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信拆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句:“夜紫葡萄浸霜露,樱桃润泽春意浓。”

这竟是

其中意味,转瞬间便入了萧景怀的脑海中。

这哪是什么证据,分明是一首淫诗!

再一看那绸缎,一展开,竟是个女子的小衣!

萧景怀的脑子阵阵发嗡,在察觉到这些东西的那一瞬息间,他脑海中第一个翻涌起来的是,他竟嗅了这上面的气息。

且,他的身子在那一瞬间,有了些许紧绷。

他自昨日晚间从姜寻烟那处离开后,心中便一直翻涌着些许躁动,直到这一刻,所有的躁动都被引爆,一种说不出的□□直冲头皮,似是血液都在翻涌,昨夜那榻间红浪翻滚,姜寻烟那一截纤细的腰在他手中化成水,和姜寻烟那张水润柔嫩的芙蓉面贴在他肩上。

任他攀折,任他逗弄,会在他手心里化成一滩水,被他弄得哭求不止,含着泪唤他裴郎

裴郎!

萧景怀的双眸骤然睁开,于书房中清醒。

他竟将自己当成了裴青那个浪荡子!

萧景怀一醒来,顿觉周身都不大对,口干舌燥,偏生下方还是挺的,他怔了半晌,顿时勃然大怒。

他有如此变化,自是要怪那不知廉耻的女子,只是与她相识,便被她侵染,这等□□之人,想起来便叫他,叫他

生气。

他绝不会碰这样□□的女子!

萧景怀不肯承认是他好人美色,他只将所有罪责都甩到姜寻烟的身上去。

萧景怀咬牙切齿的将那小衣攥在手心里,怒拍书案。

姜寻烟这女子,竟如此放浪!

“裴青”昨日离开谢府门时,姜寻烟便恋恋不舍的送到窗口,今日又迫不及待的与裴青送信来,显然是想邀约“裴青”来,这女子便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与人同欢吗?

萧景怀一时鄙夷至极,且胸腔中都绕着一种被触怒的暴戾他也说不出他为何这般生气,只拿着那信一直看,越看越恼。

信中写的全是姜寻烟早些年与裴青的事情,言语间十分怀念,似是恨不得立刻与谢云书和离,然后嫁给裴青一般。

看到最后,萧景怀“啪”的将信又拍在了桌上。

他额头的青筋都在轻轻地颤。

萧景怀说不出他胸口这团火的来处,总之是越烧越大,烧的他几近暴怒。

也许是因为姜寻烟自甘下贱,一点都不知礼义廉耻,随便来个男人都能勾,不知守节,又也许,是因为他轻而易举被一个浪秽女子的一封信勾动了心神。

总之,他这一口气生的莫名其妙,但他自己不肯细究,只全都怪到姜寻烟的身上。

待到他得来了证据,他再也不会与姜寻烟这种女人有交集!

安静的书房中,萧景怀独自一人阴沉着脸,将书信与小衣都烧掉后,才起身离开。

他今夜本该回到谢府居住的,他平日没事,都会回谢府,叫谢老太太看看他,但他今日却不想回,只宿在了外宅。

他在外宅也没有一个女子,他虽生的好,但于男女之事却没什么兴趣,自十五岁入北典府司后五年一直在拼官位,谢老夫人对他有愧,甚至都不敢看他,自然也不敢为他说亲,他便一直是一个人。

以前他甚至都对女人没什么兴趣,唯独知晓了姜寻烟的真面目后,对姜寻烟生了几分好奇,一探之后,便被姜寻烟诱惑。

他被姜寻烟对谢府的恨所吸引,见了她后,又被姜寻烟那娇媚的身子与勾魂的模样所吸引,对他来说,姜寻烟与所有人都不同,她同他一样恨谢府,却又与他完全不同,她放浪,她下作,她又美得惊心动魄,他从未对一个女子产生过这样强烈的探知欲。

在谢府、在方才时,有那么一刻,他是想做裴青,想占有姜寻烟的,但他终究不是裴青,姜寻烟字字句句引诱的人也不是他,让他暗生嫉恨。

所以见了信时,才会那般盛怒。

但他不肯承认,骄傲使他高抬起下颌,绝不低头,甚至还开始排斥去见姜寻烟,他也不去细究自己为什么不想见姜寻烟,只全都一股脑的推到姜寻烟的头上那等□□的女人,他不愿见!

因着不想见姜寻烟,所以萧景怀两日都未曾回谢府,直到谢府为谢云玉办宴的那一日,萧景怀必须回府,他才回到府内。

那一日,谢府生出了许多热闹。

【??作者有话说】

已完结文:《灼华》远嫁郡主×抢亲金蛮王 巧取豪夺变忠犬文

5 ? 善嫉善妒的女人

◎给她个教训!◎

谢府位于康平街,康平街的街头街尾都是官家户,平素里来往都不少,虽然谢云书只是一个从四品的右侍郎,但户部尚书提携他,且他尚年轻,聪慧平稳,未来官途一片坦荡,脱了六部,入了三省也未可知,故而有些眼力的,都爱结交于他。

因此,这一场及笄宴的帖子一发出去,便有许多人应邀,及笄宴午后开宴,一直到晚间才会散,到开宴之时,各家再多携带个一儿半女,宴席上定会人流吵杂,所以姜寻烟自晨间醒来,便开始筹划安置。

因着谢老夫人年岁已高,所以这等操心的宴都是由姜寻烟一个人置办,她为主母,整个院内的人都由她安排,后院的妾室自然也是如此,她将绿夫人留着伺候老夫人,将红夫人拎出来去应付姜府来的人,然后自己去待女客,谢云书则去待男客,傅柔儿被她留在了甜水园内,不准傅柔儿出入。

上辈子做这些的时候确实有些手忙脚乱,但是重来一次,一切都变得游刃有余。

及笄宴定在了谢府的湖畔旁,做的是大奉最流行的流水宴,从库房搬出来了一座玉山,做曲水流觞,又取来了玉做成的莲花、荷叶形状的碗碟,飘在清凌凌的水面上,随着水车转动,玉假山中便流出水来,水上摆着青翠碗碟,远远一望,格外精致可爱这玉山是姜寻烟的嫁妆,有三人多高,席间一摆,当真如同半座小山一般,引人注目。

除此以外,席间的每个丫鬟都整齐有序,桌案按着身份高低排序,还要兼并考虑一些人家与一些人家关系不睦,不可安置在一起,那些人家与那些人家关系亲密,可安置在一起,朝中出了那些新贵,须得小心捧着,谁家失了势,坐不到原先的位置,但也不能太过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