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芝不知这话怎么答，就沉默一笑。

“我最近跟何鼎相处地很好，”杨珍珍自说自话了起来，“我报名了今年的国考，何鼎每天都在给我辅导呢！”

程芝心里有隐隐酸涩浮现，她笑着点头：“那挺好的。”

“不说了， 我还得去忙，太多面试问题得靠实践才能理解答题思路。”杨珍珍又一阵风似的跑走了。

程芝的视线落回桌牌上，大家都在积极追求上进，挺好的。

“活动即将开始，请大家将手机调成静音或震动模式。”

熟悉的声音响起，程芝猛地抬头向前看去，台侧的何鼎正拿着话筒，沉稳开口。

他的视线扫过她，短暂停留之后，又看向别处，一视同仁地环视整个会场的企业代表。

40 那么喜欢罚站？

开会很无聊，但如果台上主持的是何鼎，那对于程芝而言就有些不一样了。

她全程都没有玩手机，坐得笔直，视线追着何鼎的一举一动。

何鼎讲话语速不紧不慢，气息又稳。

程芝打心眼里替他高兴。

周边也有不少工作人员，可谁的衬衫都没何鼎穿的带感。

企业代表上台发言的间隙，何鼎终于有机会下来坐在台侧休息。

程芝的视线追了过去，刚好跟正在喝水的何鼎对上。

她没有挪开，就这么大大方方地继续欣赏。

何鼎将矿泉水瓶盖拧上，继续低头看主持稿。

程芝心里又有些不舒服了，自己都觉得现在的自己别扭。明明很想跟他保持距离，可他真跟自己撇清关系了，程芝又觉得难过。

活动结束，程芝放慢了动作将宣传资料收进包里，视线偷偷打量着正在忙的何鼎。

见他确实没有主动搭理她的意思，程芝默默背起了包包。

杨珍珍拿着签到表，笑意盈盈去找何鼎汇报工作，何鼎看向杨珍珍的眼神温柔，程芝果断转身离开。

何鼎因为事业前途而选择杨珍珍，确实可以理解。

走了没两步，有个小科员追了出来，叫住程芝：“是大康经销的吗？”

“嗯。”

“我们主任让我把这个给你，”小科员笑着双手递来一份文件。

程芝拿在手里，轻轻翻开：“这是什么？”

“今年以来所有的惠企政策，这可不是单独给你开的后门哈，”小科员一本正经，“每个月我们的服务企业专员都会把最新惠企政策推送给各个企业，我是你们家的专员，方便加个微信？以后再有政策相关，我微信直接发给你。”

“行，谢谢你啊。”程芝笑着跟他加了微信。

小科员发来了自己的名字，钱俊涛，程芝给他改了备注。

钱俊涛掏出手机，打开水印相机对准程芝接过政策的手，咔嚓一张照片，工作留痕。

程芝再次道谢，抱着材料离开。

回到公司，聂倩见程芝脸色不好，没多问什么，继续工作。

程芝认真研究了一圈惠企政策，挑出几条适合自家企业的，交给聂倩过目。

聂倩赞赏点头：“我觉得第二条可以，跟何鼎打听一下怎么申请。”

“服务企业专员加了我的微信，我问他就行。”程芝逃避跟何鼎打交道。

说着话，她低头打开微信，想要找钱俊涛了解更多。一不小心触碰到了发现，朋友圈居然有程兵的消息提示。

她心脏突突跳动了两下，能让八辈子不发动态的程兵主动发布朋友圈的事……

程兵看了眼妈妈，点开一看。

杨晓菲生了个儿子，七斤八两。

默默退出朋友圈，程芝强装淡定道：“专员应该在忙，晚些我跟他好好聊聊。”

“嗯嗯，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聂倩喝了口水，笑道，“还在这傻站着干什么，干活去啊。”

程芝攥紧手机，快步走出聂倩的办公室，回到自己工位上。

这段时间公司的业绩有了大幅上涨，不仅因为聂倩和程芝带着同事们拼命，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杨晓菲没有精力打压他们。

趁着杨晓菲坐月子这段时间，更得加快拓展市场的速度。

程芝抓紧时间联系钱俊涛，了解更详细的惠企政策。

树叶落下的时候，聂倩带领之下的大康经销业绩创下新高。顺理成章的，程芝凭借着谈下当地龙头药店的业绩拿下了大康总部的敲门砖。

程芝主动找程兵兑换承诺，程兵笑呵呵的答应，可却一直不落实。

趁着去总部的机会，程芝来程兵办公室堵他。本应该在家带孩子的杨晓菲居然提前结束了产假，以程兵秘书的身份将程芝挡在门外。

程芝冷漠一笑：“为了儿子，还真是豁得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