噪杂的人全都哑火，目送二人走到主席台，周乔一行忙站起来点头致意。

这时会议室已是鸦雀无声，满屋子已呈“低气压”状态，似乎每个人都进入到一种备战的紧张状态，周乔惊于这种变化，不禁看了一眼杨安鲁，后者接到眼神，淡淡一笑，仿佛见怪不怪，也是，杨安鲁当年就是从这种环境下走出去的，要说他身上能屈能伸的劲儿大概也是从这里培养出来的。

祁南晟先跟周乔握了手，周乔一一介绍团队的人，祁南晟也闪过身子介绍道：“这位是信科总经理祁敏，我的上司，他今天也想来听听你们的宣传会。”

祁敏与周乔迅速握了个手，周乔笑：“祁总，久闻大名。”

祁敏似笑非笑道：“信科到处是祁总，希望你听说的大名不是旁的祁总。”

他这玩笑恐怕也是信科内部的老掉牙笑话，但大家还是配合地都笑起来。

短暂问候之后，周乔很快就进入主题，把乔乔手游这次的项目大体介绍了一番，游戏与别的不同，展示环节所带来的视觉和听觉效果才最重要的，因此坦克把花了两个晚上剪出来的宣传片一放出来，在场所有人都被小小震撼了一下，几分钟的宣传做得就像电影大片一样，尽管特效有些是五毛钱的，但贵在理念新颖，游戏设计独特，祁南晟带头鼓了掌，他一鼓掌，所有人的巴掌都不能闲着，底下噼里啪啦地响成一片。

坦克很开心地下了台，接着就是概述市场投放的策略，这部分由杨安鲁来讲，周乔丝毫不怀疑杨安鲁的口才，她此刻更留心祁敏的反应，他从开始到现在都还没有表态，哪怕刚才大家都在鼓掌，他也只是挽着胳膊平静看展演，仿佛老佛入定般毫无动容。

就在周乔琢磨他的微表情时，会议室的后门传来一阵骚动，周乔回头看，好像是新来了几个人，她注意到祁南晟偏着头对祁敏喁喁私语，祁敏便迅速回了头，周乔顺着他的目光追过去，见他正盯在后排刚进来的那几个人，周乔极目一瞭，就见一堆男人中有个女人正坐到后排，那女人隐在人头之间，瞧不见模样，只隐隐约约看见她穿件雾蓝的套裙，周乔目光又回到祁敏脸上，这时他已经转过脸来，眉毛微微蹙起，仍看不出是个什么表情。

杨安鲁平日里讲枯燥的技术都能讲得亦庄亦谐，此时讲游戏更是生动有趣，时不时就能把底下的人逗得捧腹，但杨安鲁也知道活跃气氛不是重点，重点还是要让信科老大们看出商业价值，而这一点靠吹嘘是不行的，忽悠得了外行忽悠不了内行， 因此他和团队还设计了一个游戏体验环节，就在他滔滔不绝时，李想和朱里早就下来给祁敏祁南晟等人发一部专门为了体验梦之队游戏的手机，周乔见李想和朱里只顾着忙乎前排的几个老板，便起身从朱里那拿了两部测试机走到后面递到女人跟前。

那女人一抬头，周乔就看清了她的长相，不觉一惊，果然是一张绝色美艳的脸，心中暗暗肯定，这位就是信科“太后”祁杏贞了，女人还没伸手，坐在她旁边的一个男士就先接了过去，微笑：“谢谢你，周总。”

周乔回神见那男子浓眉朗目，气宇轩扬，不觉一震，不知怎么就联想到祁南晟的面目上去，便笑道：“不好意思先生，我来得匆忙还没有机会获悉您的大名，不知怎么称呼您？”

男人薄唇上扬，带着几分痞气，朝前方台上一抬下巴颏：“你不认识我很正常，但你家老杨跟我忒熟。”

周乔一怔，想起杨安鲁那晚上说自己在信科的事，立刻猜到他就是祁杏贞继父家的哥哥，杨安鲁的前上司，便立刻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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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怎么能想不到！当然是祁英翰祁总！幸会幸会！”

接着周乔顺势又朝那位女士笑道：“那这位一定是信科的董事长祁杏贞祁董！乔乔手游何等荣幸能有这个机会见到我们慕名已久的女神！”

祁英翰回过眼睛懒懒瞥了一眼旁边的女人， 女人脸上维持一个迷人的微笑：“周总你实在太会夸人，我又何尝不是周总的粉丝？乔乔手游就是你创业的公司吧？实在比我厉害！你们这个梦之队很有意思，我一定要试着体验一把。”

说完，她优雅地一扬手，刚才的测试机机就轻落在她手中，周乔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了，笑了笑，再次道了声谢就立刻回到前排去了。

宣讲会终于在大家玩游戏的环节里结束，会场里玩得再开心也知道这不是真摸鱼，也都一一不舍地散去，祁敏顾不得跟周乔他们说客套话，大步迈向后排去找祁杏贞。

祁南晟等人则和杨安鲁坦克继续聊着游戏的事，周乔略有些心不在焉，时刻关注着后排的动静，见祁杏贞一行要往出口挪去，暗中迅速碰了碰杨安鲁的手臂，杨安鲁侧眸，见她做了个眼色，便立即会意，笑着跟祁南晟说：“祁总，咱们光顾着聊得起劲儿都忘了那几位祁总了……”

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坦克说：“按道理，我们这位技术大神呢，也该叫令尊一声叔的，这孩子来了这么半天，早就该去跟长辈打个招呼。而我呢，实不相瞒，祁英翰祁总也是我以前的老板，不打个招呼也不大好的……”

祁南晟当然明白乔乔手游的人此刻的焦点并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以母亲为首的那一圈真正有实权的长辈身上，既然人都来了，也没有不引荐的道理，于是勾起嘴角笑：“哦？我竟然不知道杨总以前是信科的人。”

“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信科还没迁到这里，在西顺园那边……你那时候应该也在澳洲念书。”

“哦是的，当时是在中泰叔公那里学习……”

说着，祁南晟也将大家带到祁杏贞那一圈人中，他自己也很久没见到祁英翰，此刻与他对视，微微点头招呼：“二叔。”

祁英翰伸过手来拍他肩膀，打量道：“嗯，几日不见你小子倒是打扮得有模有样了……”说完，又攒起拳头轻捣了一下旁边的杨安鲁：“老杨啊！你可是一点没变啊！”

故人相逢，杨安鲁也难得露一回真情，笑着同祁英翰勾肩搭背：“祁总！别来无恙！”

“怎么这么几年不见你，你还是那么帅呢……”

“祁总过奖，祁总才是风采依旧哈哈！”

二人同笑起来，祁英翰见祁杏贞颇有兴趣地看着自己，便立刻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杨安鲁倒是一改往日在美女面前的轻浮气，一本正经地跟祁杏贞招呼。

祁杏贞说：“我听英翰说过你，后来你是不是去了捷思？在蒋爱德那里？”

祁敏插言：“你记得没错，就是这个杨总，当时抢了我们信科不少生意，有那么两三年吧，把信科从全国销售额排名前三的位置干到倒数，今天几个当年被整惨的部下听说他要来，都要抢着过来看他风采呢……”

周乔听出祁敏此话绝非善言，但听下来调侃多于抱怨，只为刺一下杨安鲁。

可杨安鲁脸皮有多厚，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依旧笑得灿灿烂烂：“祁总开玩笑了，我哪有那么厉害，大家不过是给我个面子，不看我出丑就不错了，现在风水轮流转，我还得求着信科多给点生意呢！还请祁家的各位老总们不计过往，一起打造共赢局面。”

祁敏淡淡一笑，不动声色地将视线拉回到坦克身上，横空来了一句：“项目是不错……只是，谭客，你爸喊你早点回家。”

杨安鲁还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身边的“坦克”原名竟是他真名的谐音梗，那边坦克还一副不大乐意的样子，冷着脸道：“所以……敏叔才要存心刁难我们乔乔手游的么？”

祁敏微微蹙眉，祁杏贞则挑起眉毛来，二人不约而同地侧目看祁南晟，祁南晟忙又解释：“谭先生误会了，周总来信科谈合作确实是我们底下做项目的人没有交接好，要说起来还是怪我，事情多，只简单跟下面的人交代了一句，他们也是办事不利，没好好招待周总……”

王妲站在后面，听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心知自己这次算是栽了，虽说堂堂信科得罪个手游小公司不会带来什么商业损失，可谁想他们跟信科还有上层关系，而且关系还很错综复杂，如今连带祁南晟都要在自己爸妈跟前陪着笑脸背黑锅，她还不是闯了祸是什么！

谁料，祁敏说：“不管是于公于私，信科都没有刁难你们的必要，只是你爸跟我是多年的朋友，你爸希望你能跟他一起做实业，但这事勉强不来，你不愿意有什么办法，我也能理解，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跟你爸好好沟通一下，他毕竟也花了不少钱送你去国外念书，闹脾气是解决不了家庭问题的。”

不知这话触动了谁的心，周乔注意到祁英翰警觉地抬起眼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