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做的错事,让别人承担责任?你以为你是在保护他?其实你在害他!”
“你二哥虽然走了很多年,但你这么做,着实太过分了。”
白洪河的一通数落,之前嚣张的白洪山也不敢顶嘴,只是默默地听着,等到白洪河说完,才缓缓开口。
“大哥,我也是没有办法,这件事如果我不管的话,铭儿以后的前途就毁了。”
白洪河看了白铭一眼,脸上的表情已经能够说明,他对白铭此次的表现十分不满,但碍于白洪河的面子,也就没有当众训斥他。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你也不能让别人去背锅,这件事我和父亲商量过了……”
随后白洪河将解决方案说了出来,首先是白铭害死李言的事情,这件事最要紧,若是被防卫队总部知道,那白铭将有可能面临流放的下场,所以这一点白洪河的意见和他们一样,让白茶去找柏德,把这件事瞒下来。
毕竟这次新兵任务牺牲了不少人,没有人会去深究每个人具体的死因,也没人有这个能力,所以只要看见那一幕的白茶和柏德不说,那么李言是如何死的,没人关心。
其次就是白铭为了争功劳而做的决定,这件事虽然没那么严重,但也会受到处罚,以后对于防卫队职位晋升会有一些阻碍,所以决定向外界说成两个队伍在沟通出现了差错,一方没有说清楚,一方理解有偏差。
所以白铭才基于这个错误的信息 ,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这样一来将责任完全分散出去了,当时有三个队伍,也就是十五个人都有一定的责任,原本的处罚平摊到这些人身上,最后可能就是口头教育一番,然后发一个通告就完事了。
等时间一长,这件事就会被时间冲淡,到时候根本不会有人记得这件事。
这个解决方案虽然更加完美,但是需要说服其他人统一口径,这原本是一项困难的任务,但好在原本的十五个人里只剩下了4个人,只要白茶答应帮忙,再多给一点好处,相信其他人很快就能搞定。
这个方案白洪山也表示认同,不管是用什么方法,只要他儿子白铭不受处罚,他都同意。
众人把目光看向白茶,现在就等他点头。
可是白茶心里有些不愿意,本来就是白铭自己的责任,为什么要别人帮他承担,虽然不会受到处罚,但是这一届新兵任务闹得这么大,损失人数接近超过50人,算是近些年来损失最为惨重的一次,大家心中的怨恨到时候肯定会发泄到他们头上。
“龙涛怎么办?他可不是一点小恩小惠就能买通的。”
白茶不知该怎么办,便直接抛出一个难题。
龙涛身为龙家的三少爷,军功对于他来说是最没有吸引力的东西,而且他的兄弟陈皓也因此损失了一条胳膊,他心里肯定痛恨白铭,根本不可能那么简单买通。
“他确实是个麻烦,如果实在不行只能请父亲出马,你也不需要顾虑太多,只要说通其他人就行了。”
白洪河说完后拍了拍白茶的肩膀,又和白洪山交谈了一番,然后急匆匆地离开了。
现在天色已经微亮,佣人们已经起床开始忙碌,散了之后白茶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他虽然没有直接答应白洪河,但也没有直接拒绝他的决定,但在其他人看来,白茶的举动无疑就是默许了这个决定。
不知过了多久,白茶再一次睡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在家吃过饭后,他出门去找了安成。
活下来的人中,龙涛肯定在龙家他去不了,陈皓还在医院接受治疗,在约定的地方见到安成,经过一天的休息,安成的精神看上去也好了许多。
他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了安成,想要询问安成的想法,但安成表现得似乎并没有太在意,反正结果都已经是这样了,让他怎么说都无所谓。
两人的聊天仅仅持续了十几分钟,安成便接到消息先行离开,之后的两天,白茶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桌上的总结报告依旧是空白一片。
第三天刘丽珍送白茶离开了白家,回到总部后,所有人递交了自己的总结报告,来到大礼堂参加新兵战前动员会。
这种动员会也就是领导给新兵们打打气,并且对之前新兵任务做一个总结,这次损伤比较大,原因是之前的部队没有发觉母体异种的存在啊,若是之前有所发现的话,肯定不可能派新兵去,毕竟那可是领主级的异种,即便所有新兵一起都不是对手。
并且在动员会上,对一些表现优异的新兵进行了表扬和嘉奖,其中有组织搜救的,以个人能力破除幻境的,当然白茶也在其中。
可是大家都在意的责任追究问题上却说的很含糊,说什么具体原因还在调查中。
但这是上级宣布的结果,大家也没有办法,只能各自散去,可是退场之后,白茶和安成却被一名军官拦住了去路,带到了一间会议室里。
走进会议室里面空无一人,但是里面的布局,让白茶想起了上一次,他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过了一会会议室陆陆续续进来几个人,其中不但有白铭,还有他的父亲和大伯,最后甚至连龙涛和他的父亲也来了。
看到这些人,白茶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他余光看了一眼大伯,发现他的脸上挂满了不悦的表情。
最后一名身披军外套,两鬓花白胡须,看上去至少70多岁的老者走了进来。
“都到齐啦……”
他直接脱下外套放在一边,随后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看着那制服上闪耀的五颗星,白茶才明白过来,他就是防卫队中四位上将中的其中一个。
“叶老。”
所有人站起来毕恭毕敬地,这可是领袖级的人物,一般时候很难见到。
“嗯,都坐下吧。”
叶天雷摆了摆手,但脸上的表情依旧严肃,随后转头看了一眼白洪河。
“洪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跟你说的怎么有出入?”
叶天雷将几张总结报告丢到桌上,因为这一次新兵任务的失利,所以上面对这件事很重视,叶天雷主管这件事,如今弄出了两种说法,差点让他也落下个失职的责任。
白洪河转头一脸怒意地看着白茶,显然他已经知道了,但并没有在众人面前对白茶斥责,而是笑着说道。
“叶老,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都是小孩子之间一些闹脾气的事情,本来是家丑不想让外人知道,但如今到这个地步,也瞒不住了。”
“他就是洪州的孩子,您也知道,洪州走得早,这孩子从小脾气就怪,跟他其他两个兄弟关系都不好,这件事就是因为这孩子想借题发挥,才闹出这么一场笑话。”
白洪河指的目标就是白茶,因为白茶在总结报告中并没有按照白洪河说的去写,而是将事实真相完整地重复了一遍,而且是在来总部的前一晚才下的决定。
“这也怪我,原本洪州的孩子,我作为大哥的应该多管管,但却是事情太多了,所以才疏忽了。”
白洪河脸上带着尴尬中蕴含着歉意的笑容,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