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得她不自觉地收了收腿。
“缩什么?”
“……痒。”
“那我重一点?”时悠晚指//尖蹭了下,吹弹可破。
姐姐想让我轻一点还是想重一点?
果真是风水轮流转,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时悠晚这么“记仇”呢?
“老婆,我都这么惨了,你还欺负我。你是不是只宠月儿,不宠我了。”
“是你说的,不要宠,要罚。”
“……”迟羽默哑口无言,又急又恼,一不做二不休地双脚放下地挺身直起,搂住时悠晚就将其红唇堵住。
时悠晚拿话堵她,那她就用嘴堵回去,看?看?最终求饶的是谁。
唇舌上?的交锋,时悠晚从?未赢过。谁叫她爱惨了迟羽默,无论两人吻过多?少?次,到今时今日只要被小默一吻,她分分钟败下阵来,要借力才站得稳。
吻到时悠晚咬舌抗议,迟羽默缩回酸麻的舌头,暂且放过她:“我记得姐姐也说过,让我把你教好。”
我是个坏女人,你是个好姑娘,你能把我教好的,对不对?
往事历历在目,两人抵额相视,又同时笑出声。
药膏早已落地,时悠晚举着沾有药膏的右手不碰迟羽默,左手抚着迟羽默右腕上?的那一道圆形小疤痕:“嗯,小默比我教的好。”
迟羽默腕上?那朵彼岸花,在时月出生前就被她洗掉了。
她曾说,彼岸花开在黄泉,而走过黄泉,便是新?生。找到母亲后,和?时悠晚结婚后,她是真正意?义上?的“新?生”了。
也不再需要用黄泉之花来警醒自己?了。
如今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她相信,她的爷爷奶奶爸爸也同她一样,都已走过了黄泉。
去往了他们的“新?生”。
……
四月底,时月周岁家宴这日,沈家除开在剧组拍戏的沈沐汐,老老小小六口人都来了时家老宅赴宴。
一大家子整整齐齐地来时家做客,是有史以来的第一回。
开饭前,迟羽默就像个娃娃头,带三个小孩在院子里?玩儿沙子。
挖这十?几平的沙坑,也是她出的主意?。
马上?就夏天了,玩儿脏了就洗,又不麻烦。主要是她看?外头的小孩子都喜欢沙坑,索幸给女儿也造一个。
还别说,沙坑建好后,时月确实是挺能玩儿。配上?一堆挖沙玩具,再埋进去一些“宝藏”,有时一玩儿就半天,都不惦记着喝奶了。
“大的小的都起来收拾收拾,吃晚饭了。”时悠然和?时悠晚出来叫人。
沈妙是爱干净的大孩子,身上?没?怎么弄脏,洗洗手就成。
迟羽默尽量把沈誉和?月儿衣服上?的沙抖落,才由两位母亲一人抱一个,分别抱进一间?浴室擦洗换衣,再抱来餐桌。
多?亏了三个孩子,两大家子人的相处前所未有的融洽。少?了严肃拘谨,多?了谈笑风生。
尤其沈老爷子,不仅没?板着脸,还慈祥和?蔼了许多?。
当夜,前脚刚把沈家人送走,迟羽默就抱着时悠晚胳膊犯起了迷糊:“姐姐,困。”
客厅里?,时滟给陈涵使了个眼色,让她把时月抱回她自己?的小房间?。
陈涵秒懂,捞起坐在地上?玩儿玩具钢琴的时月麻利地上?楼进屋,坚决不打扰大小姐和?默小姐的二人世界。
时滟关心?迟羽默道:“今晚高兴,让你陪着多?喝了几杯,没?什么事吧?”
女儿想要二宝的计划,她知道得最早。
同住一年多?,女儿的产后休养、孙女的阶段抚育,她身为过来人也都有关注和?参与。@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幸亏她身体底子好,而今年近七十?的岁数,依然宝刀未老。
集团家里?两头兼顾,两不误。
听到时滟的关切之语,迟羽默条件反射性地想站直了答话,但身体软绵,不靠着时悠晚,很是费力。
她泄气地摇摇头:“是我酒量太差,还得多?练练。”
日后免不了交际应酬。
互利互惠的生意?场上?,她总不能特立独行地回回找托词拒酒,回回依仗别人相护。除非等她某日强大到无往不利了,届时便可想不做什么就能不做什么。
时悠晚揽住妻子,冲母亲颔首示意?:“妈,那
忆樺
我先扶小默回房了,您也别太晚睡。”
进到卧室后,时悠晚反锁了房门,搀着半醉半醒的迟羽默直直走入浴室,像极了前年在蓝威的那一晚。
“乖乖坐着,等我。”她哄着迟羽默在凳子上?坐好,转去放洗澡水,又离开浴室去了衣帽间?一趟。
将拿来的一红一黑两件新?睡裙避着迟羽默视线放上?置物架,而后才又继续哄人卸妆、刷牙、宽衣解带,坐进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