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陛下慌得也跳下床,捡起拖鞋,跟着宿白后头在狭小的空间里走来走去,好声好气地哄着,“对,他是有病,没病怎么能做出那些事,他就是在挑拨离间。所以小白咱要?不?先把鞋穿上,地上凉。”
小龙猛得一个转身,瞪着低声下气的青帝陛下,“那他成功了吗?”
“当然没有,”计夏青猛得举起手发誓,“一边是敌人?一边是老婆,我还是很拎得清的!”
宿白微微眯起了眼睛,“可是他是你的挚友,能托付生死的战友。”
“早就不?是了!”计夏青双手高举起于是也顺便举着小龙的拖鞋,高声说?,“我堂堂青帝,怎么会有这?样?的挚友?”
“重复一遍。”
“我堂堂青帝,怎么会有这?样?的挚友?”
“上一句。”小龙双手叉腰。
“早就不?是了。”
“再上一句。”
青帝陛下眨巴着眼睛,回忆着自己说?的话,小声说?,“一边是敌人?,一边是老婆,我还是很拎得清的。”
黑暗中,龙红了脸,抿着唇,“再说?一遍。”
青帝陛下的唇角慢慢扬起,低咳两声,“这?一句好长啊,我能不?能只说?关键词?”
她的视力一向很好,即便是黑夜,对她来说?也并没有任何阻碍她清楚的看?到了小龙透着淡淡粉色的脖颈。
“……你说?。”
“老婆。”青帝陛下声音缱绻又温柔,她自己的脸都有点点烧起来了,却还是一声声温柔叫着,“老婆,穿鞋。”
宿白顿时翻了个大白眼,默默走回床,摆摆手,“不?穿了。”
计夏青慌忙丢下了手中的鞋,迅速跟着小龙窜上了床,生怕宿白又不?让自己进被子。
黑夜里,小龙声音闷闷的,“所以你没有被挑拨离间成功对吗?”
“当然没有。”计夏青的手大胆地搭在了宿白的腰身上,轻轻摩挲着,“你要?相信我,小白。”
宿白却突然欺身过来,和计夏青挨得很近很近,芳唇轻启,吐气如兰,问出的话却是让青帝陛下背后发凉的送命题,“那你为什么不?一回来就告诉我。”
青帝陛下喉咙轻轻滚动,看?着半压在自己身上的小龙,小声说?,“……我怂。”
“准确的说?,是没想好怎么和你说?。”计夏青重重叹了口气,伸手抱着小龙,脑袋埋在她的胸口。
宿白似乎对于伏在自己胸口的女人?并不?在意,伸手,五指探入她的发丝,一下轻一下重地摩挲着她的鬓角,语气冰凉凉,“也就是说?要?不?是我没发现,我可能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
青帝陛下默默推开了小龙,默默钻出了被子,背过身侧卧,屈腿,将自己缩成一团,委委屈屈地抱住了单薄的自己。
“这?又是在唱哪一出?”宿白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身旁的女人?。
怎么反倒变得像是自己不?讲道理?
计夏青声音沧桑又脆弱,“是我错了,但是小白似乎并不?想原谅我了呢。”
宿白干脆也侧卧着,手撑着下巴,微微挑眉,看?着计夏青的背影,幽幽的说?,“阿青,我记得你以前不?是现在这?样?……不?要?脸的。”
那一旁“抱住脆弱自己”的青帝陛下,身子一抖。
“还学会装柔弱了,”小白疯狂吐槽着,又叹了口气,掀开了被子,“再不?回来就真自己抱着自己过一夜吧。”
青帝陛下默默地滚回了温暖的被子里,抱着小龙,低下脑袋,诚诚恳恳,“我错了,绝对不?会有下一次的。”
“你现在脸皮真的好厚。”宿白没好气地肆意捏着计夏青的脸,嘀咕着,“我记得以前你还会脸红的。”
她语气中带了点对过去回忆的怅然,大概是想起了计夏青刚从小奶团子变成成年人?躯体的时候,那一段两人?菜鸟互撩都满脸通红又绝不?认输的时光。
明?明?还没过去多?久,但现在回想起来,却是如此的遥远。
“其实,我现在也会脸红的……”计夏青的声音很低,带着点不?好意思,嗫喏着,“毕竟是你。”
宿白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因为是你,所以即便我现在脸皮变厚了,也会脸红。
小龙眉一挑,又翻身压着了计夏青,碎吻一点点落在了她的眉间,她的发梢,却并不?往她的唇间去。
深夜的吻总是湿润又清凉的,还带着宿白刚沐浴完的淡淡清香,而不?那么老实的舌尖轻点,还给被压在身下的青帝陛下带来了全新的体验。
计夏青慢慢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死死抿着唇,喉咙间偶尔漫出几声令人?窒息的低吟。
只是最后一吻落在了她耳畔,吻在她微凉的耳垂,小龙的声音低沉又魅惑:
“师尊……”
青帝陛下猛得卷起被子就跑,在床的边缘缩成了一团,悲痛地再次抱住了脆弱又敏感的自己。
她被小龙撩到了。
宿白在她背后笑得直不?起腰。
果然,就算阿青脸皮变厚了,实质上还是那个理论?大师实践菜鸡阿青。
她宛若一尾灵巧的鱼,游到计夏青身后,从背后抱住了她,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只是计夏青身子却紧绷着,表情凝重又委屈,“小白,咱不?闹了,都快凌晨三点了,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
宿白在她背后蹭了蹭,笑得像只狡诈的小狐狸,“嗯,不?闹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