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所在的房间,是?远离这?个二层建筑的单间,离这?个建筑有十几米远,深夜,又是?郁郁葱葱的密林,搜到那里还?需要一些时间。
五分钟后,如季言礼料想的一般。
一直不远不近跟着他们的人终于搜到了这?里。
季言礼拨开眼前的树枝,微微眯眼,目光在那队逼近的人影上落了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十一个人。
没他想象的多?,但?比刚刚解决掉的那几个要难处理很?多?。
他们穿着专业的丛林野战服,手上统一拿的UMP45微冲。
领头的人季言礼认识,前两年在阿拉伯谈生意的时候见过,一个法籍雇.佣.兵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就目前看来,剩下的是?个都是?这?人的手下,无论?是?近身搏击还?是?枪的准度应该都不如这?个雇佣兵。
那也就是?意味着,对季言礼来说?,也不难处理。
季言礼伸手摸了下身后的枪,抬眼再次扫了下身前建筑里有过布置的几个点?位。
远处那队人在距离楼前几米的位置停住,领头的那个雇佣兵发?现了两处生火的房间,他抬手随便指了下,让身后的人分成两队往一楼南北两侧的屋子搜去。
季言礼在这?几人行动之前提前到位,隐在北侧房间外的拐角,在其中一队过来搜查时,从后绕过去,悄无声息地先行解决掉队尾一人。
被扎了麻醉针的身体被他悄声放在墙角。
一分钟后,剩下的三人中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发?现了季言礼在东侧走?廊点?的火堆,他朝身后吆喝了一声,独自一个人走?过去检查,被站在门后的季言礼再次解决掉。
一队四人,突然少?了两个,余下的两个短暂的疑惑后,略有些慌乱地喊了同伴的名字,四处找人,一时间也分开来。
两人中的其中一个绊倒在东侧楼梯口?,被季言礼从后压住直接敲晕,另一个找到同伴瘫倒的身体,蹲下查看时被季言礼用缠在右手的黑色绑带从后直接勒住,季言礼两手扯着带子一紧,手下被勒住脖子的人在发?出声息之前,昏了过去。
季言礼用黑色绑带拖着身下人的身体,往右,把他捆在栏杆上,打了个死结。
他低头看了眼这?人,脚踩在他的腿弯处,犹豫了一下,没有拔麻醉。
麻醉剂只剩四只,不到万不得已,季言礼不太想用。
几分钟的时间,除开这?四人的另外一队,已经有人发?现了不远处的那个独栋木屋。
最先发?现的那人扯着自己的胡子,扬声喊领头的雇佣兵:“Vous cherchez d’abord,Je vais voir là-bas.(你们先找,我去那边看看)”
季言礼背靠着身后的门板,抽了胸前口?袋里报警器的开关。
二楼西南和东北两处的报警器同时响起?。
“Viens ici, il y a des bruits!(来这?儿,这?里有东西!)”有人指着楼上喊。
剩下七人被逼无奈,再次兵分两路从两侧的楼梯往上,朝声响的方向奔去。
季言礼像刚刚一样,隐在楼梯口?的拐角,先解决了人少?的那队。
他从三人身后逼近,利用楼梯上的绑线和位置优势,把这?队的三人依次放倒。
此时,这?组十一人的小队,仅仅剩下四人。
季言礼轻拨了一下头发?,眸光上抬,视线在距他只有半层楼梯之隔的二楼落了落。
最后的四个人,有三个都好解决,但?那个法国雇佣兵......
季言礼轻皱了一下眉,他没有把握能在自己有伤的前提下近身搏击胜过对方。
一组人接连减员,就算是?再迟钝也能反应过来是?被人耍了。
楼上四人有两个语声暴躁,推搡叫喊着,把锅甩到到对方身上,他们吵嚷着从二楼下来找人,季言礼抓住机会从楼梯侧面闪出来,右肘撞在其中一人腹部,抬手劈在他的颈后,紧接着翻身转到另一人身后,右臂勒住他的脖子,在他出声之前把他的下巴卸下来,抽出腰间的麻醉针扎在他的脖子上。
再次无声无息放倒两个。
至此,只剩下最后两人。
季言礼站在一楼东侧的楼梯口?,他脚踩在身下人的腿上,把刚打斗中蹭到手腕的血抹掉,继而转眸望了眼四周。
刚扬声呼叫名字的声音已经消失,周围是?极致的安静。
不远处风略过树梢,树枝摇晃,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除此再无其它声响。
很?显然,对方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
季言礼没有任何一丝犹豫,把手上仅剩的最后一剂麻醉针插回肩膀处的绑带,转身从一楼走?廊闪身而出,沿着刚过来时的路往沈卿所在的房间绕去。
他打开对讲机确认了一下沈卿的安全,让她拿好东西从刚背后切开的木板出来。
沈卿应声,整理好身旁的东西,提了包,等了几秒,确定?季言礼已经走?近,推开门板走?出去。
在远处七八米外的那个身影进入视野范围时,沈卿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很?轻地跺了下脚,呼了一口?气?出来,脸上扬起?了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季言......”沈卿望着远处的人轻声叫了句。
然而两个字刚出口?,沈卿突然敏锐地察觉到,身后就在距离她两米外房子的拐角有很?轻微的响动。
不是?风吹动枝叶,或是?林鸟展翅拍打的声音。
她很?确定?,是?人的鞋底踩在了泥地,不小心碰到了地上枯叶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