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我还好吧。Irwin之前拿到Jadon的数学测试结果,看到上面一个大大的B+,那个眉头,皱的可深了。”
关沁无奈地继续说,“他还专门来提醒我,工作再忙,孩子的教育还是要上心。”
“再后来,我每次带着Jadon去找他和Issac,Jadon都反复看自己的书包里有没有数学作业。如果有的话,就藏在车里,不带出去。”
江颐的嘴角抽了抽:“他之前还跟我说,对待孩子,还是要快乐教育为主呢。”
“虚伪,”关沁小小地翻了个白眼,“他以后肯定背着你偷偷鸡娃。他读书的时候,对自己GPA的小数点后第二位都是有要求的。”
“虚伪的男人,”江颐也跟着关沁一起讲着关越的坏话,下一秒,关越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关越看着电话那头眼神飘忽的女人,眼睛眯了眯,“你现在在哪?”
“刚刚送走了爸爸,在去餐厅的路上,怎么了?”
“你怎么一副做了坏事之后心虚的表情?”
“……”江颐摸了摸鼻子。
关越挑挑眉:“还是说,你在背后讲我坏话?”
“……”
“我猜中了?”
关沁凑了过来,“还不是你骗人?你对Jadon要求那么高,转头又跟Gia说孩子还是需要快乐教育,你言行不一。”
“达到要求不也很让人快乐吗?怎么不算快乐教育了?”
“……关总真是能言善辩。”
“谢谢江小姐的认可。”
关越坐直了身体,面上清浅地笑着:“我从拍卖会买了点东西,等见面了给你。”
“你什么时候回h市?”
“下周,我在去东京的飞机上。”
关沁对着那头挤了挤眼睛,“魏平川的那架私人飞机?听说他请空姐,是按三围选的。每个季度都必须要进行妇科检查呢。”
“啧,Iris,今年Viserion的净利润没有达标的话,我会把你的团队重组。你的设计团队名额,全部转去市场销售部。”
“少嚼我舌根。”
“Okok,”关沁摊了摊手,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念念,我这间房没人。”
关越换了个摄像头,扫了一圈他正在用的房间,又换回来,将摄像头对准自己认真严肃的脸:“我很洁身自好的。”
“知道啦,”江颐被他逗笑,想起以前,他也常常事无巨细地跟她报备。她其实根本不管他会不会玩,毕竟忠诚不是靠约束出来的。
说到底,她只是对自己很有自信,即便有那个万一,她也有能力和决心开始新的生活。
“注意安全,下周见?”
“嗯,下周见,”关越在视频那头举了举手里捏着的桃子玩偶,是他出差之前“特地”从江颐床上顺走的那只。
“很难想象,Irwin这种内外切开都黑的男人,是我们三个人里最纯爱的。”
“他?纯爱?”
江颐想到一关上卧室房门,就开始没脸没皮地缠人的关越,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大笑了起来。
嗯,他的心黑是黑,但应该还有点黄吧。
毕竟早上一起站在洗手台前刷牙,他的手总要摸着她的皮肤,有时一路滑进她的大腿根,有时滑向她的胸前,在她身上为非作歹。
关沁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江颐的笑,她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忽然嘲讽似地笑了笑,按下了接听键。
她随意地应了几声,又挂断了。
“陈楚炀和陈楚婧已经从香港被引渡回国了。”
关沁看着车窗外的人流,淡淡地开口。
“……”
有太多问题想问,却一时不知从何开口。江颐抿抿唇,还是没有说话。
关沁顿了一下,继续开口:“陈楚婧涉嫌在国内贩毒,陈楚炀则直接在香港谋杀了一个和他父亲肾源匹配的年轻人,强行摘肾,给他父亲续命。”
江颐的手颤抖了一瞬,转而问:“我想知道,当年,我和关越分手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沁转头看她,握住她的手:“Gia,就算你们不在一起,你觉得Irwin会和她订婚吗?”
江颐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他自己,就曾是被家族联姻困住的孩子。
“那个时候你已经离开他了,没人能控制住他暴起的情绪。我和Issac关着他,不让他出门。可他那么聪明,带了一把狙击枪伪装成他的助理溜出了门,他打算直接去杀了在美国开会的陈传和陈楚炀。”
“他带了两个杀手,那两个人觉得他状态不对,立刻联系了我和Issac。”
“我求他不要去,可他眼睛通红,根本不听我的。”
“我知道关铭健威胁了你。我和大哥之间总要有一个被送去联姻,如果你们继续在一起,我和Noah就必须分手,然后嫁给一个大我八岁的男人。否则凭他当时的手段,Irwin和Issac将一无所有,甚至负债累累。”
“那个时候我身体也不太好,还怀着我和Noah的第一个孩子,我又自责又害怕,最后跪在他的车前流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