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起源,还是闵随的欺骗。
他自认宽容,若非对方不?是闵随,他会毫不?犹豫抽身离去?,不?回踩一脚落井下石已经是极限。
“所以他们受到了命运的惩罚,她的爱人曾经带着一群塔卢索撕开我的保护壳把我丢在族地?的街道,诸如?此类过分许多的事上百年成长期多如?牛毛,所以我公报私仇,砍下了他的脑袋,让他死无全尸。”闵随点燃一支烟,他很久没有抽过了,烟雾缓缓往上飘,“现在我这个异类成了族长,这样?的事情?我做过很多,你愿意听,我就说。”
“我不?想?听,闵随,现在你离开我们还能当朋友,好聚好散,两不?相欠各自余生。”原烙音克制住扑向闵随祈求信息素的本能,他的身体发出信号,要求他立刻索取Enigma的疼爱。
“你知道祂们给我取了个什么名字吗?”闵随听见他的话后终于?撕碎伪装,不?再是心碎的模样?,而是受到背叛的模样?,像一只恶狼,发出一句原烙音从?来没有听过的古老语言,“意为独裁者,或者说暴君,死在我手?上的塔卢索不?计其数。”
折磨过他的同族,无一幸免,全部死在他的触手?下。
“祂们说我是疯子?。”闵随掐灭烟头,双手?十指交叉呈拱形抵着下巴,微微挑眉,“所以音音,要不?要收回刚刚的质疑。我不?奢求你立刻否认分手?的话,但如?果你把我当作随意丢开的物件,我在塔卢索的族地?有自己?的居所,你永远回不?到人类社会,环球旅行、封闭学习,甚至是死亡证明我都?能轻易办到,到时候能与你联系就只有我,你只能见到我,而你,永远离不?开有我力量覆盖的空间。”
“我还挺期待的。”他的声音带着让原烙音胆战心惊的愉悦,闪电划过,照亮闵随几乎黄金比例的脸,“怎么样?,音音,想?清楚了吗?”
他从?前以为自己?有绝对理智,当原烙音真正打算分开后,他才明白?自己?也继承了塔卢索基因中的劣根性?。
“旅行可以,分手?可以,没有两不?相欠各自余生这个选项。”
“你还认为我不?爱你吗?”
闵随模糊分手?二字的含义,试图将其降级为争吵后脱口?而出的话语,他们彼此交融,会纠缠终生。
“你爱我,你很爱我,没有人比你更爱我。”原烙音气得不?轻,但他明白?闵随能说出口?就是有这个心思,于?是选择妥协。
他的怀疑终于?证实。
塔卢索都?是疯子?。
什么分开冷静全是鬼话!
“那就好,你比我的生命都?重要。”闵随就像是得到糖的孩子?,与他平时的成熟稳重完全不?同,卑劣而阴鸷,“需要我帮你度过易感期吗?”
意思太过敏感的,闵随的手?已经隔着衣服触及敏感的腺体。
“你这样?只会让我恨你。”原烙音想?,若是闵随硬来,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弄断那根东西。
闵随踱步到他面前,掐住他的脸。
“那就恨,总比什么当朋友好。”他见原烙音实在难受,收回所有乌木信息素,那枚戒指闪烁着光芒,“我尊重你,离开沃拉提都?后没有让谢垣追踪你,在世界各地?漫无目的期待闻到属于?你的信息素,发现你在桑尼顿立刻敢来,我接受你气我有所隐瞒无耻卑劣而分手?,我想?着总能找到方法挽回过失,这段时间就让你冷静,结果让你冷静就冷静出放弃我这个选项。”
“原烙音,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是疯子?吗?”他戳破原烙音不?敢深想?的那条路,暴力撕开缺口?,将真相血淋淋地?甩出,“凡是异种就没有正常的,傅云泠是疯子?,闻辙也是,我们本来就不?是人。”
什么道德,什么法律,在他们眼前就是笑话。
“我回IMS,不?会追踪你,这是我答应你的。”闵随放下信息素提取液,“这个比抑制剂好用,你继续旅行。”
“你又抽血了?”原烙音下意识抓住他的小臂,针眼早就愈合。
他永远无法对闵随的信息素提取液无动于?衷。
“抽了不?少。”闵随暗暗邀功,“因为有个Alpha不?愿意让我跟着,又不?带抑制剂在身边。”
“这次别在送给哪个不?长眼的Omega了。”闵随语气很酸,他其实知道那瓶信息素的去?向,“也别故意说话刺激我了。”
“我去?打了朗博伽斯一顿,他告诉我,是闻到了我的信息素才忌惮离开。”
最后快到瓶底的那一点点信息素就有这样?的威力。
是闵随救了他们,仅仅凭INSO绝对不?可能逼退朗博伽斯。
而苦苦压制消息终于?遭到反噬,人类与异种共存无数年的消息终于?得到证实,再也无法压下,舆论几乎瘫痪。
“带着我的信息素,如?果有什么东西就打开,它们不?会想?惹恼塔卢索的命定?伴侣。”
原烙音背过去?不?说话。
闵随静静看着他的背影,偏过头为自己?的发疯轻笑。
一分钟,两分钟。
数不?清的时间滴答滴答,原烙音因台灯的光眼睛干涩,他下意识回头,却发现Enigma早已消失不?见。
只有无风摇曳的窗帘证明他曾来过。
白?天与黑夜颠倒,他用计划圈定?闵随不?许靠近,足迹遍布世界各地?,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第一反应总是想?起闵随。
就好像,Enigma始终陪在他身边。
他质疑闵随的爱,那并非口?不?择言,是西亚莉死前种在他心里逼迫他们生离的种子?,他控制不?住自己?负面情?绪。
他其实也是在气自己?,轻而易举爱上了一无所知的闵随,就像是影视片中注定?受伤的情?种。
窗外?电闪雷鸣,大雨磅礴,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导致血液不?循环,原烙音离开椅子?时差点摔倒。
拉开不?再摇晃的窗帘,他嘲笑自己?居然也会幻想?爱情?电影里老掉牙的情?节。
下一刻,他瞳孔微缩,盯着远处不?大不?小的黑点。
是闵随。
别墅只有三层,他能够清晰看到马路对面闵随的脸。
他无法说自己?是什么情?绪,终归是复杂的,但无论如?何,兴奋难以忽视。
好像抓住了闵随的破绽,原来闵随也有弱点。
闵随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