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手动版作者有话说
【完结感言·与正文无关】
本届荣获金垃圾奖作者发言时间到:
终于完结了。
这是我写作以来最坎坷的一段经历,很多事情堆积在一起,本来十月前就能完结的,硬生生拖到现在,陆陆续续写了五个月。
怎么说呢,还是有很多感触的。这是我第一次尝试玄幻题材群像,也是第一本长篇,能写到完结连我自已都觉得诧异,因为我不是一个擅长坚持的人,之前写的也都是一些几万字的小短打,正儿八经能拿出手的著作数量是零。
写网文的初衷为了娱乐自已,从前只觉得写好写坏我爽了就行,也不怎么打磨文笔剧情,因为我不靠这个赚钱,纯粹为爱发电。
这本从构思到动笔总共花了不到两个小时,因为之前没写过长篇,大纲写的很潦草…还有个原因就是根本没想过自已能写完整本,很不负责地打算写到哪算哪。
一路走来,收获了很多好评也收获了很多差评,我其实挺焦虑的。写文的内心多少有点敏感,加上后期基本全线崩盘,整个故事完全脱离大纲,我简直慌的一批。
我无数次想过要不要切书,这个念头到了后期几乎每隔一天就要涌现一次,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笔力不足,脱离大纲,节奏太差,主次不分等等,因为写小说本来就是很吃情绪的事情,我又不是什么坚强的人,遇到问题就想当鸵鸟。
但是到了后来,我还是选择写完。
哪怕是硬着头皮一边唉声叹气一边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憋,因为无论如何,都想给你们,还有我自已一份答卷,哪怕这个最后的最后并不完美,但我确实尽力了。
放弃本是我的拿手好戏,可我却莫名学会了不放弃。
现在看看故事后半段简直不堪入目,连我自已都没勇气回头再翻,写到最后愁得我一把一把掉头发,从纯爱变成纯恨,本来文笔就差,英专生出身的我语言组织逻辑还偏向英语,写出来的句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再没点激情,简直地狱。
说实话这本写的我几乎处处都不满意,但如果修文后半部分就得推了重来,工程量不亚于重写,所以暂时不打算修这本了…靠我现在的笔力再怎么修写出来的还是那玩意,不如留着这个黑历史等老了之后再折磨自已吧。
我不是什么很有天赋的作者,也没什么灵气,写到崩盘的剧情实在救不回来,只能草草结尾。即便如此也从中收获很多,毕竟写一百个开头也不如写一个结尾,所以真的很感激能够忍受着超绝垃圾剧情陪我走到最后的人,如果没有你们,大概现在的我还在反复走写开头-写一半-切书的老路…
总之,磕磕绊绊,六人组并不完美的故事结束了,但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最后,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也感谢各位老婆金里淘屎,发现了我这颗混在珍珠里的鱼目。
我永远爱你们。
(tips:番外会在抓耳挠腮后慢慢补上的)
第212章 if·朱律(一)
薛宓做了一个梦。
修道之人在夜间多靠冥想打坐来代替睡眠,她幼时身处淀山,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很少有能够全然放松心神幽会周公的时候,后来又拜入终日艳阳高悬的昆仑,便更没有睡觉的氛围了。
做梦的感觉对她来说是新奇的,也是久违的,可是她梦到了早该在星火中化为废墟的那座淀山水阁,这就很让人讨厌。
梦里正值晚春,即将入夏,她站在水阁回廊阑干前,眺望着那株陪伴她长大的繁茂桃树。
这株桃树是和淀山沾边的所有事物中,她唯一算不上讨厌的。
那树长得极高,枝干粗壮,至少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上面还有斑驳浅淡的剑痕。早春时,站在簌簌红雨之中抬眼望去,透过周旁繁茂树叶织成的绿幔,能看到湛蓝的天。
但薛宓不太喜欢春天,她更喜欢冬天。
待寒冬降临,树上的枯叶全都掉光了,便可瞧见干枯乱枝中的一个大乌鸦窝。每到腊月,薛宓便会顺着纵横的枝杈爬上去,静静瞧着窝在巢穴的乌鸦。
偶尔看着那些一动不动的乌鸦她会故意使坏,或是折下树枝对着鸟巢戳来戳去,或是干脆拿手去摇,惹得它们展翅扑腾、吱哇乱叫,才算心满意足。
她讨厌死气沉沉的东西,更不喜欢世俗固来推崇的宁静祥和,恨不得将世界搅得天翻地覆才好。
薛宓站在枝繁叶茂的桃树前,黝黑的眼瞳锐光闪烁,本就凌厉的眉眼更加充满攻击性,看起来心情极差。
有翩飞如蝶的落花轻柔飘在她的肩头,下一秒却被少女十足不耐烦地扫去。
这个梦境将她的雷点挨个踩了个遍。
世外桃源一般静谧的淀山除了沄沄流水的清泉声,便是鸟雀清脆婉转的啼鸣,微风拂动,满山繁叶簌簌作响,携来清幽的香气。
如此春光烂漫,远离尘世喧嚣的景色叫她愈发心烦,薛宓抬眼环视一圈,五指微张,点点璀璨星芒迎着明媚日光于她掌心飞速凝成一把锋锐的长剑。
她素来是那种自已不好过也不许别人好过的乖戾性子。
美貌的少女冷着脸,将此处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找到有幸承受她怒火的幸运观众,只好退而求其次,将心中火气尽数撒在无辜的建筑物上。
瞧着眼前被砍地满目疮痍的水阁,她犹觉不够,忽而想起那窝被她骚扰数年的乌鸦,抬手便是几道锋锐的剑气,璀璨星芒闪过,坠着茂密叶片的枝杈被尽数斩断。
薛宓收剑上前,脚尖轻点,落身于树杈上,对着那失去遮蔽的乌鸦窝伸出了罪恶之手。
奇怪的是,那只无辜的乌鸦被她捏着从窝里拽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挣扎反抗,安安静静任她摆弄。
这种反应无疑让薛宓更为不快,于是她干了自已一直想干的事情把那只老乌鸦的毛拔秃。
然而哪怕是被人毫不温柔地扯着自已的羽毛,这乌鸦也不曾喊叫一声,乖巧温顺地像只死鸟。
更为奇怪的是,这鸟的羽毛好似被人牢牢粘在身上的一般,无论她怎样努力都拽不下来,薛宓大为不解,跟它较起劲来,手中力道愈发加重,直到...
直到那只沉默隐忍的乌鸦似是终于忍受不住摧残,偏了偏脑袋,发出一道轻微的“嘶”声。
少女动作微顿,神情中的不解变成了惊诧。
这鸟居然会说人话!
她正胡思乱想着,忽觉眼前一片模糊,整个世界都像映在平静湖面上的倒影般,微风刮过将水面吹皱,荡开层层叠叠的涟漪,眼前之景像是被罩上一层朦胧薄纱,如入水浓墨般从边缘开始飞速消散
薛宓猛地睁开双眼,意识还未回笼,身体便下意识做出防御的姿势,可只是稍微动了动胳膊,难以形容的痛楚便如潮水从四肢百骸齐齐蔓延上来。
这种像是睡觉时被人拿十柄大锤轮番碾压过的痛瞬间给她逼出了生理性泪水,薛宓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强忍着剧痛开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