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一起进去。”周落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回身朝着顾晏走过去，拉着他的手仰头看他。

顾晏看他呼吸又开始急促，不明显，像是在等待什么结果时表现出的惶恐不安，以至于紧张到眼眶发红。

“这是你父母，不是我父母。”他轻轻拂开周落星的手，说了一个事实，意思是他进去不合适，这里也不需要他。

但周落星听在耳朵里就是很不舒服，很难受。

那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你为什么要陪我来？不过好像是我死缠烂打着你，但你为什么要让我住在你的家里，还让人给我做饭？

周落星又控制不住想一些有的没的，顾晏用手背推推他的脸，说：“快点，让他们等太久不礼貌。”

周落星走了两步回头：“你不许走。”

“嗯，我就在这。”

很难说周落星看着墓碑上的两张照片是什么感觉，看着上面熟悉的名字他甚至也觉得陌生，好像第一次见到，又第一次凑这么近去看。

小时候老师让家长签字，周落星背完一篇课文就会让许华英或者周毅龙在课文标题旁边签上他们的大名，他们两个人的字都很丑，不会写似的，以至于特别好认，老师还总以为这些丑字是周落星自己签的，还专门找他爸他妈确认过。

后来再也没有那么丑的字给他签过名，老师也再也没有怀疑过他是不是自己顶替了父母签名，因为他们给周落星请的家教写的字很好看，她在周落星课本旁边签上他母亲的名字，周落星盯着那串字，等人走了，就给涂了。结果周落星就又因为“没完成背诵任务”而被请了家长，但那时候周毅龙和许华英在外面出差，所以来的就还是他的家教。周落星低着头什么话都不说。

周落星出来找不到顾晏了，他第一反应不是崩溃，也不是尖声叫骂，他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

没一会儿听到猫叫，周落星挪动脚步走过去，顾晏站在一个草丛旁边，手里拿着一根或许是刚刚出去买的火腿肠，正在喂猫。

“你真善良。”周落星原本有些急切的步伐在看清那里的身影之后缓了下来，他胸口跳动两下，踱步走到顾晏身后，看到草丛里卧着一只小白猫，小猫自己应该挺会打理自己的，身上干干净净。

“其实我有时候特别好奇，你看到这些小东西没有想弄死它们的冲动吗？像你这种人。”

冷血、薄情、又变态，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顾晏把最后一点火腿肠掰下来递给小猫，用矿泉水冲了冲手，剩下的倒在旁边一个小坑里，小猫“喵呜”一声舔舐起来。

顾晏把瓶子捏扁，拧起来，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看都没看周落星，他做这些都有条有理不紧不慢的，斯文得不行，周落星暗暗骂他装货。

“有的不会，有的就会。”顾晏终于抬眼看了周落星一眼，淡着脸说道：“比如有些狗就养不熟。”

周落星反应一会儿，突然骂了声“操”。

顾晏已经绕过他上车了。

晚上顾晏洗澡，周落星脱了衣服走进去，没一会儿淋浴关了，里面传来其他“咕叽咕叽”的水声。

两个人在浴室做了一次，但周落星声音太大了，浴室也大，回响就很严重，顾晏被周落星叫得头疼，第二次坐到一半，还从后面插着呢，顾晏把周落星两腿一捞，给小孩儿把尿似的把人端起来。

周落星以这么一个屈辱的姿势被顾晏端到了卧室，路过全身镜的时候顾晏还停了一下，周落星边骂边挣扎，更吵了，顾晏一皱眉就走了，这回边走边撞，周落星差点被撞死。

到了床上周落星要面对着顾晏，顾晏在体位这方面本来也没什么特殊要求，由着人转过来，没操两下周落星突然坐起了身，两个人下面还连着，阴茎无可避免地进得更深。

本来还没怎么样，周落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尖牙露出来，把顾晏脖子上那块结了的痂给咬开了。

于是又流了点血。

周落星明显感觉到顾晏埋在他身体里的那根东西开始以一种极可怕的状态又胀了几分。他还没来的及反应，顾晏突然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在枕头上疯狂抽插起来，频率快得周落星以为顾晏要把自己捅烂的程度，每一次都朝着周落星身体里最硬的那块凸起撞击，周落星仰着脖子抽气一声，刚要大叫出来顾晏就捂了他的嘴。

有一瞬间周落星也不知道是缺氧缺得还是真的差点死了，他脑袋花白一片，耳鸣声大到要刺穿他的神经，他猛烈地抽动几下，小腹痉挛着，淅淅沥沥喷出来点白浊，紧接着是一道极高的尿柱。

顾晏皱眉“啧”一声把人推开了，不过身上还是被溅了几滴，大部分还是落在周落星自己身上。

周落星当然听见顾晏“啧”他了，那么嫌弃的一声，跟被什么脏东西碰了一样。虽然可能本来就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

他全身发抖，也说不上来是羞耻自己还是气顾晏，他喘着粗气骂：“啧你大爷啧！你刚刚突然发什么疯？老子没尿你枕头上就不错了你他妈还嫌弃上了！”

昏暗灯光下，液滴在周落星的身上发着点微光，被照得莹莹发亮，聚积在周落星身上的坑坑洼洼处，随着周落星起伏的胸口，附在各个疤痕处。

顾晏看着心烦，干脆把人转过去了。

他拿干净的床单把自己身上擦了擦，也没管周落星，直接又把半硬的性器塞了进去，泛红的穴口还在微微吐着白浊，一张一合的，顾晏捅进去没一会儿就硬了。

相比于周落星胸腹上的深深浅浅沟沟壑壑，他的背部简直平滑柔嫩得不是一点半点。肩胛骨因为皮肉太薄而突得明显，随着撞击频率微微抖动着，挣扎着要刺破皮肉。

顾晏呼吸粗重起来，身下抽动着，他俯下身啃咬周落星凸出的颈骨，咬得很重，周落星被咬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边哭边骂顾晏贱狗，咬人，还凶，就会汪汪叫。

他骂得很大声很崩溃，哭腔又很明显，于是顾晏咬得更重了，周落星“呜”得拉长音调，鼻子一吸一吸的，听起来可怜得不行。

“我是贱狗，那你是什么？”

“你被我操得这么难受还爽得要哭，你是不是骚狗？”

顾晏放过周落星脆弱的后颈皮肉，手指摁压着他的尾骨，转而去咬他耳朵，说话间气息又沉又粗，喑哑中是藏不住的欲念。周落星听着听着又要射了。

很糟糕，大概率是被骂射的。

两个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在一起住了几天，谁也没说要留，谁也没说要收，但就是住在一起。周落星每晚都往顾晏床上跑，顾晏说他是每天欠操过来找操呢，周落星就说老子可没求着你操，结果顾晏让他走他又不走，急了就骂，骂了就被整治了，晚上又是边哭边睡。

某一天入睡前周落星咬着顾晏的胸口含含糊糊道：“我想折纸星星，想折那种带尾巴的，但我忘了，可不可以让我爸起来教教我。”

周父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周母从头甩了一一巴掌，叫你死这么早，星星想学纸星星都没人教他了！

周父挺冤枉的，嘟嘟囔囔道：“我记得我教过他啊……”

第二天周落星从公司回来，顾晏还没回家，老周给他做了晚饭突然跟周落星分享好消息，说他和孩子他妈商量好了，以后两个人轮流抽时间陪孩子，不管是生活还是学习，都要陪着，然后他儿子再也没逃过课，肯好好听点话了。

周落星听完笑了笑，说：“也别看太紧。”

两个人道了别，老周走得时候笑呵呵的，又夸周落星长得帅，性格好，啥时候跟女朋友结婚一定要告诉他。

周落星标准的八颗牙齿一笑，尖牙跑出来，笑得还挺乖的，说：“已经同居了，应该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