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们进门起,我就录音了。就在你们进门前我们班一位女生跟我诉说了她的经历,在厕所附近被左航骚扰是郁寄词路过救了她,之后也是她请求郁寄词不要说出去。”
“她本来想把这个秘密一个人深埋在心底,可她看着郁寄词被打受了伤心里过意不去现在已经在警局了。”易沅向前一步平静地看着左骞,“她做到了我曾经不敢做的事我很佩服她,那么现在就请你们自求多福吧。”
过去的易沅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从不堪的青春脱身,也不会相信会被人喜欢。
他高中时很喜欢午休去东南角的那棵桃花树下坐着看书,书中有人世间的百态有纸短情长风花雪月还有情深似海风雨同舟。
易沅不懂,他不会懂。
父母不要他,同学欺辱他。
他这一辈子就该困在方寸之间万念俱灭向死而生。
可别亦南像天外来物撞击了他孤独的星球,穿越无数黑暗长夜带来一束光。
他们的相遇对别人来说可能无甚特别,但对于易沅来说是人生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只有别亦南才能让易沅感觉到,自已原来对生命有着多么炽热的渴望。
左航完全慌了,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平日里唯唯诺诺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小姑娘居然敢报警。
左骞的脖子被别亦南掐得脖子疼地要死,呜呜哑哑嘟囔了半天左航就听出了一句,“我们...先走。”
别亦南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衬衫领子,绅士的为对方打开门礼貌地说:“希望你们在里面过的开心。”
郁寄词挤到门前扒拉着门框目送那两道步履阑珊的背影离去,他真的要忍不住赞美他小舅了。
“小舅...你...”郁寄词回头一句真帅还没说出就卡壳了。
屋里的气氛实在是微妙,小易老师毫不掩饰地直盯着自家小舅看,别亦南则泰然自若地拿起一本杂志津津有味看了起来。
没说出口的话咽回肚子里,郁寄词尴尬地挠了挠头,“易老师,我想回去准备上课了。”
易沅盯着沙发上的男人错不开眼神,空洞地“嗯”了一声。
郁寄词马不停蹄地溜了。
易沅站在距离别亦南一米处远踌躇着要不要上前,他呼吸不免错乱起来藏在骨子里的卑怯不合时宜又冒了出来。
倒是别亦南率先开了口,他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客套地说:“好久不见。”
易沅心里酸涩的厉害,死死攥住自己的衣摆笑得勉强,“好久不见,谢谢你帮忙。”
别亦南笑容消失装不下去了,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一步步靠进易沅,易沅被他逼得后退,直到靠上墙壁退无可退。
别亦南有些恼火,垂头咬了易沅嘴唇一下,“易沅,你不是不喜欢我吗?明明是先说分手的,我也如你所愿了。为什么现在用这种无辜又渴望的眼神勾我?”
一走几年,说放不下易沅是假的,年少时的欢喜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不是对方一句拒绝就能消散的,爱不会随着时间消散只会随着岁月彼长。
别亦南在坐上飞机的那一刻就后悔了。
他们原本可以好好的在一起。
不应该表白的不应该先放手的,应该死皮赖脸缠着易沅的。
但他们一开始就是错的,是别亦南一开始拿着易沅的秘密威胁易沅和自己在一起强迫易沅做出决定,打破了易沅本该平静的生活。
别亦南离开了五年,记挂了易沅五年。
他下了飞机就赶过来处理郁寄词这小子的破事,相见总是不合时宜,别亦南完全没想到会碰到易沅。
“易沅,我还是喜欢你。”
易沅积攒五年的勇气在别亦南面前溃不成提,他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汗,手指紧紧扣着水泥灰墙面恨不得与它融为一体。
还是这样,易沅绝望地想。
面对别亦南就蠢的不像话,总是会把明明有希望的事搞砸。
别亦南黯然而轻嘲地一笑转身,“看来你还是讨厌我。”
易沅头脑一片空白满脸通红汗珠直掉,两只手有自己的想法等他大脑重新运转自己的两只手已经搂住了别亦南的腰。
易沅有些紧张但还是没有松开手臂搂得更紧,“我也喜欢你...一直喜欢你。”结结巴巴的,听着更蠢了。
易沅把头轻轻靠在别亦南背上,深吸一口气继续说:“经历使然我总是在逃避,我喜欢你可我配不上你,你太好了。”
“所以我不想逃避了,无论是过去的经历还是你。我想重新面对所有遭遇迫使自己不再懦弱,我想学会好好生活和怎么去爱你。”
所以才选择了回到了一切的起源,易沅没课时总是会去自己曾经被欺凌的地方,他会闭上眼自虐般的回想自己在这个地方受到过怎么的屈辱。
以回忆为利刃刮开旧伤,一遍遍凌迟它脱敏。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从别亦南心底翻滚、汹涌地冲到了喉咙处迫使他发不出声。
易沅以为别亦南不回应是因为不相信他,他松开双臂急切的走到别亦南面前笨拙的拉起别亦南的手往自己裤子里塞。
“小穴每天都会想你想得流水。”
易沅边说着边把自己裤子脱了,给别亦南展示早就湿透了的内裤,“你给我的内衣我也有在好好保存。”
别亦南伸手搂住易沅的细腰另一只手捻了下那薄薄的布料果然摸了一手的淫水。
他虔诚的低下头吻上易沅的唇,所有的思念和爱意都灌注在唇齿之间。
别亦南双手捧住易沅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我爱你,易沅。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
易沅顿时鼻尖一酸,眼眶微红,潋滟的眸子里聚集起水雾。
没有比得偿所愿更令人高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