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杀他?”冥河又缠上来,勾着谢檀衣的腰身将人拉入怀中,张口咬在谢檀衣颈侧,这一下用了力气,他能感受到怀中人细微的发颤,怒气稍散,他舔.舐那一处汩汩流动的脉搏,冷声?道:“我?答应过你会听话,你不信我??”

谢檀衣也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对于如何哄好季云涯,他也算小有?心得,也不转身,只向后?靠在冥河肩上,仰头吻了一下他的下巴。

“我?信你,但我?担心魑魂鸮的本性。”谢檀衣拍拍他紧扣在腰间的手:“抱歉,下次不会了。”

“你只为这个道歉?”冥河视线落在床上的秦霄身上,舌尖扫过尖锐的犬齿,只觉得这堆东西碍眼:“白日里他用那些?狐媚手段,你是真看不懂,还是乐在其?中?”

谢檀衣茫然:“狐媚手段?何为狐媚手段?”

“不懂?”冥河那张俊美妖异的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色,红瞳深处流淌着炽热,冰凉的手指擦过谢檀衣柔软的唇,他低声?道:“那我?今夜便让你见?识一二。”

他抱的紧,彼此的身体有?什么?变化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但鬼魂的温度又那么?不正常,是诡异的冰凉。

谢檀衣背脊一僵,语气有?一丝慌乱:“你等等……”

“夫君……”冥河声?音低哑,贴着他的耳朵,带着蛊惑的意味:“我?这处好冷,你为我?暖暖可好?”

第34章 第 34 章 “你今晚太放肆了,该罚……

情事上, 谢檀衣向来坦荡,他与季云涯是道侣,行双修之事理所应当, 所以他极少拒绝季云涯的求欢,除非有时候这人太过贪得无?厌。

可就?算再坦荡, 也断然没?有当着旁人的面放浪形骸的道理,即便那旁人是另外一个“季云涯”,这男鬼不?要脸,他还要脸。

冥河的吻冰凉又急切, 同?时伸手拉开了谢檀衣的腰带, 带着玉佩的腰带落在脚踏上, 咚的一声响, 谢檀衣于混乱中扭头看了眼床榻上的秦霄,再次低声喘.息着警告冥河:“去……去偏殿……别逼我……唔,动手……”

那只冰凉的手已经探.入衣襟作祟,指尖沿着背脊轻轻滑下, 落至腰间的凹陷, 那感觉像被?一管没?有生命的玉箫抚弄, 诡异得令人战栗, 以至于这几个字谢檀衣说的支离琐碎, 听起来毫无?威慑力。

冥河理所当然的没?放心上。

他就?是要在这里,在那小崽子面前。

他的初衷是想报复那小崽子白日里的放肆, 仗着眼盲装痴卖乖, 甚是辣眼睛。

可当他吻上谢檀衣, 当他冰凉的手掌和身躯逐渐染上谢檀衣的温度……

那不?算高的温度一路蔓延至胸口,让原本死寂的胸腔燃起一把?灼烧的火焰,他自醒来后从未有一刻能像现在这样?, 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就?在他与谢檀衣亲密相拥的这一刻。

什么报复,此刻都被?他抛在了脑后,他近乎凶狠的碾压吮咬着那双淡色的薄唇,手掌也沿着腰线继续向下,凹陷的弧度渐渐起伏柔软……

“呃……”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迫使他暂停动作,他蹙眉,收回一只手,摸了摸脖子。

一条缚魂索,流转着银蓝的符文,另一端就?握在谢檀衣手里。

那双湛蓝色的眼睛被?符文的光芒映亮,显得冰冷又不?染凡尘,然而那眼底潋滟的水光和绯红的眼尾却已经出卖了神明?已然情动的事实?。

“嘶……”来自魂体的窒息都没?能阻止冥河继续浪,他嫣红的舌尖掠过破口的唇角,沙哑的低笑:“夫君原来喜欢玩这个?”

谢檀衣:???

“玩什么?”他低声冷斥:“我说去偏殿,你没?听见吗?”

“好吧好吧……”冥河艰难的从他腰间将手收回来,举起双手道:“都听夫君的,我们?去偏殿。”

他看着床上昏睡的秦霄,嗤笑一声,红瞳中尽是得意之色:“别怪哥哥不?教你,谁叫你师兄面皮薄,唔……夫君轻些?,怎么这般不?知怜香惜玉……”

雪银色发丝凌乱的披在肩头,谢檀衣一手拢着松散的衣襟,实?在有几分狼狈,另一只手则收紧缚妖索,狠狠一拉。

冥河急促喘.息。

“别不?要脸。”谢檀衣额角青筋一跳,“快走。”

……

这些?时日,谢檀衣一直住在寒露宫的偏殿。

秦霄活动的主殿内各种?法器和日常用具那是面面俱到,到了这偏殿便只剩下一桌一椅一张床榻,冥河见了便觉得心里酸的很,忍不?住阴阳怪气道:“你倒是心疼那小崽子,自己?睡的是什么鬼地方?”

“你既然嫌弃,那便不?要睡床了。”谢檀衣抬手,缚魂索灵蛇般扑向那张唯一的椅子,拖着冥河跌坐到上面,然后把?人给五花大?绑起来。

冥河:……

他不?可置信的抬眼看向整理衣襟的谢檀衣,前后挣动两下,发现那绳索纹丝不?动

他和谢檀衣的修为境界还差上一截呢!

“你就?让我这样?坐着?”冥河低头看了眼血色衣摆下明?显的突兀形状,又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谢檀衣,伸手可及的距离,偏偏他伸不?出手!

谢檀衣的目光也落在他那一处,片刻后,他又将视线移回季云涯脸上,缓步向他走近。

“你今晚太放肆了。”谢檀衣在冥河身前站定,俯身扣住他的下巴,强硬的令他抬起头,那双被?磋磨的红肿的唇冷冷吐出一句:“该罚。”

仰起的苍白脖颈上,喉结急促的滚动,冥河唇角笑意更甚,他哑声问:“夫君想怎么罚,呃……”

谢檀衣的膝盖抵了上来,不?轻不?重?的碾压了一下。

他微垂着眼睫,半阖的眸中只有克制后的冷淡,那张矜贵清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已经整理好的衣襟严实?的包裹到脖颈,整个人端肃沉静,然而他是久居上位的人,俯瞰旁人时眼角眉梢自然而然的会?流露出一丝倨傲与威仪,让人不?敢直视,又忍不?住想要窥伺……

冥河那没?有血色的脖颈上筋络绷起,他再也难以忍受这样?的折磨,很识时务的哑声认错:“我认罚,我知道错了,你放开我好不?好?”

谢檀衣挑眉,“错在哪了?”

冥河咬牙道:“你面皮薄,我不?该在那小崽子面前同?你亲近,以后我要点脸,保证不?犯了。”

他用冰凉的脸蛋蹭蹭谢檀衣的手,“好夫君,放开我吧……”

谢檀衣却道:“不止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