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通了,准备和他?好好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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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瑶在首大,沈思义在清大,姐弟俩汇合在首大校门口等?沈思柠,裴时礼把她送到学校门口后,没有跟进去,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结束后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沈思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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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义有些失落:“姐夫,你不和我们一起吗?”

“我有些事要处理。”

沈思义瘪了瘪嘴,“好吧。”

等?他?走后,沈思瑶眯了眯眸,凑到沈思柠身边,“姐姐,你和姐夫吵架了吗?”

沈思柠半真?半假道:“嗯,最近闹了点?小矛盾。”

“太过分?了,”沈思瑶鼓着腮帮,“姐姐,他?怎么欺负你了?”

沈思柠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你怎么就确定,是?他?欺负我?”

“我跟你一起生活二十多年,你是?什么样的脾气性格我还能不知道么,”沈思瑶认真?地道,“一定是?姐夫的错,不然你不会和他?闹矛盾的!”

在沈思瑶的概念里,没有人比姐姐的脾气更好了,谁和姐姐有矛盾,一定是?那人的错。

“姐,我现在大三课少,家?里的生意我已经开始上手了,”沈思瑶拍着小胸脯,信誓旦旦地道,“我保证,一定会带领咱们沈氏集团走向辉煌的。”

沈思柠弯唇笑了笑:“你一定可以的。”

沈思瑶的人生本就该如此,她不能因?为自己当?年的错误选择,中断妹妹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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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弟弟妹妹吃完午饭,沈思柠接到温泽瑞的电话?,要带她去见容溪,如果说沈思柠之前还有些怀疑,但在看到容溪正脸时,她有了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她就是?裴之桦的女?儿。

她奔波几天,在拿到裴之桦和容溪的亲子鉴定时,上面明确显示着

基于鉴定结果,明确说明两人之间存在生物学上的亲子关系。

沈思柠想做最后的努力,如果裴之桦愿意帮她的话?,或许能让她全身而退。

裴之桦的寿命大概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她把亲子鉴定结果和容溪的照片拿给他?时,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近乎痴迷地看着照片上的女?孩,又像是?透过她的脸,去看另一个人。

半响,他?抬起头?,浑厚的声音透着几分?虚弱,“去把她带来。”

他?是?对着助理说的。

沈思柠缓缓开口:“父亲,容溪嫁的那个人是?傅氏集团的总裁傅斯言,我问过她愿不愿意来见您,她说不想见,如果您强行让人把她绑来,先不说她对您的印象会不会变差,她丈夫不同意的话?,您不一定动得了她。”

裴之桦剧烈地咳了咳,听?到这句话?,浑浊的眼里恢复了清明,他?看向她,直白地问:“说吧,你的目的。”

不管站在哪边,沈思柠都不该是?主动帮他?找女?儿的人,毕竟他?们心知肚明,以裴之桦对那个女?人的感情,如果知道自己还剩下一个女?儿,遗产多半是?要留给女?儿的。

沈思柠抿了抿唇,平静而坚定道:“我想和裴时礼离婚,但是?他?不同意,还拿沈氏威胁我,我希望您能帮我,让他?放过我。”

病房门外。

裴时礼握着门把手的手指紧了紧,眸色愈发浓稠森冷,下颌线条紧紧地绷着,整个人的身体僵在原地。

这段时间她不再像之前一样到处出差,他?搬回了主卧,把遮在婚纱照上的白纱扯掉,早饭晚饭他?们也?在一起吃,他?和她说话?时她会理他?,虽然态度不算多热切,但比前段时间好很多,他?以为她已经接受要和他?慢慢恢复成以前的婚姻状态了。

原来,她心里一直想着摆脱他?,这段时间忙前忙后容溪的事,就是?想换取他?父亲的帮助。

病房内,裴之桦似是?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你要和时礼离婚?”

沈思柠:“嗯。”

“理由?”

沈思柠淡声道:“性格不合。”

性格不合,一个都算不上理由的理由,但她和裴时礼确实是?性格不合。

他?或许更需要一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女?人,一个可以更热烈地爱着他?的人,而她的爱太内敛,太瞻前顾后,或者说,比起爱他?,她爱自己更多一点?。

慕诗颖和温蒂的事,算不上不可调和,但她们的出现,让她更清楚地意识到,她和裴时礼的性格不合。

成熟理性的背后是?懦弱权衡,她做事没法再像十八岁的少女?那样无惧无畏,选择做一件事前,会有更多的顾虑,瞻前顾后,做对自己最佳的决定。

不管他?们有过怎样的纠葛,也?许她内心深处仍爱他?,毕竟感情不是?能用橡皮擦擦掉的,但她确实已经不想再去爱他?了。

“我没本事帮你,”裴之桦没有和她绕弯子,“这几年他?早已在集团内站稳了脚跟,至于我手里握着的股份”

“我没几天能活了,股份给你你也?斗不过他?,要么你能找到一个能为了你和他?拼的你死我活的人,要么你继续跟他?过。”

沈思柠瞳眸细微地缩起。

“你嫁给他?三年,对我们家?的事应该清楚。”裴之桦语气平淡地陈述。

他?和岑蔓没有什么感情,但在某些事情上的认知高度一致他?们都认为应该用最严格的精英教?育培养裴时礼,让他?成为合格的继承人。

直到现在,裴之桦也?不觉得自己当?初的做法有错,如果不是?他?和岑蔓的高压教?育,他?不会成为江城这一辈的佼佼者,比起亲情,权势和地位才是?一个男人该追求的。

其实最开始,他?对沈思柠并不满意,因?为她和裴家?的家?风格格不入,像是?外来者挑战当?地人信奉已久的权威,而她确实有本事,让裴时礼变得不那么像“裴家?人”。

可听?到她说裴时礼用权势压她不让她离婚,裴之桦心里闪过一丝欣慰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