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梁清清都在跟宋盛霖带的小组交流工作,并且去文化局调了文件,在了解昌北省的基本情况后,就开始了写稿子工作,这跟她无关,所以算是乐得清闲。

周天休息的时?候,梁清清在宿舍等范彦行来接她,两人准备先去电影院看电影,吃个饭便去招待所住一晚,现?在他们是合法的夫妻,拿着结婚证件就能住同一间房。

小别胜新婚,许久没?见?,两人都有些激动和紧张,等到没人的地方才敢拉拉小手。

电影院外面的供销社有卖烤红薯的,刚一靠近就闻到了烤炉周围氤氲着的香甜味道,梁清清眼前一亮,拉着范彦行跑过去,问清楚价格后,就买了两个。

“我要软一点的。”

“行,没?问题。”

售货员在烤炉当中捏一捏这个,掂一掂那个,然后选出来?两个烤得黢黑的大红薯,然后用油纸包着递给他们,笑着道:“我负责烤红薯好几年了,保管又软又甜,这个烫,让你丈夫帮忙拿吧。”

“好,谢谢。”范彦行显然是对“丈夫”二字很是受用,原本清冷的一张脸立马展露笑意,眸中更是化不开的浓情。

梁清清瞧见?他这没?出息的样子,不由啧了一声,唇边的弧度却渐渐上扬,本想立马剥皮,但嫌脏手就让他剥,自己则是捧着干净的油纸翘首以盼。

他的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指骨修长?,看他剥皮实在是一件十分享受的事?情。

如同树皮的黑焦外表被缓缓剥开,金黄软糯的红薯肉便毫无保留地出现?在眼前,一阵阵热气在空中飘散,像是一朵朵绚烂的白花,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想要先尝一口,却被范彦行躲开了她伸过来?的脑袋,无奈笑道:“还很烫,我给你吹吹再吃。”

“嘿嘿,好。”梁清清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等他吹凉后才一口咬上去,一股甜味瞬间席卷了整个口腔,这种感受是没?有办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她只觉得十分满足。

没?有什么比在寒冷的冬日?吃上一口热气腾腾的烤红薯更让人幸福的事?情了。

“你也尝尝。”梁清清按耐不住分享的冲动,催促范彦行赶紧先吃一口,后者也很给面子,几乎是她话音刚落,他就低头咬了一大口,并很给面子地点头道:“好吃。”

情绪价值提供到位,哄得梁清清眉开眼笑,两人并肩往电影院的方?向走去,等吃完才进门,省城的电影院比福晋县的要大许多?,设施完善程度也很好,隐隐约约有了后世?的规范化雏形。

这个年代的电影类型有限,两人还是选了一部红色电影,却依旧看得津津有味,或许是因为身边有着值得认真观看的人存在,所以看的是什么内容已经不重要了。

看完电影吃完饭,两人又逛了逛百货商场,便去了招待所。

冬天天黑的总是格外早,办完手续外面已经暗了下来?,两人拿着钥匙顺着木制楼梯上楼,他们的房间在走廊最里?面,皮鞋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微响动,一声又一声,弹奏着暧昧的乐章。

钥匙插进孔中,缓缓转动,梁清清的心脏随着门被咔擦打开,一瞬间提到了顶点,因为她的手被一双大掌抚上,然后天旋地转间,人就被抵在了门板上。

由于没?开灯,视野范围内一片模糊,只能朦胧朦胧看见?身前高?大身影的大概轮廓,还没?来?得及说话,唇瓣就被他抵住,用力碾磨,呼吸被刹那间掠夺。

梁清清承受不住,喘息一声,这就像是导火索一样,他整个人瞬间紧绷,指尖捏住她后脖颈的软肉,然后缓缓往下,落在更柔软的地方?,用力捏搓着。

两人贴得严丝合缝,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剥掉了她的外套和长?裤,只留奶呼呼的白毛衣在身上,比之?前剥红薯皮的时?候还要丝滑。

滚烫的大掌捞起她的腿窝,让她盘在自己劲瘦的腰上,缠得越紧,那处便越坚石更。

“先洗,洗澡。”梁清清红着脸用手抓住往里?钻的大牛勿,声音细弱,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但他的心神都系在她身上,还是听明?白了她的每一个字。

范彦行脖颈间的青筋吐出,喘着粗气,好半响才从喉咙里?挤出嗓音道:“清清,别用力,要废了。”

“啊?哦哦哦。”梁清清连忙松开手,明?显感受到他重重松了口气,心中一跳,愧疚爬上心头,试探性问道:“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闻言,范彦行一愣,顺势在她耳尖落下一吻,“不用那么麻烦,但是……”

后面的停顿勾起了梁清清的好奇心,她追问道:“但是什么?”

“需要你来?看看。”

“啊!”

身体突然腾空,让梁清清忍不住轻呼出声,范彦行拍了拍她的屁股,嗓音中是掩盖不住的低笑:“小声点,等会儿全招待所都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了。”

“你耍我玩呢。”梁清清气恼得不行,两条光滑的长?腿在空中扑腾来?扑腾去,直到被放在洗手台上才安分下来?,脸臊得通红,亲眼看着范彦行洗了手,顺着缝隙钻进去,忍不住颤了颤,期待地夹紧。

水中不断摩挲的手指,像是加了沐浴露一样,越来?越顺滑,一木艮,两木艮,三木艮……

比刚才洗的还干净。

她微微抬头,就对上他火辣辣的目光,心跳蓦地加快,脸颊也烫得厉害,她攀住他的手臂,想让他别再那样赤果果地看着她,可是呼吸被他弄得急促不堪,别说说话了,就连保持正常的表情都不行。

这么想着,她下意识地偏头去看向墙上的挂的镜子,就瞧见?活色生香的一幕,仅仅只是一眼就让她羞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范彦行的手顺着毛衣边缘往上蹭,贴在光洁的后背,然后绕着椎骨一寸寸往下滑,然后又绕到前方?,感受她胸口的起伏,嗓音沙哑性感,透着一股诱惑。

“一起洗。”

唇齿缠绵在耳畔,软软的耳垂和修长?的脖颈都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就连开到最大的水流声都无法完全掩盖住那不可描述的声音,这是一场甜蜜的盛宴。

梁清清手撑在刚才坐过的洗手台,腰身往下弯,在空中画出完美?的弧度,长?发湿漉漉披散在后背,依稀挡住漂亮的蝴蝶骨,再往下腰窝的位置扣着一双大手,将其覆盖的满满当当,明?明?没?用多?少力道,却让她摆脱不开。

她咬住下唇,眼神控制不住地往承受不住的地方?瞄,下一秒又猛地收回视线,长?睫颤了又颤,腿一软差点儿跪倒在地,幸好他眼疾手快把她给捞了起来?,腿挂在手肘处,轻轻晃悠着。

得亏她柔韧性好,不然这个姿势就能要了她半条命。

但是庆幸的想法刚刚闪过,转瞬就后悔不已,她掐紧他的手,嗓音染上一丝哭腔:“太?里?面了,呜呜呜。”

呜咽声可怜极了,范彦行附在她耳边亲吻安抚,没?一会儿她就合上了唇瓣,眼神迷离地主动扭头去亲他的唇。

不知道在浴室胡闹了多?久,范彦行才放过了她,先去房间将自带的床单被套给换上,才把她擦干净给抱到床上躺着。

梁清清迷迷糊糊滚到他怀里?,搂紧他的腰身,疲倦地闭上眼睛缓缓进入梦乡,他默默注视她半响,才探身出去将灯给关上,黑暗中他亲了亲她的唇瓣,也阖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在国营饭店吃过早餐后,范彦行坚持送她回了广播局才离开。

但还没?等她回到宿舍就被人给喊住,然后马不停蹄地往广播室跑。

“宋组长?让你过去试设备,如果有任何问题的话,尽早让技术员修缮,不要耽误项目进度。”来?人是张维勤,他的嘴一路上就没?停过,但这也让梁清清搞清楚了来?龙去脉,点头应下后,身旁的人沉默了几秒又突然牛头不对马嘴地道:“梁同志你今天穿的这一身可真好看,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啊?”梁清清懵愣几秒,这反应却让张维勤会错了意,他连忙摆了摆手,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说你之?前穿的不好看,就是风格不一样,以前漂亮是漂亮,但是有些正式古板了,今天则更像画报女郎,青春又时?髦,跟电影里?的女演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