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托朋友买的,当时宴霁说要多买一支送朋友,他以为是女性,却没有想到会是黎里。
捏着手机进了浴室,黎里已经把自己的脸搓洗干净了,原本雪白的脸蛋浮着一层酡红,像是喝多了酒,又像是冬天烤了炭火一般,让人看着就觉得热。他没把自己脱掉的裤子择出去,黑色布料还飘在浴缸上,恰好将他最隐秘的地方挡住了。
于是宴闻的视线就坦然得多,举着手机送到黎里面前解了锁,开始翻他的通讯记录。
点开“妈妈”这个号码要按下拨出键的时候,黎里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急切地道:“不要联系他们……”
宴闻指尖顿住,道:“那要联系谁?”
黎里只是重复道:“不要联系他们,我是外地的,我妈妈还在工作,爸爸瘫痪在床,过不来的……”
他声音有些含糊,夹杂着重重的鼻音,在浴室这样逼仄又有回响的空间里听起来有股暧昧的味道。宴闻的浑身却并没有什么变化,重复问道:“那要联系谁?”
黎里又开始呻吟,身体努力往水里钻,想继续感受这种凉意,甚至又喝了一口浴缸里的水。
大概因为不好喝,他还鼓了鼓脸颊,吐出一个水泡泡。
得不到答案,宴闻只能自己在手机里找。当看到最近通话记录十条中有六七条是自己弟弟的号码时,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恰好黎里道:“找阿霁……”
宴闻冷眼看着他。
黎里也看了过来,抬起的整个脑袋都湿淋淋的,脸颊上水迹在四处滑落,嘴唇上还残留着一些没有擦拭干净的口红,颜色异常红。黎里呻吟了一声,视线迷离不清,裸露出来的胸部是樱粉色,“他会帮我……”
他费力将浴缸里的裤子扔了出去,清水下的身躯掩藏不住地展示在男人面前。
那种药不是神奇的春药,但确实有催情的作用,副作用也不小,只是现在还不会完全显出来。黎里的情欲已经调动起来了,身上热,胯下更热,底下的穴缝更是热热痒痒的,被水泡着才觉得有些舒坦。他阴茎已经硬了起来,秀气的一根,颜色也粉嫩,只是尺寸不太大,大概只是接近全国平均的尺寸。
宴闻冷了脸,看他自渎的画面,“他不是同性恋。”
“没让他插屁眼。”黎里敞开腿朝他解释,“我这里还没做手术,可以用。”
还挺大方。
黎里又喘息道:“也不想被他插屁眼,肯定很痛,他那玩意好大的。”
宴闻的语气甚至算得上是森冷了,“你见过?”
他问完才想起来黎里确实见过,可能还上手摸过。
“见过。”黎里难耐地撸动着自己的阴茎,他当然自慰过,虽然频率不高,但对于自己的身体还算得上熟练。可这次不管他怎么摸,阴茎硬得都要爆炸了,可就是射不出来。
不射出来就难受,像是被堵住了,难受得他在尺寸宽大的浴缸里翻来滚去。
宴闻冷眼看着他,“为什么找他?”
黎里道:“他对我好。”又露出个狡黠的笑容,“还有钱。你付不出五万块,他肯定会给我。”他觉得混乱,分不清在跟谁交谈了,又意识到在跟人交谈,所以努力眯起眼睛聚焦视线来辨认。
在恰好认出来的时候,他听到宴闻道:“我给你。”
黎里有些懵。
宴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但我要插你的屁眼。”
黎里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在惊吓中药效都挥发了不少,不过思维还是比不上平常,所以他居然还问了一句:“前面不要吗?”
宴闻道:“不要,我觉得恶心。”
肯付钱的话,被说恶心黎里也不觉得难堪了,他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有男人会觉得自己那里恶心。是颜色不漂亮?形状不完美?还是单纯因为它是长在一个男人的双腿间?
可他没有余力再想更多,宴闻把他从浴缸里抓了出来,把他扶坐在马桶上,然后拿了个东西塞进他怀里。
“自己学着操作,洗干净了出来。”
是没拆封的一次性灌肠器。
黎里有些无语,“我现在没力气。”
宴闻直接没理他,干脆利落地走了出去。
抹了把湿漉漉的脸,离了浴缸,身上的热度就变得更明显更难耐。黎里心跳很快,四肢发软,思维集中不起来,但还在努力看上面的字迹学习操作方式,然后真的把自己清理干净了。
肚子胀大难受又彻底排空的感觉居然很美妙,黎里赤裸着身躯跌跌撞撞地往外走,看到坐在床上的男人时,眼神恍惚了一下。
真的是宴闻。
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现在愿意付钱睡他?
黎里现在没法想原因,他胯下胀得太厉害了,颜色都从粉嫩变成了紫红,像是真的要爆掉。这种陌生的感觉让黎里有些害怕,所以他迫不及待走到床边踉跄爬上去,刚要去触碰对方,宴闻已经避开了他的动作,冷声下了命令:“转过身去,跪趴着。”
很没有尊严的姿势,黎里却没法提出抗议。他笨拙地跪好了,也不知道自己的臀部和腰线形成了怎样一个魅人的姿势,回头时眼尾还散发着蛊惑的味道,像是刻意的引诱,“哥……”
软绵绵的叫声夹杂着鼻音,黎里看着脸色冷漠的男人,“我是第一次,不要太粗暴好不好?”
宴闻没回答,拿了酒店提供的情趣用品过来,有润滑剂还有套子。他把包装袋拆开,拧开盖,白色的润滑剂就挤在他的手心。挤了大半管,他才朝面前的臀部上看去。
挺瘦的身材,臀部的肉也不算太多,但很饱满,能清楚看到臀尖的形状。黎里双腿分得很开,药物作用下令他这个姿势时双腿会颤抖,连着多出来那朵畸形肉花都在颤,反而臀缝里那个小洞就不太显眼。
但还是清楚地暴露了出来,周围没有什么毛发,有也是细小的绒毛,没有痔疮,皱褶完美,水润漂亮,颜色也很嫩。
眼底的光晃动了一下,宴闻伸出手指抹了润滑剂抵了上去。
很紧,很热,反应很生涩,让他居然相信了黎里的“第一次”这个说辞。
他没有“处”的情节,何况男人也不用分处不处的,但他的动作还是稍稍柔和了一点。
可黎里还是觉得难受,扭着屁股开始躲,膝盖也在床单上蹭,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咕噜声,直到被指腹蹭到G点的时候才没躲了,肛口还淫乱地收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