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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羽默的信息素对时悠晚而言是治病良药,但两人是独立的个体,有独立的意识,独立的人权,不能因为迟羽默的信息素对时悠晚有作用?,就逼着迟羽默去给时悠晚做药引吧?
亲人之间捐肝捐肾不也还要?看意愿吗?医生能做的,仅仅只?是明明白白地告知。
“当然?,那是病人自己的事。你若日后与她不存在亲密关?系了,就没有责任为她做疏导,也不必记挂她的病情。”
时悠晚身体状况变差,迟羽默是早从乔可口中知道了的,她自己也看到了。可发情期紊乱症……
有耳闻过,具体的症状她并不知。
但一定不比胃病轻。
淡然?发了句【多谢徐医生,告辞,保重?】,迟羽默拿起桌上的抑制贴,走出了办公?室。
……
日头高挂,迟羽默顶着正午的艳阳回到老房子。
年代久远的老小?区,远不及CBD、新城区那些高耸入云的楼盘装修精美。
就像被时代发展下抛弃的年迈者,它老态龙钟,步履蹒跚,却仍保留着它独有的气韵,自成一派。
楼道里,螺旋式的扶手楼梯蜿蜒向上。
一侧的栏杆全都生了暗红铁锈,另一侧墙体上的白灰也一块块脱落,满地都是。粗心的人来这?,必定要?碰一身灰。
到了五楼,迟羽默止步后从镂空窗往外看。得益于?超常耳力,她能听?见些楼下店铺此起彼伏的吆喝声、闲谈声,能听?见街坊屋中的电视声、锅碗瓢盆碰撞声。
烟火人家?又哪里比繁华街区差呢?狂风暴雨刮走了枯枝败叶,余留的,皆为铮铮铁骨。
干涩的门锁声一响,时悠晚就欣喜迎了过来:“小?默,你回来了。”
默默回来了?快来吃饭了。
往事浮现,迟羽默抓着背带的左手用?了用?力,警告自己,镜花水月不可信。
属于?她的那道烟火,已随着奶奶的去世而灰飞烟灭了。而时悠晚,豪门贵胄,天生便与人间烟火绝缘。
即便一时,也非一世。
微一颔首,迟羽默垂首换鞋,将?背包放到木制沙发上,又转进?卧室,把她到药房新买的几样?东西放去了小?桌子上。
不透明的乳白色塑料袋,印着某某药房字样?。
在门口的时悠,晚看不见袋子里装了什么,但不用?看也大体猜得到里面是什么。
涂抹的消月中药膏,肯定会有。还有那盒指//套,昨夜就已用?掉了一半。
细数过往,她们消耗此物最多的一回,是去年春节,在温泉,三天时间足足用?完了两盒。
两人在床的两侧对视,迟羽默拿出手机打字发送:【你的脸很红,还好吗?】
时悠晚握着手机,看了信息后,才惊觉自己的脸一定大片潮红。
一个小?时前、半个小?时前,她分别打了一针强效抑制剂。等待的时间里,集中精神处理公?务的她尚可控制。
但一见到迟羽默,一想到她们曾水乳//交融地欢/好,后颈的信息素就按捺不住地狂撒求/欢讯号。
想要?Alpha的信息素,想要?Alpha的标记,想要?彻彻底底将?Alpha纳进?身体里。
“嗯,没事的小?默,我?打了抑制剂。”分明已腿软的Omega逞能地走上前,“午饭想吃什么?”
【迟羽默:早上买了菜,我?做吧。】
【迟羽默:去厨房看看,若无你想吃的,再?让张楷买。】
年长女人如墨的秀发松散挽起,插了一支白玉发簪。丝滑的银灰色衬衣外,套着一件咖色的中长款开衫薄毛衣,下身是一条坠感十足的深灰色阔腿裤。
此般随性清丽的居家?装束,迟羽默不是没见过。但在老房子和在老宅,给她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视觉冲击,以及心灵冲击。
“好,就吃小?默做的。”
时悠晚刚转了身,被迟羽默长臂一伸圈进?怀中。
忽而跌入熟悉的怀抱,时悠晚的呼吸也跟着骤然?加速。后背贴在Alpha软绵绵的胸膛,她覆上置于?自己小?腹前的Alpha的手背,想出声又怕出声。
还是别出声了。
把主动权交由小?默。
小?默想做什么,想怎么做,都依她。
窗帘半开,窗户未开。阳光透射玻璃,把小?小?的房间照得通亮。
堂而皇之地驱散了月光镀下的朦胧,在蓝色被褥上照出叠合着的半边影子,那么的亲密无缝。
Omega的目光坠落在那影子上,空虚了一上午的心房刹那间被填得满满的。
只?想让时光定格在这?一瞬,让她在她的怀里地老天荒,别无所求。
幽冷的荷香无孔不入,令Alpha上瘾、沉迷,不管她如何警惕,都免不了被这?股无形的绳索拴获。
她们都在说,时悠晚只?有过她一个Alpha,她又何尝不是只?有过时悠晚一个Omega,只?标记过时悠晚一个Omega。
她身为Alpha的所有本能和谷欠望,都是被时悠晚激发的。
是时悠晚先蛊惑了她的心智,拉她一同堕入谷欠海暗渊,也是时悠晚先不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