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绪抹掉脸上的精液,弯腰舔掉李群青那颗痣上的精液,舔掉又恋恋不舍地吻了一口。
得不到回答早就习以为常,他侧身躺到李群青身边去吻他,手指就着李群青的精液,伸手探进那处隐秘又温热的穴。
李群青原本平躺,可这感觉越来越奇怪,他也侧过身,想并起腿来,闻绪亲他的嘴角,眼神追着李群青,让他无法回避,他哄道:“张开腿李群青。”
“……”李群青低下头,抵在闻绪胸膛上,不作言语。
闻绪趁机把人往怀里捞了捞,伸手绕到李群青身后,从后面帮他扩张。修长的手指裹着乳白的精液进进出出,一个两个,转动的时候李群青突然伸手捏住了闻绪的腰,闻绪微微勾了勾唇,他低头吻了吻李群青的额头,而后抽出手指,顺手抬起李群青的腿,翻身抵开李群青的腿,他拉下内裤,将早就蓄势待发的怒胀的鸡巴放出来,他俯下身,将李群青偏过去的脸扳正,捏着他的脖颈,方便他亲吻。
“轻……轻点。”李群青睁开微醺的眼,说。
闻绪摸他的脸,重重嗯了一声,他试探着往里探,李群青紧张,上次的疼痛依旧记忆犹新。闻绪压低身体,塞进去的性器又往里进了一截,李群青伸手捏住闻绪的肋骨上,他不想看闻绪那柔情似水的脸,他垂下眸子,在想什么时候闻绪能全塞进去,别这么慢。
一直到目前为止,李群青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闻绪亲了一口李群青的唇,直起身来,将李群青的腿打开,一鼓作气,整根没入。
“呃……”李群青还是没办法那么快就适合进入身体的异物,过于紧致的甬道让闻绪爽得头皮发麻,他浅浅地磨了磨,李群青就忍不住呻吟。
“现在开始,”闻绪看着依旧回避他眼神的李群青,他咽了咽口水,双手握住李群青的腰,说,“我们现在真正开始。”
做爱不能温柔,除去前戏,该他闻绪开始爽的时候,就要暴力。
他的爱又猛又炽热,就要狠狠地、用力地,将李群青撞碎,操哭。所有温柔的前戏都是为了现在,为了在李群青身上横冲直撞。
“慢……慢一点……嗯……”李群青被顶得贴在床单上的手臂都发烫,太快让他的神经迅速兴奋起来,他快要驾驭不住自己这副身体。
“前面都听你的,现在不行。”闻绪再次俯下身吻他,往里插得更深,死命往里面撞,“李群青……你真好看……”
他闻绪活了二十多年,只有李群青让他兴致高涨,贪恋爱欲。做爱真舒服,尤其是和现在泪眼婆娑,像是要碎他身下,变成粉色玫瑰瓣似的李群青做。
“哈……够了……闻绪够了……”李群青被操得满脸潮红,他真受不了这么猛烈的进攻,他浑身颤抖,每一个细胞都仿佛染上了闻绪的欲望,跟着闻绪一起膨胀。
闻绪轻轻挑眉,笑得无辜,他把李群青的腿捞到腰上,对他说:“你吻我,我就慢点。”
李群青看不清闻绪,他被光眩晕,被闻绪的爱欲蒙住了眼,他不加分辨这话的真实性,他颤抖着伸出纤白的手,抱住闻绪的脖颈,把他压到自己面前,轻轻碰了一下,睫毛轻颤:“慢点。”
“好啊。”鱼上钩了。闻绪的笑越发张扬,他也亲了李群青一口,之后伸手捏住李群青的乳头,张嘴含住,身下的确停了几秒,他啵出一大声,随后力道不变,仍然挺腰奋进。
“混蛋……你说过不骗我……”李群青真被操哭了,泪珠一个接一个往下掉,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爽的。
闻绪轻轻给他擦眼泪,吻他颤抖的肩膀,笑着笑着就红了眼:“我就耍赖这一次,以后就没机会了。我答应你的,下了床出了这道门,就全部生效。李群青,无论你去到哪里,都保护好自己。之后……”
闻绪哽咽起来,他一下一下轻抚李群青的脸颊,脸贴在李群青脸上说,“之后你要是有喜欢的人,那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李群青……”
不要忘了我。他想说,但又不敢说出口。他有什么立场呢?朋友?情人?哪样他都不配。
“我没什么好祝你的。”
李群青伸手抚摸闻绪的头发,看着闻绪抬起头来,他语气冷淡,掺着欲也同样冰冷,“就祝你和我再无瓜葛,永不见面。”
李群青分明听到了什么碎掉的声音,但他不会去深究。有些事,就得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的退步到此为止,以后再可怜的小狗,再优秀的闻绪,都和他毫无干系。
章节37: 1个月前
标题:第三十七章
概要:不要再遇见我了
李群青的离开,是没有时间,没有尽头的。闻绪还来不及去买一束花送给他,他就已经出发了。
他本来一切都好,表现得很平静,早起刷牙洗脸吃早餐,在看到保姆插进花瓶里的鲜花时,他无法再装镇定。
他就去看一眼,哪怕只能看到李群青的背影,一片衣角,都值得。
不顾家人们的阻拦,他开着车就往机场飞奔。昨晚结束的时候,李群青让他回他自己的床上睡。他没听,伸手抱着李群青不撒手。
“李群青。”闻绪轻轻摸着李群青的手臂,问他,“我明天可以送你吗?”
李群青回答得很干脆:“不可以。”
“好吧。”闻绪把脸埋在李群青颈窝里,贪婪地闻李群青身上的香味,不再说话。
他不想睡觉。他只想抱着李群青,将他整个人一丝不差地描进自己心里,牢牢记着。在李群青半梦半醒之际,他又问:“你明天去哪个机场?”
李群青迷迷糊糊,顺口就说了机场名字。之后闻绪还想问问题,就再也叫不答应人了。
他悄悄起身,睡到李群青对面,把人搂进怀里,深深地,抱得严丝合缝,清醒地看着房间从黑不见底到视物清晰。
看李群青有要醒的趋势,他快速地在李群青脸上吻了一口,装睡起来。李群青没有任何留恋,连转头看他一眼的时间都没有,连跟他说一句再见的心情都没有。
机场里的人行色匆匆,闻绪走得越来越快,他环视四周,没有,一个都不是。连像李群青那么高那么俊俏的人都没有。他走出机场,一架飞机正从头顶飞过,他站在那,久久凝望。
李群青戴上眼罩打算睡觉,可他总觉得窗外有什么,在引着他往下看。他靠到窗边,往下看。他看着硕大的机场慢慢缩成一个小点,直到再也看不见,他才拉下眼罩,浑身轻松。
只是那道一直注视他的目光,在这么高的高空,也是一点都看不到了。
三年的时间,李群青从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普通成员一路晋升,坐到了副会长的位置。李群青本不想接这个重任,毕竟他很多时候都不乐意社交,但上一任会长很看重他,他也很尊重前辈,支持他的成员们也都很热情,他点头应下,并保证自己一定会好好干,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虽然工作顺利,但李群青的学术研究也不想落下。空闲的时候该出差就出差,看过老虎抓过毒蛇,所有的动物都看了个遍,唯独他从前最喜欢的火烈鸟,他三年间再没去看过一眼。
割断过去,和过去有关的一切,他都要丢掉。他这几年对北极熊挺感兴趣,来来往往十分不方便,他索性在加拿大买了房,方便住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有一百多天都去纽芬兰跟着动物摄影师去观察北极熊的生活形态。
再过几天北极熊就要冬眠了,他和在加拿大结识的混血动物摄影师陈明韫约好了一起吃饭,吃完饭就去看熊。他刚出门就遇到隔壁邻居还在读小学的小女儿杰西卡,她似乎在门口等了很久,李群青打开门问她有什么事。
杰西卡从书包里拿出厚厚一沓信件递给他,并告诉他,从一年前开始,她家一直收到一个署名为红豆的人的来信,文字一直都是中文,她们不懂,但也不明白这人到底要寄给谁,所以一直收着,直到看到李群青,她爸才猜测估计是寄给他,但寄错地址了。
李群青也不知道叫红豆的人,但这条街只有他一个华人,他只好接过来,谢过小女孩,还让她跟她父母带句谢谢。
他现在没时间看,陈明韫已经打电话催他了,他把信塞进包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