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啪!”
“啊呀,啊呀!”洛笙疼的几乎跳起来,双手控制不住的捂住屁股,却被郁南就势拽住双手,扬起藤条抽了下去,那声音“咻咻咻”的,听在人耳里十分刺耳,引得洛笙凄楚痛叫,“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报数,报数,啊呀,啊呀。”
看那手心几乎要肿成馒头了,郁南才松了手,喝道:“别再想动歪心思,守好你的本分,训教契约不是你要签的么?那要做好承受的准备,趴好,报数!”
洛笙哭的抽抽搭搭的,再次趴了回去,等他挨打六十下的时候,嗓子都哭叫哑了,整个屁股红彤彤的一片布满了血砂,再也看不到方才白皙弹润的模样,只像是个裂了口子的水蜜桃。
扔了玛瑙藤,郁南好整以暇的看着洛笙,“念你初犯,六十下小惩大诫,下次再阳奉阴违,洛洛,你不想再挨玻璃鞭子吧。”
一听到“玻璃鞭子”四个字,洛笙浑身一抖,苍白着脸,挂着泪痕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郁南冷哼一声,起身上楼,随后拿着一身干净的衣裳和毛巾走了下来。
他蹲在洛笙面前,替他脱去湿漉漉的衣裳,擦干净头发和身体,再给他穿上衣裳。一切动作温柔又细腻,让洛笙那颗原本忐忑的心好似都平静了不少,他痴痴的看着郁南,那声“先生”险些就要脱口而出,只不过屋外忽然打了一个响雷,拉回了他的神思。
“起来,过来。”郁南看洛笙已经穿戴好,站起身道。
洛笙屁股刚挨了打,站起来能勉强做到,但走路却迈一下腿都疼,可他不敢让郁南等,只好忍着疼跟上去,却发现郁南是往门口走的。
打开门,郁南将一直拿在手里的搓衣板扔在了门口,对身后的洛笙说:“跪上去。”
洛笙一看就明白了,郁南这是要让他在门外罚跪。
“大人,不在门外,在惩戒室可以吗?外面在打雷,我害怕。”
“洛洛不守规矩的时候可没有害怕喔。”郁南仍然挂着一抹微笑。
外头风雨交加,又打了一个响雷,震耳欲聋,洛笙害怕的向后缩了缩,泪眼婆娑的道:“求您了,求您了,郁南大人,我以后再也不敢误门禁了,再也不敢了。”
“我讨厌阳奉阴违的小朋友喔,跪上去。”郁南挂着笑,只是那笑却十分的冰凉。
洛笙看着面前的男人,似乎快要找不到从前那个郁南的身影了,这才是他最害怕的。
“不要,不要,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郁南拽着他把他拽到了门外,一脚踹向他的膝窝,让他跪在了搓衣板上,紧接着就要关门。
洛笙死死的扒住门不让他关。
“洛洛,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喔。”话落,郁南一把打掉洛笙的手,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关上的这一刻,外头又打了一个雷,将洛笙吓的一哆嗦,膝行着往前,将身体死死的贴在门上,无助的低语:“真的没有阳奉阴违,真的没有不听您的话,我不是放羊的小孩...”
第85章
郁南听着外头洛笙的拍门声,长长的叹了口气,继而脱下已经褶皱的西装外套,里头衬衫的袖子和衣摆都沾染了一些血迹。
来不及去换衣裳,郁南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人都处理了吗?”
“您放心,都处理好了。”林诚在电话那头应道。
“24小时一秒不落的派人看着洛笙,他要少了一根头发...”郁南话没有说完,林诚却在电话那头都感觉到了一股凛冽的煞气,忙不迭的应道:“属下明白,您放心。”
郁南这才“嗯”了一声。
“您的伤要紧么?”林诚想到郁南身上的伤,问道。
“没事,医院那边怎么说?”
“医院说洛笙少爷的确是因为急性胃炎晕倒,并没有任何食物中毒的迹象。”
“那就好。”郁南松了口气,正准备挂电话,岳怜的声音却冲了进来,“郁南,你家兔子被炖了吗?”
听着岳怜那三分认真七分调皮的语气,郁南道:“怎么,狗不香了你惦记兔子了?”
“哼,看你这样子,你家兔子是毫发无损了,我就说嘛,你这么火急火燎的赶回去做什么,C市是华国首都,粤北地头蛇的手还伸不到那么长,瞧你紧张的。”
“好啦,你该睡觉了。”说着,郁南直接挂了电话。
“魑离,他又挂我电话。”岳怜看着手里被挂断的电话,冲坐在沙发旁翻阅杂志的魑离嚷道。
林诚站在旁边,很想说那是自己的手机。
“把手机还给林诚,你三个月内摔坏了人家五部手机,再摔下去,林诚都要喝西北风了。”魑离翘着腿,淡定的又翻了一页,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内容微微低了下头,披在肩后的长发顺势往下滑落了几丝。
“是吗?我有吗?”岳怜瞪着眼问林诚。
林诚忙赔笑:“没有没有...”
“喔?你的意思是,我在胡说?”
魑离目不斜视,声音如银铃般悦耳,却吓得林诚生了一背的冷汗,“属下不敢,不敢,是属下的手机实在是太过于劣质,不关岳怜大人的事。”
岳怜看着林诚,没意思的“切”了一声,把手机扔给他,“下去吧。”
“是。”林诚捧着自己的宝贝手机,小心翼翼的揣在兜里,看似步伐平稳的急速离开了岳怜的小楼。
“好了,消息你也探到了,郁南没事,早点睡觉吧。”魑离仍旧翻看着杂志。
岳怜趴在床上,支着双颊说:“魑离,你说郁南这是为什么呀?”
魑离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应道:“蓝烟效应让郁明崇注意到了洛笙,一个不注意,洛笙会成为郁南最大的软肋,很有可能他自己也得赔上性命,毕竟人还是比较脆弱的,摔一跤,喝个水什么的,都有可能上天堂或者下地狱,郁南能做的就只有暂时把人留在身边。”
“你这说的他好像多在乎洛笙似得,要真在乎,怎么不继续宝贝着了?”
魑离手指揉捏这杂志边角,随口道:“不亲自下狠手虐一虐,怎么知道自己到底是真的宝贝,还是一时新鲜才宝贝?毕竟作为训教师,是不会怜惜对方的痛苦的,但如果对方痛苦时,自己也心痛,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岳怜无语道:“啧啧啧,感觉再复杂的事情到了你这里好像都很简单似得。”