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1 / 1)

正殿内跪拜之处早已排起了长队,好不容易轮到他们的时候,顾轻音手中的香不知被谁蹭了一下断了大半,一下便熄灭了,她登时愣住。

上官容钦倒不在意,将手中的香分了一支给她,自己也只拿一支,两人对视一眼,对着慈眉善目的观音铜像叩首,各自许愿。

顾轻音起先还有些介怀,待到两人好不容易从殿中挤出来,她看到上官容钦脸上不知何时碰到的香灰,不禁笑出声来,拿巾帕替他仔细擦拭了,许是人多,上官容钦的浅笑中多了一些尴尬,被她细致的目光捕捉到了,仗着此地应无人会识得她,便笑得越发大声,先前心中的一点不适自然烟消云散了。

两人随着人流入了膳堂,上官容钦紧紧握着顾轻音的手,生怕她被挤散了。

顾轻音早就听闻观音庙中的素面好吃,只一直没有机会品尝,今日既来了,何必还要另觅酒楼用膳

她没想到上官容钦会和她一道拜观音的,又想到两人在后院厢房中恣意寻欢,心头便一阵乱跳,看着他的背影,手心传来他的温度,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来。

待两人吃完素面从观音庙中走出,早已是午后光景。

山中的阳光依旧耀眼,庙会的气氛较之早晨更加浓烈,沿途不少摊贩已经挤占了有利地形,摆放出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小点心,叫卖声不绝于耳,更胜于县里每月初一集市的热闹光景,且又在山中,摊位后即是繁花绿树,来来往往的百姓脸上莫不洋溢着喜气。

顾轻音和上官容钦并肩而行,几名护卫则在不远处谨慎的跟着。

两人像寻常百姓一般的逛着,服侍穿着虽也出挑,但并不惹眼。

一些男女会对他们投注好奇的目光,他们也不在意,照样有说有笑,继续随着人流而上。

云松山的庙会,有两大看点,其一自然是观音庙,其二则是应了七夕的景,自酉时起,在山上的安亭桥放河灯。

云松山上有一条人工开凿的河流,依着山泉而形成,河上建有数座桥梁,其中最着名的便是这安亭桥。

安亭桥顾名思义,一亭居于木桥正中,与桥首尾以回廊相连,四角亭为重檐攒尖式,上有宝顶,四角上翘,亭内顶部更有精美木刻图案。

此时安亭桥畔,远远望去已是人山人海,凡是售卖河灯的摊位前,莫不是被围个水泻不通,年轻男女争相掏出铜钱求购。

放河灯的习俗在青州由来已久,到了适婚年龄的男女若有心仪之人,可将此人的名字写在船型的花灯上,放入河中,若对方也在场,便会想方设法将那盏花灯打捞出水,念出灯上姓名,若果真是两情相悦,美满姻缘便就此促成。

顾轻音和上官容钦不是青州人士,自然不清楚这习俗深意,只是好奇,又难得悠闲,方想要一探究竟。

因此,尽管山上越发拥挤,顾轻音仍拉着上官容钦朝那安亭桥而去。

韩锦卿一行到得云松山仙雅楼之时,腹中早已饥肠辘辘。

这仙雅楼乃云松山最好的酒楼,位于山腰之上,建造的别致精美,共五层之高,站在最高层,便可将云松山上的各处景致尽收眼底。

楚风差遣几人将车马安置好,避开人流密集的前山,护着韩锦卿从后山进入,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番外十九 云松县风月11(打赏章节,不影响正

第372章 请遵医嘱

女官韵事(限) 作者:小肉粽

第372章 请遵医嘱

顾轻音羞于启齿,只觉自己身体有异,倒半分也没有怀疑宁非然给她春露囊的用意。

“这阵子总是在外,不太方便,自觉身子已好转了不少。”她目光有些游移,后半句话的声音更是低了下去。

宁非然黑亮明澈的眼眸望着她,片刻道:“好转之时停药,容易前功尽弃,顾大人既已回到京城,再用些时日为好。”

顾轻音见他言语殷切,也知他是真心为自己着想,又不好照实说与他听,没有道理再推却,只得勉强点头。

那春露囊确是宁非然自创,用于女子私密之处调养的秘药,绝非什么春药,宁非然给顾轻音用,更不是别有用心。

顾轻音阳虚体质,畏寒,加上自小所受的教导和传统保守的性格,若不是无意间被狐狸内丹附体,于性事上头可以说是清心寡欲的,这也是她与阮皓之订亲多年却始终还是完璧之身的原因之一。

狐狸性淫,内丹入她体内才会让她被男子轻易带入情欲之中,而春露囊则是于身体源头给予她滋养,就如男子会求壮阳秘药,夜御数女,这春露囊亦是滋阴圣药。

普通女子若能用之,于房事上头自有助益,自己再能花些心思的,让男子在身上欲仙欲死都是有的,或是那些常年不能怀孕的,用之则易受孕得胎。

顾轻音却是内有狐丹,外用春露囊,效用自是增了数倍不止,才会让她觉得有难言之隐。

两人继续向外走,眼看就到门厅了,宁非然收住脚步,“顾大人外出许久,癔症可有再犯”

顾轻音一怔,宁非然所赠的沉念珠被她缝在香袋里,时时带在身上,平日里也不十分注意。

她在紫岚山庄里发作过一次,又变成李景华的模样,当时便与明筱鹤做了那事直到如今,她都不太敢去回想当时的细节,甚至不知再回御史台时要如何与明筱鹤相处。

宁非然这般问出来,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片刻,才轻道:“发作过一次。”

宁非然上前一步,“症状还与从前一般”

顾轻音也不记得自己何时与他说起过症状,但这癔症总是她的心病,道:“差不多,我又成了另外一个人,真切经历着她身上发生的事。”

两人已到门前的台阶处,车马候在一旁,宁非然深深看她一眼,“顾大人脉相与常人有异,这癔症又来得突然,大人若是信任下官,下官可修书师父,让他老人家亲自替大人诊治。”

顾轻音一听还要劳烦他师父,即刻摇了摇头,“宁太医,不用麻烦了,你师父已赠了沉念珠,我这般随身佩戴着,指不定哪天就好了呢。”

“顾大人,癔症不是普通疾患,你莫要大意。”他再次提醒。

顾轻音见他神色严肃,目露关切,不禁点了点头。

宁非然坐上马车离开,他回想着方才与顾轻音的一番对话,暗自决定向远在衡山白云观中的云隐道长修书一封,看他是否愿意亲自来京城替顾轻音诊治。

顾轻音送走宁非然,回到房中,见碧秀早已等在那里。

碧秀关了门,迎上来道:“小姐,刚传来的消息,韩相尚未回府。”

顾轻音蹙眉,暗忖,我与他同时离山,他到营地诊治休养,现下已有一昼夜的功夫,怎的还未回府

“消息属实”她问。

“断不会有错,相府管事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