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保时捷的车身凹进去一块,向?来好?脾气的温泽瑞也忍不住沉下脸, 准备敲车窗索要赔偿和道歉,驾驶座的车窗没动,后车座的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清冷如玉的侧脸。

温泽瑞准备好?的台词,在看到这张脸的那刻全部卡进喉咙里,眉眼不着痕迹地沉了沉。

裴时礼神情淡漠,语调也淡:“温先生,请你喊我太太下来,我送她就行,不麻烦你了。”

温泽瑞静默几?秒,极淡地笑了下:“裴大少?,我的车,是你叫人撞的?”

“是我,温先生打算撞回去?”

他语调清淡,但话里的蔑视不屑不难听出?来,温泽瑞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

裴时礼低眸看他,淡淡地道:“明天早上,会有一辆全新的同款车停在温先生家门口。”

温泽瑞难以置信地问:“裴大少?,你莫名其妙撞我的车,就是为了给我换一辆新车?”

“自然不是,”裴时礼姿态懒散,语调不紧不慢,“撞你的车是因?为看不顺眼。”

温泽瑞怒极反笑:“怪不得呢,裴大少?这种唯我独尊的性格,我如果是思柠我也受不了你。”

裴时礼眸底闪过一丝阴冷。

是她告诉温泽瑞,说她受不了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说这些,是希望温泽瑞做她的救世主,帮她摆脱他么。

“咔哒。”

车门打开?。

裴时礼下车后,倚在车门上,他比温泽瑞高几?厘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记得温先生是大学老师,你的职业道德里,没有远离有夫之妇这一点?么?”

温泽瑞轻笑了声:“我和思柠认识二十多年?,公共场合见个面而已,裴大少?你未免太敏感”

“裴时礼!”

沈思柠在看到裴时礼下车的那刻,立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当即下车,朝他们走了过来。

两个男人齐齐向?她看去。

她外面穿了件薄风衣,长发被风吹得凌乱,踩着高跟鞋走到温泽瑞身边,站在裴时礼的对面。

她站在他的对立面。

裴时礼的眸色瞬间?冷了下去,没等沈思柠开?口,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到他的怀里,沈思柠怔了下,想要从?他的怀里退出?,耳边响起一声低哑森冷的声音。

“你动一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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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柠立刻抬起头,和他仿佛能泵出?寒光的深眸对上,温泽瑞的目光落在裴时礼扣着沈思柠腰的手?上,眉头微蹙,“思柠,要我帮忙吗?”

裴时礼冷笑了声:“温先生打算插手?我们的家务事??是觉得生活过得太顺心?”

沈思柠身体一僵。

她抬眸,看向?温泽瑞,“你回去吧,这是我和他的事?。”

温泽瑞皱了皱眉,最后还是点?头:“有事?给我打电话。”

等他走后,裴时礼拽着她的胳膊,把她塞进车里,目光落在车座上的两颗珍珠耳钉上,再移到她这张冷淡的脸上,想到他上午去加工店,老板恭维地说,您这么有心,您的夫人一定会很感动。

张嫂和陆绮年?都说,他只要好?好?哄她,她会原谅他,像以前一样爱他,但是没有任何?用,不管他怎么做,她仍是不给他好?脸色。

反倒和温泽瑞聊得有说有笑。

既然不管怎么做,她都不会再爱他,索性按照他的意愿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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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时礼摩挲着指腹,手?指上的伤口结痂快要愈合了,但她没有关心过一句,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因?为她真的没有看见,她连个正眼都不给他,怎么会注意到他的手?有没有受伤。

上车后,抬手?关上车门。

沈思柠朝另一侧移了移。

裴时礼自嘲地勾了下唇,拿起座椅上的两只珍珠耳钉,放在手?中把玩。

沈思柠挺直脊背,视线却下意识落在他手?中的珍珠上,眼睫不受控制地颤了下。

下一刻。

他轻轻抬手?,将两枚珍珠耳钉从?窗外扔出?去。

车内死寂沉默,能清晰地听见珍珠砸在地面滚动的声音。

江哲远眼睛一闪,脱口喊道:“裴总!”

裴时礼收回手?,抬眸去看司机,冷声道:“开?车。”

杨叔:“这......”

江哲远转身看向?沈思柠,焦急而快速道:“太太,这个珍珠耳钉是裴总亲手?做的,从?开?蚌选珠开?始,他做了好?久很久,手?被蚌壳和金属槽夹得都肿了,他很在乎您的生日......”

沈思柠手?指蜷了蜷,偏眸看向?被扔在马路上的珍珠,光泽刺了下她的眼睛。

“没听见我说的话,还要我再重复一遍?”他的声音像是缠绕着能冒出?雾气的寒霜。

她根本不想听这些,他何?必再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