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1)

“……”

江颐从他身边跳了起来,耳根都泛红。这个人昨天晚上明明很晚才回家,但是一回来就把她摁在床上操到水液喷溅。后来还用领带蒙着她的眼睛,骗她舔出来就放过她。江颐信以为真,卖力地舔弄,结果就是在他射出来之后,又被抓进浴室里,摁在洗手台上又做了一遍。她被夹在冰凉的洗手台和滚烫的男人之间,感官被无限放大,宫颈都被他狠狠顶弄,最后嗓子都快哑了,关越才满意地从她身体里退了出去。

中午她起来的时候,差点站不稳,从床边跌倒。她摸着自己选的那块厚厚的地毯,心里骂了他八百回。做的时候,他总是什么刺激玩什么,事后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又诚恳地道歉,承诺下一次会收敛一些。只不过每一次事实都证明,狗都比他有诚信。

“给你看,”关沁手里拿着平板电脑走了过来,“我设计了两版。”

江颐接过平板电脑,听关沁认真的解读:“第一版呢,是在戒托的两边用发色更浅的黄钻和白钻碎钻过渡,做了一个花环的样子,因为本身主石是5克拉的阿斯切,整个切割层次已经很丰富了,不太适合在主石周围嵌入更多的碎钻衬托。而这一版对应的铂金男戒,就会相对细一些,但满镶了同等品质的白钻碎钻。”

“第二版呢,就简单很多。只是戒圈上做成了一个相互交叉的丝带型,并且满镶了白钻。对应的男戒就比上一款宽一些了,30分的白钻和30分的黄钻相互交替。”

江颐看着第一款的男戒,有些出神。她记得他们之间的第二枚戒指,就是一对满镶白钻的玫瑰金对戒。她点了点屏幕,对关沁说:“我选第二款。”

这次,他们总要重新来过。

“Irwin也选的第二款,”关沁挑挑眉。

“……哦。”

“啧,”关越听着她敷衍的回答,加入她们的对话:“你听起来很不在意我。”

“哦。”

“……”

关沁看着男人黑下去的脸,笑出了声,转头对江颐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第二款的戒指周围镶了24颗碎钻,是他生日,2月4号。”

“啧啧,这劲头。Gia,你可得小心一点,小心他半夜找巫师做法,给你下蛊,让你离不开他。”

江颐抽了抽嘴角,看着一脸坦荡的男人:“你现在这么迷信?”

“任何能绑住你的办法,我都不介意试试,”关越双手抱胸,一双长腿岔开着靠坐在沙发上,毫不掩饰地坦白:“我还专门找了风水先生,问他家里应该怎么布置,能让我老婆更爱我。”

女人重重吸了一口气,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走到他身边,亲昵地坐在他大腿上,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地说:“我教你吧。”

“坚持身材管理,适当容貌焦虑,好好保养自己,在所有男人里艳压群芳,我就会一直被你迷住了。”

关越礼貌性地微笑,看着她红艳的唇,摸着她腰后的敏感点,暧昧地开口问:“这就是你在伦敦总是去看男人跳脱衣舞的理由?”

关沁在一旁大笑出声,没有听关越继续说下去,就溜之大吉。

“你知道我还听说了什么吗?念念,他们说你和Jennie每完成一个项目,就要带着团队成员去看一次。每一次都买第一排的票,有的时候还亲自上手摸那些男人的胸肌和腹肌,那些男人请你上过台,贴着你跳舞,对你印象很深呢。有些人,甚至知道你的名字,还关注了你的社交平台账号,常常跟你问好。”

“……我只买表演,不买人。我也没回复过他们。”江颐抠着手指,从他身上站了起来,低下头,只觉得两腿间又开始发酸,今晚大概率又是在劫难逃。

“我每次去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都担心念念会不开心。所以都会小心地避开那些女人和男人的触摸和调情,我总是反复强调我有恋人。结果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呢?念念自己去玩的那么开心。”

“后天你自己回伦敦,什么地方不许再去,什么人不许再见,心里清楚吗?”

江颐用力地点点头,被他揽在怀里,无力地闭上眼。

果然这四年,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她以为自己在自由的世界里穿行,结果还是逃不出关越的眼睛。但其他都先放放,当务之急是怎么安抚他,不然遭殃的只有可能是自己。

“我没打算再去了,以前去是觉得好奇,看完其实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的。”江颐靠着他的肩,眼神飘忽地开始编一些装可怜的话,“伦敦很无聊呀,天气又不好,平时工作压力大,我身边又没有人陪,总得找一些地方打发时间嘛。”

关越低低地笑了两声,胸口振动,他摸上江颐娇嫩的脸蛋,对她说:“没关系,以后我陪念念。”

江颐点了点头,仰头真诚地看着他凌厉的下颌线条和好看的嘴唇:“关越,你最好了。”

“嗯。”

“不过,该算的账,以后我们慢慢算。念念再装可怜,也是没用的。”

“……”

他好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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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完戒指,关越又拉着她去见了之前敲定的礼服设计师,确认过身材围度之后,又看了几稿草图。约好的场地设计和宴会策划也都直接上门讲解,江颐听的一个头两个大。要定的东西实在太多,关越也只是坐在一旁忙着工作,由她选,偶尔才发表一些自己的意见。

两人此前已经确认过了,订婚之前会先回国探亲,顺便在h市先办一个宴席。正式的订婚典礼还是会在纽约进行,两人会承担所有出席人往返的机票和酒店费用。

典礼定在春分那天,考虑到江颐工作的问题,关越给了整个策划团队双倍的佣金,还会报销整个团队驻伦敦的费用。

江颐看着他锐利的眼神,听着他掩饰的话语,知道他意不在此。他应该会很忙,所以他才需要一群人围住她,不断提醒她和关越有关的事,以及替他“关注”她在伦敦生活。

他还是这样。

尊重她的理想,支持她的事业发展,但涉及到个人生活和自由,就密不透风地做着风险管控。只要新的威胁出现,他就会更紧地盯着她不放。

她念大学时,曾经有一个法国同学想要追求她,是关越先于她发现。他立刻找人摸查了那个同学所有的背景,然后花钱买通了那个法国人过往伤害过的女孩们,在众目睽睽之下,结伴指控他曾经的欺骗和背叛。

那时江颐抱着书和电脑经过学校门口,看着这番“热闹”的场景,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回头看见关越靠在车门边,眼神冷淡地夹着一根烟,另一只手紧紧捏着那个男人写给江颐的法语表白字条。

以前的关越,还能被哄住,听着她说些好听的话,表情就松动下来。后来他也只要求,江颐不论去哪都要主动向他报备。

可现在的关越不一样,他已经年过三十,在资本市场磨砺多年的手腕更硬,还带着被她抛弃过的应激创伤,他束缚她的方法也越来越多,简直软硬不吃。

但生活哪里不是囚牢?

24岁的她以为世界这么大,总有一片大好天地。即便离开关越就像将灵魂剥离出去一般痛苦,可心底还是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替她感到庆幸,祝贺她拥抱了新的可能性

可现在她无路可走,摆在面前的最优解不是赌上一切去抗争,而是自愿带上关越给的金镣铐。她能用爱扼住关越的命脉,关越就能用资源和权力给她套上枷锁,两个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并肩走在爱情这条路上。

爱情不是什么高尚的玩意,这里头其实有太多博弈和斗争、试探和怀疑、退让和妥协。尤其对于关越这种男人来说,他想要得到的,想尽一切办法都要得到。如果有任何威胁的存在,那就摧毁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