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贞做过时悠晚钢琴家教这?事,若非她自己?在同学群里说,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我也只是?做了引荐人。至于她有没有去谁家当家教,我没问过她,她也未向我提起?。我总共留学七年,期间也同她彻底失去了联系。”
“多年后?再收到她的消息,是?一封她在割腕自杀前?给我寄来的遗书。我收到信时,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遗言里说,她在21岁那年未婚生女,然而她和孩子的父亲身份有别,她不愿拖累他,就带着孩子离开了垠州。很?不幸的是?,她患了抑郁症,十年间受尽折磨,还连累了父母和孩子,早已生无可恋。”
“她在网上看到了我继任时峰集团总裁的新闻,就想着借往日?情分?将孩子托付给我,恳求我能?带萧奕去一个新环境,照顾她到成年,也恳求我别去查萧奕的生父。”
“萧奕的童年,很?糟糕。我接她回来后?,一直把她当孩子看,跟她相处也是?以长辈的姿态。”
怕迟羽默吃醋,时悠晚又半真半假地说道:“小默,我不是?见谁穷困贫苦就会把谁带在身边的大慈善家,这?些年在萧奕身上花的钱,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书里,有一张一百万存款的银行卡。到今年正?好都给完了。”
卡是?真的。
但时悠晚最初的想法,是?在萧奕大学毕业后?,再告诉她那张卡的存在,并把那张卡分?文不少地拿给她。
而“抚养”她十年的费用,记在跟她母亲的“情分?”上,不用她还。
“今天?晚上,”时悠晚欲言又止,停顿片刻后?,她坐起?来面朝迟羽默,“萧奕跟我说,她母亲是?在当钢琴家教期间被强//暴才?有了她。如果萧奕所言属实,那很?可能?萧老师被强//暴这?件事,我就有一定的责任。萧老师在我出国一年后?生下萧奕,从时间上推算来看,很?难不让我将自己?引荐她当家教一事与她被…与她的诸多不幸联想到一起?。”
“所以,我得调查一下当年的情况。若萧老师之事真的与此有关,那个人,我不能?让他好过。”
听时悠晚说了这?么?多,迟羽默仍对萧奕同情不了。非要比惨,不说自己?就一定惨过萧奕,但人世间比萧奕更惨的必有千千万万。
这?不是?谁惨谁有理的世道,不是?谁惨谁就能?仗着他人的怜悯而装疯卖傻行伤害之事。
她能?理解时悠晚的决定和做法。
也因此,她未将萧奕曾绑架自己?的事说出来。
不说,不代表原谅。
尤其,萧奕企图伤害时悠晚的行为已触及到了她的底线。
一年前?导致她失声的那件事,她原本就从未怪到时悠晚头上,当时甚至连对萧奕的憎恶与痛恨都无暇顾及。
若非萧奕,她怎能?得遇时悠晚?
若非萧奕,她怎能?恢复记忆想起?自己?的身世,想起?被自己?遗忘已久的爸爸妈妈?
她对萧奕有恨,但尚未恨到要以怨报怨,要跟她拼个你死我活的地步。
恨,不应主宰情绪。
萧奕那样的人也不配被她时时刻刻地“恨”着。
她的人生里,她的余生里,有比“爱一个人”或“恨一个人”都更重要的事。她只想往前?,不想往后?。
但此时此刻、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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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是?她珍之如命的当下和未来,她不能?再容忍微小瑕疵跟丝毫差池。
情绪被愤怒调动,迟羽默闭上眼,再次用深呼吸来调节。
床上两?人此时的心情都很?沉重。
时间在无言中流逝,后?颈突来的又一阵刺麻使得时悠晚猛然回过神来。
那痛觉,是?发情期到来的征兆。
有了这?个感知后?,连身体各处都泛起?了痒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咬了咬舌尖,不让自己?迅速陷于清//热中,她和小默还有事没说完。
结合萧奕说的“连迟羽默听了都不信”的那句话,又忆起?迟羽默曾问她的那句如果我的声音听起?来跟现在的不一样,如果…我只是?我,你当初在警局门口是?不是?就不会让乔可递出那张名片了?
时悠晚问迟羽默:“小默,去年我们分?开前?,萧奕是?不是?找过你,跟你说我是?因为喜欢她母亲才?养着她,对她好?”
迟羽默点头:“嗯。”
“还说了什么??我都可以解释。”
迟羽默见她脸色有异,眉毛微蹙,双颊渐红,似在忍耐。
拉了她重新靠回自己?怀里,边触摸试探她的腺体温度,边坦白?道:“她给我看了一张照片,听了一段录音。照片是?你跟她母亲的合影,录音是?她母亲给她的留言,声音和我很?像。”
发热的腺体被冰凉的指尖一碰,时悠晚顿时就软了:“那张照片是?悠然玩儿手机时随意拍的,不是?我刻意叫她拍的。看她拍的挺好,就保存下来了。”
“至于录音,我有原始文件,但得找一下。”
时悠晚否认道,“萧老师的声音和你一点都不像,我猜萧奕应该是?把录音拿去做了手脚,让它听起?来跟你的声音很?像。小默,你不像任何?人,更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我爱的是?你,是?迟羽默。”
“嗯,我信你。”
话一落,迟羽默就闻到了从时悠晚身上释出的浓郁荷香,时悠晚整个身体的温度都在急速攀高。
迟羽默挪开手:“时悠晚……”
“嗯,小默,我……”剩下的字,被迟羽默用舌尖勾挑,裹了津液吞下。
今晚的夜格外?漫长,在漫长的缠绵缱绻中,两?个人都没像往日?那般在对方耳畔或唇边说一些惹人心醉的情话。
许久之后?,放开时悠晚的腿,迟羽默带着满嘴的荷花蜜润湿了红透的果实,再微微离身,好留出一个能?让时悠晚翻身的空间。
而时悠晚只觉眼前?炸开一片白?光,意识朦胧,呼吸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