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如今陆岱景已经失势,再掀不起任何波澜,江奉恩也只会是太子妃,一辈子留在自己身边。所以他们之间不该有任何隔阂,该是亲密得没有一点缝隙,死死地嵌合在一块儿。
他贴到江奉恩背上,密密地亲着他的后颈:“心里有气发出来,别憋坏身体。”
江奉恩不说话。
陆延礼的手抚上了他的后腰,江奉恩以为他想做,陆延礼却只是环住他将他抱进怀里。俩人的身体紧紧地贴着,男人的鼻尖顶在江奉恩的耳后,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江奉恩不回答,陆延礼便道:“不是皇宫,是在你们江府。”
江奉恩一愣。
“那时候你正与人斗蛐蛐赌钱,一直堵一直输。”陆延礼想起当时江奉恩皱着的一张脸,忍不住笑了笑:“我觉得你可真有趣,可爱又有趣。”
“后来你偷偷进宫,还想撒谎躲过去,原本想罚你的,想想还是算了。谁叫你这么可爱,我舍不得。”
陆延礼见江奉恩的耳垂微微变红,眼里笑意更深。那时候他确实觉得江奉恩实在有趣,便想着先把人留在身边当做玩伴。自小被骄纵养长大的小少爷,聒噪又爱玩闹,与自己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精明的蛮横就成了恶,江奉恩这样的实在少有,娇而不恶,愚而不蠢,实在惹人喜欢。
分明是玩伴,陆延礼却生出了怜爱和欲望,十多年了也不会腻,越久就越是无法割舍,生怕让别人夺了去,陆延礼就想着,该把他永远留在身边,给一个别人夺不走的身份。
他考虑了很久,唯有“太子妃”这一个身份最是合适。
陆延礼没有龙阳之好,但江奉恩娇贵,只有自己明媒正娶的正妻才能不委屈了他。
陆延礼及冠礼那日,便将江奉恩邀至府中,江奉恩被灌醉睡了过去,他便解开了江奉恩的衣服,看着他那赤身裸体的模样。既已是先定下了妃位,当是该好好瞧一瞧自己年幼的王妃的。
他对这具和自己相似的男人的身体并不讨厌,即便是双腿间的部位他也觉得喜爱,陆延礼伸手在上面抚了抚,手却滑过他胯下那奇怪的地方。
他拉开江奉恩的一只腿,然后发现了……那口小小的屄。
那时候他愣了半响,却不是觉得恶心,相反,江奉恩这个畸形的部位让他浑身都热了起来,分明是挺拔俊气的男孩,底下竟是藏着这么朵漂亮的小花。
想起那时,陆延礼忍不住笑了笑。低头对着江奉恩说道:“我从小如此对你,便是把你当做我的妻子,我总想着该如何向父亲求情将你嫁予我。”
说到这儿,他顿了好一会儿,再出口时语气变得有些许凉意,“可谁知道你居然爱上了陆岱景。”
陆延礼沉默了会儿,似乎是叹了口气。
“我等了你十二年,到最后,你却嫁给了别人。”他紧紧地抱着江奉恩:“我这么爱你,怜惜你,你却偏要凑到那个人身边,换做是你,你不生气吗。”
江奉恩张了张嘴,“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延礼将江奉恩翻过身来,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当年那件事,是我不对。”
“就看在我这么多年爱而不得的份上,原谅我那一次。”
江奉恩抿了抿嘴,像还在犹豫,但面上已经没有刚才那般沉郁。陆延礼便凑上前吻住他的唇,手探进他的衣领,不轻不重地揉捏着他的一双嫩乳。
“若是还生气,那便罚我,任你怎么罚都行。”
江奉恩不说话,陆延礼便吮着他的乳尖边替他想了个:“罚我今夜好好伺候你如何?”
“什、什么……”
他的手抚到江奉恩的胯间,居然是湿的。陆延礼笑了笑,“什么时候湿的?”他的手伸进湿仄的裤子里,软绵绵的阴唇都被淫汁黏满。手在江奉恩的胯间揉捏着屄穴,他知道江奉恩哪里最敏感,只是轻轻弄了几下,那穴里就淅淅沥沥地开始流水。
江奉恩被他摸得实在舒服,夹紧腿重重地喘气,现在他面上满是欲望,完全不见刚才的委屈与愤怒。嘴里尝出腥甜味,江奉恩出乳很少,陆延礼吸完了乳汁,便一路吻往下,江奉恩突然抓住他的头发。
“不许射……”江奉恩雾蒙蒙地看着他说道:“罚你今晚不许射。”
陆延礼笑着脱掉江奉恩湿淋淋的亵裤,“行。”话音刚落,便掰着他的穴一口含进嘴里。
他的技巧很好,几个来回江奉恩就受不住地去了一次。他用舌头舔弄,边将手指插进江奉恩穴里。
江奉恩爽得直蹬腿,嘴巴一个劲儿地叫。
见穴里变得松软,陆延礼直起身将阴茎抵到江奉恩穴口。江奉恩却缩了下躲开,他双颊潮红,“我在罚你……”
讲出的话也像带着水汽。
陆延礼点点头:“好,不射。”说完,便一挺身将阴茎深深插进湿淋淋的穴里。
屋内的烛光一直亮到三更,顶上的月亮被黑云遮住,屋子的光亮在夜里愈发明显。那夜陆延礼倒真承着江奉恩给他的惩罚,忍了一整夜没有出来,江奉恩倒是被伺候得快要上了天,爽得腿都没法伸直。
今晚之后,那事就算是从此翻过。
近些日子一连几夜都黑得看不见一点光,月亮总被捂住,偶尔也只露出边角。城中的半吊子相士总嚷嚷着天象不吉,要出大事,原先没人相信,几日后,皇帝的宠妃突然在寝宫内暴毙,消息很快传开来,一时间闹得城内人心惶惶。
这夜的竹林间依旧清冷发寂。
陆岱景坐在窗前看着外边若有若无的月亮,直到月光一点都不见,他才合上窗户,灭了灯坐到床上。
约莫一个时辰,一个黑影便出现在屋子里。
“殿下。”
“安妃暴毙一事皇上查到了皇后娘娘那儿了。”
“太子府现下如何。”
“太子那边没有动静。”
陆岱景一动不动地坐着,没说话,那黑人顿了半响,又道:“太子近日都住在东苑……烛火总亮到半夜才熄灭……”
那边仍是沉默,黑衣人没忍住稍稍抬头,看到床边的男人那一瞬竟觉得浑身发寒,分明这里黑得只能看清人影。他忙低下头,心脏扑通扑通慌得厉害。
他听到陆岱景深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