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看着那阴沉沉的刑床,洛笙跪爬过来一把抱住郁南的腰身,哭的我见犹怜,“先生,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洛洛再也不敢了。”
郁南伸手捋了下自己的额发,漂亮的眼眸里毫无感情,“洛笙。”
洛笙的哭泣在听到郁南唤他大名的时候陡然停下了,茫然无措的看着他。
郁南像是已经厌烦了,面露不耐,“我向来不喜欢不听话不守规矩的孩子,我曾经给过你无数次机会,你都不要,我也告诉过你不要的后果,你说你能接受,可结果呢?你前一天跟我说你能接受游戏规则,后一天就在游戏中公然犯规,你是真觉得游戏规则是你想改就能改的?”
“不是,不是那样的,先生,我遵守,我真的遵守。”
郁南掐住洛笙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容色美的醉人却又十分冷厉,“你在做每一个决定的时候必要考虑那个决定会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和坏处,以此来估量你是否能承受决定带来的后果。而不是在做了决定后才发现自己承受不了结果而哭着反悔,不想承受后果。”
郁南的声线永远都是那么的温柔,但这种温柔在此时此刻听起来就像彼岸花那样让人平白生出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苍白无助感。
一把推开他,郁南往墙边走去,像是抚摸自己的珍品一样挨着抚摸墙上挂着的鞭子和藤条,边走边说:“罚你,不为别的,只为你破坏了规矩,如此而已。”
洛笙看着郁南挑选工具那优雅又沉着的样子,突然想起郁南进门时手里是提着一个蛋糕的,突然发现郁南已经在好好的与他进行这个游戏,并且已经进行了一个月。他要的依靠、守护、宠爱,这一个月里郁南都给了他;可是,相应的,他却没有遵守游戏规则。他决定了进行这个游戏,也知道决定后的后果,却没有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其实,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接受郁南以外的人罚他,他能承受郁南的惩罚,哪怕之前打他板子的两个惩戒师他都能接受,只要是郁南的命令。可是,换了一个人,他就做不到了。
而且他也知道,他泼岳怜开水,是因为岳怜提及了继父,那个让他想起来都要做噩梦的男人,所以他才失控了。
其实,只要他乖乖的受了岳怜的罚,更或者在学校的时候就不和岳怜对着干,假以辞色,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可是,他做不到,只因为那个人不是郁南。
“先生。”洛笙痴痴的看着他,又像个快坏掉的洋娃娃,无力的说:“只要是您赐的罚,鞭子也好,板子也好,我都愿意受,可是,可是,别人...洛洛是您的啊,是您的啊……”洛笙机械的重复着这句话。
郁南取下一根马鞭,踩着地毯向洛笙走过来,用马鞭抬起他的下巴,迫使洛笙直视着自己。
包着眼泪的葡萄眼红红的,眼角还有泪滴滑落。郁南看着,语气并没有因此而柔和,反而更加冷酷霸道,“你还知道你是我的?我以为你早忘了。”
洛笙茫然的看着他。
郁南沉声道:“是我的,还不听我的话,你在跟我玩儿哪门子的情爱游戏?”
洛笙浑身一哆嗦,“先生…”
“我需要的是听话的小朋友,不是谈恋爱的爱人,我不需要那种东西。”郁南说这话时没带什么情绪,他只是在陈述他的想法,如此而已。
洛笙怔怔的看着他,眼泪扑簌簌的掉。
郁南却只有一句话:“你听话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郁南这样问他,他怕的浑身发颤,他知道,对郁南来说,自己是可以被替代掉的,只要郁南愿意,比自己好百倍的男孩儿女孩儿都会上赶着来,自己在他面前,不值一提,“听,我听话,我听。”
郁南听着他的啜泣,松开他的下巴,冷着脸说:“对着镜子,掌嘴五十,不见指印,不算。”说着,郁南走到惩戒室内那张唯一的布艺沙发上坐下,右手握着马鞭张开双臂搭在沙发背上,翘着腿看着小小一团的洛笙。
这惩戒室有一面墙是用镜子做成的,跪在它对面能完全看清自己狼狈的受罚样子,羞辱性极强。
洛笙惨然的应了声“是”,颤巍巍的转过身对着镜子跪下。
郁南又道:“衣服,裤子!”
洛笙忍不住哭泣声,小声的呜咽着,颤抖着手指解着家居服的扣子,最后不着寸缕的跪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沙发上郁南阴沉的脸色,再不敢多说一句话,伸出手狠狠的往自己脸上扇去,一巴掌落下,疼的不只是脸和手,还有那颗小小的心脏。
“啪啪啪”声不绝于耳,洛笙规矩的一下又一下的掌自己的脸,郁南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三十下后,洛笙原本就挨了两板子的脸已经被他自己扇的疼的麻木了,再看手心也红了一片,他再也受不了这样自虐的惩罚方式,尤其在这压力极大,分外森然的惩戒室里。他受不住,崩溃的对郁南说:“先生,饶了我吧。”
郁南站起身,提着马鞭走过来站到他面前,二话不说一鞭子抽在他脸上,瞬间带起一道犀利的红痕。
“啊!!!”猝不及防的疼痛袭来,洛笙惨叫着捂着脸跪坐而下,哭声根本控制不住。
郁南眉头微微拧了一下,握着马鞭的手不仅加大了力气,那力气竟大的让鞭柄磨破他掌心的皮都不自知。
“知道规矩了?能为你破一次例,两次例,但再一再二不再三,你不懂?”
星海湾的惩罚,你可以随便哭喊,骂街都可以,只唯独不准求饶。因为错了就得受着,求饶没用。求一次加罚一次。
洛笙自然知道,也知道郁南为他破了不止一次的例,几乎每次都破了。
“回答!”
“啊!!!!”发愣期间脸上又被抽了一鞭,洛笙忙不迭的哭着说:“懂了,懂了,呜呜呜呜……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打吗?”郁南对面前洛笙的可怜状视若无睹,语气甚至非常平淡。
“打,我打,我打…”说着,洛笙跪起来伸出手自虐一般的狠狠的扇着自己的脸,边扇边哭,边哭边扇,等五十下掌嘴自罚完,他身体抖的不成样子。
这惩罚最多算“开胃菜”,可他已经从心底惧怕现在的郁南,好像自己受了什么酷刑似的,再不敢违抗他一分一毫。
“刑床,趴上去。”郁南语气仍旧平淡,洛笙却再不敢迟疑的跪过去趴在了刑床上。
郁南轻而易举的就用棉绳把洛笙绑的一点挪动的缝隙都没有,连手腕和十根手指都被固定。这样的绑缚是让受罚人再挨打过程中找不到任何借力点来缓解疼痛,当真只有生生受着。
被绑好后,郁南按了刑床旁的机关,接着原本平板状的刑床竟然侧翻了一半,洛笙瞬间被摆成了一个侧睡的屁股露在外面的姿势,那小翘白皙的屁股此刻正像献祭一样正正对着郁南。
姿势被摆成这样,洛笙知道自己即将面临怎样的惩罚,马鞭抽在屁股上,一定很疼很疼,可是他不敢求饶了,他害怕。
“嗖啪!”
触不及防的一鞭子凛冽的抽在挺翘的小屁股上,让那嫩的像豆腐做的小屁股痛的肌肉都肉眼可见的颤抖起来,然而它的主人除了能“啊!!!”的痛叫一声,什么都做不了,连想扭动一下屁股心理性的缓解一下疼痛都不行。
“报数!”郁南不理哭叫的洛笙,喝道。
洛笙疼的不行,除了哭,一句话都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