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看到他这番操作,已经气得不知说什么好才好,双眼喷火,死死瞪着夏烛。
偏偏夏烛此时还来火上浇油,竟然对阿黛说了一句“多谢提醒!”
提醒你大爷!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夏烛默默看她,很是平静道,“我不是你大爷。”
阿黛双手抓住他的衣襟,恨恨道,“我是在骂你,听明白了吗?你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混账东西,踩死了我等待许久的蟾蜍王,只差一点点,就一点点,我就能抓住它了。”
“因为你,我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你说,怎么办!”
其实阿黛也不知道怎么办,这只蟾蜍王,可以说是世间难寻,这些年她明里暗里打听过很多回,好不容易今日才有机会逮着它。
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插一只脚的距离,就被这混账东西给踩死了,阿黛如何能不恨?!
有史以来,除了他母亲,还是第二个女子,敢如此凶悍的靠近他。夏烛看着阿黛,淡漠回了一句,“差一点点,那也不是你的,既然不是你的,我也无需赔偿。”
阿黛的神经彻底崩溃,再也顾不得其他,拔刀就砍向夏烛,她一定要杀了这个人,以解心头之恨。
只可惜,她根本不是夏烛的对手。三两个来回,阿黛就已经落了下风,第十招的时候,被夏烛一掌打在树上。
这一招,刹那令她明白,为何会觉得夏烛眼熟,“你就是那个,帮着荼宛调虎离山,欺骗我的家伙!”
原本转身要走的夏烛,听到这两个字蓦然回首,细细看看阿黛,试探问“你....莫非是阿黛小姐?”
“知道我是谁,你还敢如此放肆,信不信....信不信,我让你无法走出南疆。”阿黛本想凶悍威胁,但对方冷漠的眼神,让她忽然怂了一下。
夏烛微微点头,就说了一个让阿黛更吐血的答案。“我可以飞着离开!”
实在是欺人太甚!
阿黛这辈子,还没有碰到过这么吐血的遭遇。就算是面对荼宛,也没有把气到这个地步。
她深刻明白,什么叫鸡同鸭讲!这家伙一定不是人脑子,根本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理解。
阿黛从地上站起,恨恨道“就算你认识荼宛也没用,我告诉你,得罪我,你死定了!我要把你做成人蛊,放在矿洞里挖煤。我要让你死了,都永世不能超生。”
“还有,我要把所以跟你有关系的人,都凌迟处死,拆成一块一块的。”
简单一句话总结就,是要挖他祖宗十八代的坟,以解心头之恨。
夏烛沉默看她,半饷,轻微摇头,“三年不见,你疯的更厉害了。”
三年前他就知道,这女人是个疯子,三年后再见,发现阿黛比以前更不可理喻,根本就没把她放在心上。
夏烛转身要离开,跟越汐莫名分散,他现在必须把人找到,否则,不知这丫头会闯出什么祸来。
才走出两步,夏烛立刻感到身后有一道寒光逼近。他不过微微一眨眼,那东西就停在半空,无法再靠近他。
他慢慢转身,看到冰冷的飞镖。在阿黛诧异的眼神中,夏烛拿起飞镖,轻轻一碰,那飞镖瞬间成了粉末。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阿黛震惊,此人身上的力量,不是巫力,也不是修道院的灵力,他....到底是谁?
夏烛忍不住解释“你不仅疯了,而且记性也不好,我刚才不是说过,我叫夏烛!”
阿黛只觉嘴角抽搐,她明白了,此人虽厉害,但脑子不好。
只是阿黛有些奇怪,荼宛为何从没有提起过这个人,几年间她也曾经打探过这个人,但毫无下落。
后来事情一多,阿黛便不放心上。此时再见,阿黛虽生了杀人的心思,可根本没本事对付他,但就这么让他走,又如何都不甘心。
于是,阿黛几步上前,一把抱紧夏烛,开始耍赖,“我不管,你踩死了我的蟾蜍王,你得赔我,否则...否则我跟你没完!”
她这无赖模样,若是荼宛跟巧溪在,肯定惊掉下巴!
夏烛的眼睛,却盯上她脏兮兮的手,又看了看自己胸前,刚才被拉扯的地方。忽然间,提着阿黛一阵疾行,出现在河边。
阿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扔到水中,差点被淹死的阿黛,好不容易浮出水面,已经气得哑口无言。
夏烛却淡定道“你身上又脏又臭,洗干净再说话。”说完转身走了,完全不管她什么反应。
阿黛傻眼,她刚才...是被嫌弃了?身为南疆第一美人,她居然被男人嫌弃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的!
她狠狠击打水面,对他的背影怒骂
“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剥了你的皮,做人皮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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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星君急匆匆闯进月老洞府,月老看着被踢坏的门,忍不住叹息“司命仙君,老夫不在屋里,你踹什么门?”
司命星君顺着声音往左边看,看到一脸无奈的月老,先是尴尬,然后焦急道,“我的月老,这回真出大事了。”
月老哼哼几声,“你不会是想告诉老夫,大皇子的命格又出现异常了吧?”
司命星君猛点头,姜还是老的辣,“您看看,我不说您老就知道了,那我们....”
“哎,不是我们,是你的事儿,莫将它归在老夫身上!”
那一回,月老一时不慎,着了他的道,拆散大皇子的姻缘。回来后,他才想明白,他虽然给大皇子种了痴情丝,可又没有为大皇子与凤依兰系红绳。大皇子爱上谁,那是司命星君自己写的。
命格出错,分明是司命这货办事不力,如今又出错,还想拖他下水,他才不上当!
司命星君听他的推托之词,顿时就不乐意了,“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事情是你我二人一起做下的,此时你在推脱,如何说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