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食对他来说更像是仅限于在楚城寒面前的无理取闹,谁叫楚城寒平日都那么猖狂,总得让他有些挫败感。
至于这挫败感能有多少,时叶声懒得算,有多少算多少。
他趴在地上睡了过去,等再醒来时,已经被人抱上了床榻,身下垫着的羊皮发出一股并不好闻的腥膻气,时叶声感觉到身体恢复了些力气,撑着身体坐起来。
骨乌在桌前摆弄着药瓶,从瓶中取出一颗药丸,转过身时才瞧见时叶声已经醒了。
他操着一口别扭的、不标准的中原话同时叶声说话:“今日摔倒怎么不叫人?”
时叶声面无表情:“地上舒服。”
骨乌情商似乎为负,听不懂时叶声的阴阳怪气,傻愣愣道:“嗷嗷,那今夜我们一起打地铺吧。”
时叶声默然无语。
骨乌已经将手中药丸递到了他口边,时叶声偏了偏脑袋,神色带上了些许拒绝:“我不会武,你将我锁在营帐中已经足够了,为何非要喂我吃药。”
“你们中原人太狡诈了,”骨乌十分警惕,“一不小心就会溜走,所以成亲之前,不能让你有机会跑掉。”
“你不是与族中兄弟关系不好么,”时叶声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阿史那家族的事情,骨乌和他的几个兄弟都不是一母同胞,为了继承可汗之位,每个人之间都明争暗斗,“你不怕他们趁你不在进到营帐中来害我?”
骨乌觉得不可能:“他们不会对一个弱者下手”
他话没说完,又有些心虚:“不过你长得漂亮,他们可能也会喜欢你。”
这考虑问题的方向也是够稀奇的。
时叶声睡醒之后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太过摆烂,他不能一直像根面条一样躺在床上,楚城寒一定会想办法救自己出去,他不能拖了对方的后腿。
要是牵连了阎生,导致阎生出了意外,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时叶声忽然想起了医院的白墙和鸣响的仪器,他猜测或许是系统的缘故,他短暂地看到了自己身体的状况,就这样躺在病床上,意识被禁锢在身体里。
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看不见。
时叶声呼吸停滞了片刻,胸口隐隐闷痛着,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抗拒那样的身体和生活,不想永远这样下去。
那样,会变得不再漂亮。
“你在想什么?”骨乌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倾身下来观察时叶声的脸色和表情,并没看出什么不对劲。
于是没什么情商的突厥二王子歪着脑袋又开始说自己的事情了,他道:“我想起来,我的那些兄弟们似乎并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
突厥有兄终弟及的习俗在,但阿史那家族有些不同,家族子弟生来都不喜欢用别人剩下的东西,于是才造就了整个族群善战又好胜的性子和习惯。
时叶声又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酒气,他应该刚和弟兄们喝过酒,身上带着汗水和野性的气息,但时叶声不喜欢这股所谓的男人的荷尔蒙。
他喜欢干净的东西。
时叶声偏了脑袋,却又被骨乌掐住了面颊,强硬地掰了回来。
骨乌凑近了些许,他单纯又直白,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道:“我若是先给你打上标记,他们就不会再觊觎你了。”
话音未落,男人已经弯身下来,扯开了时叶声的衣领。
作者有话说:
小时:这个可怕的刘备文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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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是你主人!
时叶声吓了一跳,他大力挣扎起来,屈起手肘狠狠地撞击着骨乌的胸口。
在骨乌下意识后撤身子时,他惊慌失措抓着自己的衣领缩到床脚去,又被骨乌抓住了脚腕扯回来。
骨乌是个没什么耐心的粗人,他们这个种族喜欢掠夺,也很少去顾及他人的感受,他皱着眉,似乎想不明白时叶声为什么那么抗拒,只压身下来将他禁锢在两臂之间,疑惑道:“为什么要躲?”
时叶声急促地喘息着,他面色有些苍白,骤然接近面庞的马赛克让他头脑像是缺氧一般一片空白,瞧什么都是花的,连话都说不太清楚。
他在这样被强/迫的环境下总是会失去清醒和理智,恐惧瞬时占据了头脑,让他没办法保持冷静。
时叶声只能乱七八糟地想该怎么办,他甚至有想过要和骨乌说自己已经被楚城寒占有过了。
不是讨厌别人用过的东西么,他的身体里里外外都已经刻上楚城寒的烙印了,就这样他还会想要么。
不过这样的话,他或许会杀了自己。
时叶声蜷缩着身体,抓着自己的衣襟,他思绪又晕又乱,面色苍白,耳廓却又是红的,说不上是害怕还是羞涩。
直到被阿史那骨乌好奇地摸了耳垂才猛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后知后觉想,他已经有许久没和楚城寒做过了,当时残留的痕迹恐怕已经消散,再怎么说都显得没什么说服力。
时叶声慌乱了片刻,骨乌又像是知道了什么一般,将手松开了,若有所思一拍手掌,道:“我知道了,你们中原人讲究礼数,成亲之前不能同房的。”
时叶声有些没回过神来:“啊?”
骨乌已经成功说服了自己,肯定地点了点头:“虽然很麻烦,但我尊重你们的习俗,我们等成亲之后再同房。”
他起了身往外走,边走边絮絮叨叨道:“可惜现在还不能成亲,我们还得和你们大燕的摄政王打仗,等战争结束我再娶你。”
时叶声没吭气,默默想,等战争结束说不定你已经死了。
楚城寒的战斗力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