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就知道,又中了你的诡计。你故意把船桨丢了,让我们困在这里,就为了这个吗?」
白雪岚委屈道,「丢了桨的是我,这个我不敢不承认。你不要困在这里,我说我推船,你不让,可又怪我故意,又说我用诡计。这我就冤了。好罢,我还是给你证明我是清白的,这就下去推船,不占你一点便宜。」
说着就又要下水。
宣怀风赶紧拦着,「再来一次,船就真要翻了。」
白雪岚身上只剩一条内裤,宣怀风要拦着他,又没有衣袖可扯,只好用手臂抱住他身体。
宣怀风身上虽穿着衣服,但夏天布料甚薄,而且对方上身,更是一丝不挂,两个早就做过无数次情事的人,这样暧昧的身体相亲,任是铁石心肠,也要生出一点绮丽来。
宣怀风把他一抱,已经知道不妥,心忖,似乎倒是自己飞蛾扑火了,讷讷地松手,往后退一步。可是这样一艘小木船,又什么地方可退。白雪岚像把猎物圈到自己领地的妖兽一般,好整以暇地慢慢挨过去,手在宣怀风沾湿的裤子上抹一抹,片刻,再抹一抹。
宣怀风脸红,低声骂道,「真不是个好东西。」
白雪岚是越挨骂越赖皮的,把他压到船壁和自己之间,轻轻磨蹭,哼着微微的鼻息说,「饿了。」
宣怀风沾着他身上的火热,被他一下一下地磨蹭得身体轻颤,咬牙道,「这样清幽风雅所在,还抵不住你满脑子歪念,真是玷辱了莲花。」
白雪岚不以为然地笑道,「莲仙自己还变成人身,找男人苟合呢,可见这肉欲上的事,连神仙也抗拒不了。这湖里的莲花大概还未够道行,不能到岸上去享受享受,我们在这里做一次榜样,教它们也知道什么叫人间极乐,才不辜负了这片莲。」
宣怀风当然不赞成他这番强词夺理,但让他近了身,濡湿的裤子中间被他隔着布料握了,慢慢揉弄,肉颤身麻。
他后背本是靠着船壁,现在也有些发软,渐渐躺平在了船底。怀风个高腿长,这木船又甚小,上身躺了大半地方,两条腿就要伸出船外去了,白雪岚借机把他两腿分开,左右撩在船沿上,这样一变姿势,就成了待人来噬的美味。
宣怀风身下隔着船木,似水波轻轻摇晃,白雪岚在他身上,也是轻轻地缓缓地亲吻,不知何时裤链被拉开,下身一片冷飕飕。白雪岚从自己的湿衣服口袋里摸出一瓶膏药,抹了一团在硬物上,粗壮地滑顶进去。
宣怀风嘤呜一声,空气中的莲香仿佛浓烈了数倍。
白雪岚沉沉地唤了一声,「亲亲。」
力气尽使到里头。
小船随着白雪岚激烈的动作,在水中摇晃起来,荡出一圈圈涟漪,水上一片片翠绿的莲叶,仿佛羞杀了似的颤抖不停。
宣怀风承受着他的强硬,气息全乱,以为自己要被他撞出木船去,慌乱地两只手抓着白雪岚不断晃动的腰杆。模糊的视线中,见四周的莲花在长长的花茎上探头,十分好奇天真地窥探着他们两具身体的纠缠撞击,这无穷的羞愧里,不可抑制地升腾出一种奇怪的甘美来。
正在此时,附近响起哗哗的划水声,像是有人在划桨。
忽听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高兴地说,「这么个好地方,竟是一个人也没有,可惜了这些好莲蓬。我摘几个回去。」
宣怀风知道有人来了,吓得浑身一紧,那含着硬物的地方用力一缩,夹得白雪岚差点呻吟出来。
又听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说,「莲蓬不算什么,待会再摘罢。趁着这里没人,我们好好的说说话。」
女子声音里有点娇羞的问,「说什么?」
男子问,「昨晚看电影的时候,你看那男女主人公分手,看得哭了。我递你手帕,你为什么不接?」
这样的对话,是一对甜蜜的小情侣无疑。
这时宣白两人为了不让人发现,早停了动作。白雪岚那个地方,却仍深插在里头,顶得下腹胀胀的,宣怀风只怕那对情侣划船靠近,把自己这丑态都暴露了,连喘气声都拼命压抑着,连连拍身上的白雪岚,要他退开。
白雪岚却是很享受这种静默而火热的紧夹,对宣怀风眯了眯眼,坐直起身子。这姿势一变化,插在里头的角度陆然一变,宣怀风被顶得颈上青筋一挣,又不敢发出声音,浑身绷得更紧,又气又委屈地瞪着白雪岚。
白雪岚本来伏着身体,这样坐直,头便在荷花的遮掩中露了出来。
那对情侣的小船已划到附近的地方,冷不防见一张人脸忽然露了出来,把那女子吓得发出一声轻叫,「啊!有人!」
船上的男子忙说,「别怕,有我。」
白雪岚两手按着躺在身下的宣怀风,不让他把两人身体连着的亲密挣开,隔着许多莲花对他们笑道,「别叫,别叫,我在这里抓水鸟呢。你们一叫,要把鸟都吓走了。」
一边说,一边胯下微微耸动。
宣怀风有万分紧张,便有万分的敏感,那滚烫刚直在里面每一点细微变动,都仿佛磨着骨髓一般,既叫人害怕,又可耻的甘美。心里恨透了白雪岚的邪气可恶,一双大眼睛瞪着他,差点瞪出眼泪来。
女子被莲花挡着视线,并没看清白雪岚的面目,只知道自己和爱人的浪漫被打扰了,有些不高兴,对自己的爱人说,「这么美的地方,这人却在这里焚琴煮鹤,真是大杀风景。」
白雪岚看宣怀风含着水雾的眼睛瞪着自己,兴致越发高昂,胯下用力往前抵了两下,宣怀风猛地张开两片樱瓣似的唇,大吸了一口气,两肩颤抖,露出十分抵抗不住的诱人模样。
白雪岚享受到极点,对女子的话也不生意,仍是微笑着说,「这位小姐,你弄错了,我抓的是水鸟,并不是鹤。」
女子说,「谁管你抓的什么。」
那男子劝道,「算了,人家抓人家的水鸟,我们别管他。这里既然已经有人,我们也不方便说话。还是走罢。」
于是木桨哗哗地打着水,把船划走了。
宣怀风听着划水声,犹不敢妄动,只怕那对情侣未曾走远。好一会,真的不曾听见再有响动,才大大的吐出一口气。
正要坐起来,白雪岚身子伏下来说,「还没吃饱。」
他这样存心使坏,姿势一变,宣怀风后腰一阵酥麻,气力全找不到了。
宣怀风羞耻而恼,一边喘息,一边骂道,「你这样……这样可恶,我和你没完……」
白雪岚很快活的大笑,「可不就没完吗?就算你想完,我也不能让你完。」
压在宣怀风身上,像一只巨大的藏獒,推也不退,踢也不退,黏人得很。宣怀风被他频频一阵乱顶,甜美感在鼠蹊处狠狠地跳动,眩晕得叫人受不了。宣怀风伸手,指甲在白雪岚结实的肩膀上狠狠一挠。
这一挠的疼,更带出白雪岚的兴奋了,抓住宣怀风犯了错的细长指头,在嘴里轻轻一咬,腰杆打开了引擎似的,极快地前后摆动。宣怀风忌惮再有人来,又羞于周围这些莲花的窥探,总是强忍声息,但羞人的地方受到这样马达发动似的攻击,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住了,甜腻的喘息呻吟,断断续续地唇间泄露出来。
白雪岚一边继续侵犯,随手把一枝莲花折下。宣怀风早被他折腾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感觉到什么东西抵着唇,迷迷糊糊张嘴,把花茎打横咬着,倒是正好堵住了让自己脸红羞愧的淫声。
白雪岚居高临下地细细欣赏,画般的眉,湿润温暖的眸,雪白肌肤上,一层情爱薰染的粉红。唇红齿白间,咬着一朵半开的粉莲,高雅和淫靡同在一幅画中,真是天堂的风景也比不上。这个可人儿,他是如何千百遍地要,也要不够的。
于是更加爱意高涨,加倍用力地疼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