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被训斥的韩云息深深的低下头去,单薄的肩膀无助的颤抖着。

家庭医生对他的遭遇产生了怜悯,主动上前来,扶着韩云息的肩膀,对他的父亲说,“抱歉,他现在身体状况还不太好,通话就先到这里吧。”说完,他就自己伸手挂断了通讯器。

站在门口的夏佐,虽然没有看完全程但多少也听到了通讯器里,那个人对韩云息的训斥,他侧着身,从房门的缝隙里看着哭的发抖的韩云息。

因为距离他毕业也没有多久,他还记得韩云息在学校时的样子。现在这么一个人,坐在病床上泣不成声。

“叩叩”在门口又站了好一会儿,夏佐才抬手敲了敲房门。

家庭医生马上退开。

夏佐走了进来,主动表明自己的身份,“亚尔曼还不太放心自己的oga,专程联系我让我过来看看。”实际上是他听说了韩云息割腕的事,主动联络了亚尔曼。亚尔曼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听到夏佐提及,冷冷的说,你要那么关心,就自己去看吧。然后夏佐就来了。

家庭医生见过夏佐,知道他和亚尔曼一样是身家显赫的贵族,他点了点头,带上门出去了。

夏佐看到他走了之后,坐到了床边。韩云息埋在手掌间的脸颊上,不断还有泪痕淌出,夏佐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用一根手指,将韩云息挂在下巴上的那滴眼泪拭去。

“怎么才几个月不见,变成这个样子了。”

韩云息没有应答。

夏佐双手扶在他的肩膀上,“好了,别哭了云息。”

韩云息抬起头来,因为在床上躺了太久的缘故,他比之前还要瘦上许多。加上oga的特殊体质,即使过去这么久,亚尔曼留在他锁骨上的那个牙印还触目惊心。

“这次新型军舰的测试,大概要持续两个月,亚尔曼这家伙,近期应该没空回来了。”

似乎是被他这样的话安抚,韩云息的眼睛中,终于不再涌出大滴的眼泪。

夏佐捉住了他的手腕,那纤细的好似轻轻一握就会折断的手臂上,缠着雪白的绷带,只是因为伤口还没有痊愈,雪白的绷带里,隐隐还能窥见一点渗透出来的暗红。

“怎么还割腕了?”

韩云息摇头,“我没办法,亚尔曼他……他要逼疯我。他……”让夏佐熟悉的,总带着坚定和温柔感的金色瞳孔中,盛满了焦虑和不安,“他抓着我的头发,不停的标记我。我快崩溃了……我求他停下来,求他能够放过我。”

从韩云息的描述中,夏佐就知道他大概经历了什么。

事实上,向他这样过于美丽和骄傲的oga,在学校时,就有无数觊觎他的alha在私下里幻想怎么让他发抖,崩溃,甚至失去自我。

这都是很常见的alha对于oga占有的手段。

“我没有办法,我那个时候想到的只有死,只有死能让我从那种崩溃的状态中解脱。”

想要安抚他的夏佐,看到了他的脖颈,那是腺体的位置。被反复咬开标记的腺体上,到现在为止都还留着十几个深深的牙印。

夏佐鬼使神差的伸手碰了碰他的腺体,在韩云息瑟缩的后退之后,他才忽然惊醒过来。

“云息,你已经和亚尔曼结婚了,你现在能做的也只有顺从他。”一开始知道韩云息逃出第一星的时候,夏佐实在咋舌他的勇气,后来韩云息会被抓回来,又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我和亚尔曼从小都在一起,我很了解他的性格,你如果乖一点,听话一点,他就会温柔很多。但你如果还要试图反抗他他会用各种手段来惩罚你,玩弄你,到你再也不敢反抗为止。”

“凉了呀。”

听到韩云息内心这么一句吐槽的系统有点莫名其妙。

【什么凉了?】

“本来想勾引夏佐,让他给亚尔曼戴绿帽,但听他这说的,别说戴绿帽了,我就是亲手递把铁锹给他,他也不敢对着我这个墙角挖一下。”

内心已经把夏佐这两个字画上红叉的韩云息,轻轻从夏佐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补昨天的

小剧场:

小天使:说好的美强惨,美强我看到了,惨呢???

韩云息:【抱臂微笑】美强惨,写作美强惨,读作美强婊

第11章 第一演 溺亡(11)

攀在墙壁上的白蔷薇开了,大片大片的花簇交织在绿意里,爬满了整面墙壁。走下飞行舰的亚尔曼站在门外,视线仍旧被这繁花所吸引,他微微仰起头,想去寻找这蔷薇花的枝头。

他也确实找到了,一支柔嫩的花苞,挑起在半空,被微风吹拂的摇曳。在这朵花之后,就是一整面透明的落地窗,明亮的镜面折射的光线显得有些过于耀眼,亚尔曼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等到他走进庄园,站在那面墙下就能十分清晰的看到那扇落地窗后站着一个人。

他离开了两个月了。这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在之前,他离开过更久,但他从来没有对这个‘家’产生过什么思念的感情。这一次,他却意外的时时牵挂着这个家,或者说牵挂这个家里的某个人更为确切。

站在落地窗旁的韩云息没有注意到他,反而仰着头看着天空。亚尔曼这样仰望着他,就仿佛觉得他是被囚禁在蔷薇盛放的高塔上。

进入客厅,被雇佣来,负责打扫整个庄园的beta向他行礼。亚尔曼随手将帽子摘下来,压在桌子上,然而扶着扶梯,向楼上走去。

转动门把的细微声响,让站在窗旁的韩云息回过了头来。在看到门口的人是亚尔曼时,他刚恢复了一点血色的唇瓣抖了抖。

亚尔曼注意到他手腕上的绷带已经拆掉了,只留下一道浅浅的,新月似的疤痕,贴在他的手腕内侧。

亚尔曼带上门,走进来在床旁边的座位上坐下,两条腿交叠在一起,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看着韩云息。

韩云息在他这样咄咄的目光下转过身来,穿透玻璃的阳光,在他每一根发丝上都镀了一层金边。

“过来。”亚尔曼向他招手。

韩云息迟疑了一下,逆光慢慢走来,如梦似幻。

他走到了亚尔曼身旁,细碎的头发,柔和的贴着他的轮廓。

亚尔曼伸手将他的手腕抓过来,在看到他上面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之后,轻轻的嗤笑了一声,“我还以为这次回来,能看到上面增加新的伤口。”

即使不为自己,也要为家族着想的韩云息自然不敢再割腕第二次。

亚尔曼抓着韩云息的手腕轻轻一用力,韩云息就跌到了他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